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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罚自然是要罚,今夜之事若是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往后我还能睡个安稳觉吗?”黎纾冷觑他一眼,这事可大可小,她也不是非要罚他,毕竟归根结底因是出在原身身上,肯定是原身有类似的癖好,导致凌波云会错意。
但是,不罚不能服众,她的身边耳目众多,今夜之事即已发生,要是不处理妥当,恐引人怀疑。
到底暴君对她的态度还不明亮啊~
手上又没啥底牌,她现在就一光杆司令,身边看着人多,能用的没几个。
“让我想想该怎么发你。”黎纾来回渡着步,想啊想啊,这处罚不能重,还得让人长记性,最好在旁人眼里是重惩,才能不崩了原主臭名远扬的人设。
嘿,有了!
“来人。”她倏地冲着殿外喊道。
春喜小跑着进殿,躬身跪拜:“小的在。”
“附耳过来。”黎纾冲春喜招招手,小声交代了两句。春喜离去的时看了凌波云一眼,充满同情。
凌波云心中一紧,往常他犯错殿下都是抽顿鞭子了事,他习武之人,皮糙肉厚,也能扛得住,按说王公公不该这种神情。
少顷,去而复返的春喜捧着东西走进殿中,放到凌波云面前后,退到一边安静的站着。
坐在美人榻上歇息的黎纾这时走了过来,蹲下身伸手翻拣着春喜拿过来的东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春喜帮凌侍卫换上吧。”
春喜有苦难言,内心非常想拒绝这件差事,他害怕事后被凌侍卫灭口。
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而看清面前是何物的凌波云,脸色比身上被人多砍了十刀八刀还难看。
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从记事起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忠君。
不过是穿女子的衣服,殿下就算要的是他的命他也无怨,今日本就是他的失误。
这就是殿下对他的惩罚。
而这件事,第二日便传到了凤乾耳朵里。
“纾儿还是这样爱胡闹。”凤乾手不离刀,拨弄着丹炉里的丹砂,“昨日她去了沈府?”
总管手持拂栉躬身站在一边回道,“是的,大王。是户部侍郎范饶因嘉定三洲之事,恳请殿下帮忙。”
“这个范饶倒是会找人,你去把兵符拿过来。”凤乾声音低沉,总管心中一凛连忙应声,“是。”
待他离开后,凤乾一边往丹炉里加配料,一边以极低的声音自语道:“父王,你曾说过的福星,也许已经到了……”
他呆呆地出了一会神,直到总管低着头捧着一个黄绸包着的锦盒,他听到脚步声豁然抬头,那一瞬间向来森然的目光中似有火苗跳动……
回到宫里的黎纾,着急麻慌的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口,急匆匆就往暴君的摘星宫赶。
众所周知,大王为了求仙问道炼丹成痴,但是这还不算夸张的,夸张的是他让人建了一座高百丈的登天台,台顶建的是一座通体雪白的白玉宫殿名曰摘星,此宫伫立在皇城中,指天而立。
黎纾气喘嘘嘘的走在登高台阶上,上面的风极大,吹的人站立不稳。她勉强稳住身形,心里抱怨建这玩意的人脑子简直有病,她家这暴君咋跟别人家的那么不一样,别家的都是玩玩美人,喝喝小酒,再造造杀业。她家这个杀业是造了,可他还想求仙问道啊!
这不闹呢!
您求哪门子仙哪门子道,您这种适合的难道不是成魔?
真是令人费解。
但是!
当她站在登天台顶,之前的想法瞬间被拍散,是她着相了,是她险隘了,是她头发长见识短。
站在白玉栏杆内,身边是纷飞乱舞的纱帘幕布,头顶是碧蓝天空,眼前是什么?
是江山万里!
是天下,是任何有雄心壮志的男儿的心之所向!
她站在这突然明白了政哥想要横扫六国一统天下的心情,制霸天下,江山万里皆王土,美人绝色皆入怀中,这才是身为男人的追求。
等等……不对,男女都该有这样的追求!
这般疏狂景象,真叫人豪情壮志,想痛饮一杯,高呼一声:这是寡人的江山!
“怎么来了也不进来,站在外面做甚。”身后的宫殿里传出一道冷冷的男声,把黎纾从沉醉的幻想中拉了出来。
黎纾擦擦不知道何时湿了的嘴角,扬起甜美的微笑连人带声的一同进了宫殿,“王兄~”
大殿里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富丽堂皇,只一个空旷大殿,中间放着一个丹炉,凤乾就坐在那儿。
“终于记起你还有个王兄了。”凤乾也不看她,冷笑道。
黎纾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不是前几日被你吓着了,我不敢来嘛。”
“无法无天,称霸盛京的长公主还能被我吓到?”他面上的冷色微微地暖了,“倒是稀奇。”
“阿兄怎么这样说人家,纾儿的一切都是仰仗的阿兄。”黎纾蹲在他身边扯着他袖子撒娇,脸上都是女儿家的娇俏。
凤乾也绷不住自己的冷脸,终于勾唇笑了起来。黎纾呆呆的看着他眼里的柔光,被亲哥的美色惊呆了。这惯常不笑的人,笑起来真是杀伤力巨大。
如果说沈恬是净若浮云的嫡仙公子,凌波云是冷峻孤傲的绝世剑客,薛玉是文雅纤细的柔弱少年,那她哥就是王霸之气侧漏的天生王者。
啊……不管是冷着脸还是微微一笑,都带着他特有的王霸之气。
“想什么呢?”凤乾抬手轻敲她的额头,“有事说事,赶紧说完赶紧回去。”
“你这么着急赶我走干嘛呀。”黎纾装作生气的样子,“我特意来陪你的呢。”
凤乾瞟她一眼,懒得说话。
黎纾一看就知他是知道她的来意,干脆破罐子摔破道:“我想去救灾,你下道旨意呗。”
“就只要旨意,别的不要?”
“那要不你把代益,秦洵砍了,帮我省点事。”
“胡闹。”
“你看你,明明知道这两个是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人,就会往自己口袋装咱们家的钱,留着他们干什么,白……”
黎纾后半句话,突然被掉进她怀里的物件打断,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把东西拿在手里,“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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