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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姝狐疑地看了一眼郎君,“二哥,你说真的?”
“骊山有几处露天温泉,向来是天子独有,里头只咱们两个,就是阿姝想要把朕杀了,别人都不会知道的。”
圣上说得很是轻巧,他毕竟是男子,阿姝再怎么能折腾也不会将他弄得太过难堪,而那次温泉之后,两人也尝出了不一样的甜滋味,累是一回事,但也很叫人喜欢。
“亏你也说得出口,陛下以弓矢定四方,又与侍卫在显德殿常常演武,我就是拿了刀剑也打不过你。”
温嘉姝没有多大的兴致,“郎君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才给人许空心的汤圆吃。”
“英国公也能一箭双雕,阿姝就没有得到司空的真传吗?”圣上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不过阿姝腰间的剑,比任何弓矢都要厉害。”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郎君是变着法儿地说我狐媚惑主吗?”
温嘉姝不再依偎着皇帝,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拒绝了他的亲昵,“既然这刀剑厉害,万岁还请往‘九州同’去安寝,阿娘不在,我今夜同阿狸一道睡。”
“那朕还是头一回见识想要人素一个月的狐狸精。”圣上将妻子抱到了床榻上,小心地服侍着她:“阿狸有乳母和宫人看着,阿姝先尽着郎君些。”
“道长你快起来,晚间不用膳了吗?”
红罗帐内一刻千金,圣上瞧了一下外面的天色,亲了亲她的面庞,“阿姝不用担忧,等起来再用膳也不迟的。”
……
骊山华清宫有许多温泉,除了宫殿内的汤泉,还有一些景致不错的露天泉池供天子不时之需,像是骊山之巅有一处汤池地气极暖,虽然十丈之外覆盖白雪,但近处却是终年温暖的所在。
往常有侍卫太监看守此处,适时清理附近的杂草野物,今日因为帝后乘车至此,因而守卫的禁军都被挥退。
自从生了长子,温嘉姝的月信变长了许多,日子也不像以往固定,太医说这是肝不藏血的缘故,平日里须得多用些养肝的食材,或者多泡温泉也对身子有益。圣上答应带她往露天温泉去之后过了两三日皇后便来了月信,等了七八日她身子才彻底干净。
车夫已经退下了,但车上的两人迟迟没有下车。
温嘉姝以为道长只是说说,不会真的肯依她这样放肆,没想到皇帝却是金口玉言,真的由着她来,以至于现在她瞧郎君一眼都得笑上好一会子才能平复心情。
圣上今日换了一身道士的衣裳,神色冷峻地坐在她旁边,阿姝确实是个狠心的姑娘,说要绑了他不许反抗,便真将人捆得像端午节吃的江米黍角一样结实,双臂和腿上都被她用麻绳绕了好多圈,要不是这车上没有梁柱,大概她还要在他的腰上来一圈,把他牢牢地钉死在一处。
“阿姝,你笑够了么?”
圣上最近一次被人捆起来还是十几年前因为惹了阿耶恼怒,上皇吩咐人上了刑具,但也没有她捆得这般实在。
落在阿姝的手里虽然是他心甘情愿,然而被妻子笑了两刻钟,皇帝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你这个促狭鬼,朕这辈子丢人就在你身上丢尽了。”
“好了郎君,我不会叫别人知道的,哥哥别生气。”
温嘉姝尽量不去看道长的笑话,但奈何实在是忍不住,“二哥,我不该叫你穿碧色的外裳出来,用麻绳捆起来以后与黍角是真的有几分相像。”
这个大黍角似乎是有些生她的气,“阿姝,你故意的。”
“道长就算是个黍角,也是最俊的那个。”温嘉姝难得逮到机会磋磨人,提前琢磨过叫郎君如何扮演才合她的意,圣上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脾气,演这个主要是为了让她高兴,自己怎么样还在其次。
温嘉姝把一切收拾妥当了,才开了车中的箱笼,请君入瓮,“道长,你快进来嘛!”
圣上瞥了她一眼,拿自己的妻子无法,还是勉强进了这方箱笼,“阿姝现在称心如意,回去后可不准再同我置气了。”
堂堂天子却要演皇后的面.首,要是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受制于人,手脚都被捆住了,温嘉姝也不怕他欺负自己,“我生气与否,那还得瞧道长演戏的天分。”
她又替郎君系上了一层遮眼的布条,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哥哥,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戏吗?”
