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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一时半会儿又查不到什么有效线索，随时给自己打补丁的主神说不定会再次动用好感系统,万一游客们的愤怒值积满，或许还会做出什么更不利于他们破案的事情来。
沈周和秦时对视了几眼,异口同声道：“放吧。”
他其实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如果一直把游客关在展览区中，时间长了还没有抓到凶手，说不定还会引起社会恐慌。这种情况下，人人自危，凶手肯定也会加强警戒,轻易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但如果凶手放松了警惕呢？
在得意闲适的心境下，人难免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那边茜茜已经换好了保洁的衣裳,她转了几圈,白谷皱起眉，“好像也不是……”
“怎么可能是我……”
茜茜话没说完,又被白谷打断，“年轻的小女生穿上这一套衣服，再戴上口罩和帽子，一化妆,谁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展览厅拉响了警报解除器，游客们陆续从展厅中出去,金源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楼下又传来关门拉锁链的声音，显然是展览厅中无关的人已经走干净了。
“其实我觉得……”金源开口道,“就或许是父子连心吧,我觉得我父亲并没有遇害。”
“当然,关于他们已经遇害，只是我们的初步推测。”
沈周提醒道，“他们现在充其量只是下落不明。”
“我是这样想的，他们的手在这里，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又要把手处理干净，又要保护好伤口不叫受害者们留下痕迹，甚至还要把他们送出展览厅，这应该是一项大工程，只一个人是难完成的吧？”
何思齐思忖着，“关键是时间太短了，从卫生间出去的通道只有大门，我们现在根本想不出来受害者如果不是在垃圾桶中被送了出去，那还有什么办法？”
金源站了一会儿，他虽然是金大师的儿子，可对于雕塑类的专业知识知道的并不多，因此也确实帮不上忙，只能尽可能的联系着或许会有金大师、孙叨叨的联系方式的人们。
沈周又想起了他还在A大队时那个年轻的死刑犯，他执行死刑的时候自己也在场，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上边并没有叫他们执行枪决，而是先给他注射了一针类似致幻药物的针剂，兼着催眠，在确保他已经进入催眠状态后，才又补了一针高浓度的氯化\/钾。
致幻针剂……催眠……
当时这些手段都是从黑市上引进的，那个被执行死刑的年轻人，也只不过是黑市场新产品的一个试验品。
这游戏里无处不在的“咔哒、咔哒”的声音，有没有可能在作用于他们的同时，也作用在NPC或是受害者身上？
受害者被催眠了？
沈周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合理的，受害者，不就是通关失败的游戏者吗？本质上跟他们没有区别。
假设想法合理，受害者被催眠，卫生间作为第一案发现场，势必会留下痕迹，那么第一个清理卫生间的人，没有上报警情，是不是该有嫌疑？
可那些保洁现在都在管理室里，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进卫生间的时候，卫生间的地上有血迹。
沈周又盘问了一圈儿，得出来一个很意外的结果。
甚至都没有一个保洁承认自己更换过卫生间的垃圾桶。
也就是说，凶手确实伪装成了保洁的样子，收拾好受害者的手后，清理了卫生间，又更换了保洁的衣服，把垃圾车推出去，换了两个新的垃圾袋。
垃圾袋上的水渍，不是因为凶手洗了手，而是因为清洗了卫生间。
管理人员道：“更衣室外是有监控的，储物间里也有监控，不然查查是谁从储物间拿过东西，或者去更衣室换过衣服？”
时间大概可以确定，一定是在12点之前完成的这一切。
晚上12:00，展厅开放，游客陆续进来。
“还要看一下第一个进门的游客。”沈周点头，那边的秦时已经再次打开了监控视频，有了要重点筛选的地方，不仅管理员屏息凝神跟着看，就连金源和茜茜也凑了过去。
更衣室外的监控很模糊，在保洁休息的空档，的确有个影子钻进了更衣室，穿戴整齐后又从更衣室出来，去了储物间。
储物间的灯光亮一点，却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依稀觉得个挺高，不像是女生的个子。
身材也不错，前凸后翘的，非常符合男性审美的那种。
管理员摇了摇头，“我们这儿没有这样的保洁，何况保洁的衣服也不是凸显身材的，修身一些只是为了干活方便利索。”
“应该是个男的吧。”
何思齐补了一句，“没有哪个女的会在行凶的时候，特意强调自己的性别身份。”
“这还挺能yy。”
秦时感慨了一句。
何思齐看向他，即便是到了现在也非常奇怪秦时的年龄，yy这词她这个年近三十的中年少女都已经很陌生了，除非有特定环境，否则根本不会想起来。也不知秦时是怎么做到随口就来的，难道在他进入游戏之前，所接触到的，一直都是二十几年前的网络吗？
也不知沈周有没有注意到，和他说的黑市T老头有没有什么关系。
她往沈周身边蹭了蹭，用胳膊肘顶了他几下，示意他注意秦时。
白谷一直在摆弄自己的电脑，手机放在电脑旁运行着他刚写出来的程序。他并没有时间凑过去看展览厅的监控，就在那几个人都围在秦时身边时，白谷忽然开口道：“我好像查到孙叨叨了。”
“他手机一直没有关机，刚刚不知道是不是他按错了键，接通了一瞬间，虽然很快就挂断了，但是我定位到了他现在的位置。”
白谷盯着屏幕，报出了一串数字。
“980.215.644.37，如果可以排除还会临时更换IP地址的话，那孙叨叨应该就在这个展览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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