皇后的脑中总有许多新鲜的想法,尤其是这想法能叫他吃亏时最能讨她的欢喜,圣上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我的宜主。”
温嘉姝将郎君落在外面的衣角都妥帖安置进了箱笼,随即合上了盖子,平复过了呼吸,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启了箱盖。
“出来吧,别在里面闷坏了。”
座上的女子轻佻地扯开他眼上遮蔽,仔细端详新送来的小郎君,莞尔一笑,“这小郎君怎么是个俊秀的道士?”
箱中的男子似乎经历了马车颠簸,又被人掳至此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乍一重见光明,连忙挣扎着起身,见绑匪是个貌美的贵夫人,一时看怔住了,“贫道如何知晓?”
她施舍一般地搀了这郎君出来坐在自己身边,一直在上下打量,看得道士手足无措,温嘉姝才笑了一声,穿了软底绣履的脚挪到了他的怀里,这道士似乎有些羞于和女子接触,想要擒住她的足放回原位,又害怕惹了这位贵夫人不高兴,他的双臂被麻绳捆在一处,只有手上勉强能用上力,捧着她的足踝,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贵夫人还嫌不足,将小巧玲珑的绣鞋在他手指处借力,稍微一错,那精美的绣履便顺着他的道袍滚到了座位之下,露出一双被菱袜包裹的秀足。
“道长,你娶过亲吗?”
他抬眼看到的是美人妩媚的面容,垂眸又见女子的秀足,无处回避:“出家人无牵无挂,贫道不曾娶亲。”
“胡说,你生得这样好看,那些上香的夫人娘子就没轻薄过你吗?”这女子极为大胆,说起这种事情也不害臊,“我可不信。”
“出家人不打诳语,宫中道观森严,夫人不可在观中留宿,并不曾有人敢轻薄贫道。”
这贵夫人颔首赞许:“怪不得他们替我抢了你来,真是有眼光。既是个童男子,我用着也放心些。”
不仅是面容俊秀,人还干净得很,那她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你也不要紧张,我带你来也不是想杀你的。”她听到这个新送来的男子元阳仍在,便待他温和了一些:“妾身只想和道长春风几度,等到你如了我的意,我自会放你回道观去。”
“此处是皇家禁苑,身处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在观中抢走道士,夫人就不怕朝堂王法吗?”
这女子对这处似乎是要比他熟悉得多,嫣然一笑,对他的天真无奈叹息。
“什么是王法?”温嘉姝倚靠着车壁笑道:“道长,我教你学个乖,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道士猜到她应该是宗亲贵族,但不想她竟是如此有权势之人,“夫人难道不怕圣上怪罪吗?”
“他现在正在昭仪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哪里会来管我?”温嘉姝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怨,随即又恼怒了起来,“你一个道士,好好服侍我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道士正襟危坐,口中喃喃诵经,像是柳下惠一样。这贵夫人本就因为丈夫冷落了自己而心生不满,皇帝也就算了,怎么她的美貌连一个民间的道士也勾不住了?
“你若从我,我便让你锦衣玉食,享不完的人间富贵,”她眉峰渐渐竖起,已经动了杀机:“可你要是不肯,我就用这匕首将你杀了,丢到菜市口叫人看去。”
这道士见女子抽出了匕首威胁,叹息了一声,“夫人,我要怎样才算如您的意?”
“这个简单,等大夫什么时候诊断出我有了身孕,我自然会放你离开。”温嘉姝瞧他似有松动,也没有一味逼迫,“或者我什么时候厌倦了你,也一样可以叫你离开。”
守不住元阳对清修之士而言本就是桩不得了的错事,而和有夫之妇发生关系更是教义所不允许的,然而这位夫人心肠虽坏,模样却好,便是不用匕首逼迫、权势富贵相诱,也会有许多男人心甘情愿与她同寝,她的足在自己怀中摩挲挑逗,他也会有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道长,我听说神仙都是要救济众生的,小女子现在正值危难,为何道长不肯渡我呢?”她似乎看出这道士吃软不吃硬,便转而使用怀柔政策:“我现在急需一子,只要道长肯给,就算是救我脱离苦海了。”
道士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清秀少年,被她哄骗,便将脸转向一边:“南无无量天尊,贫道的师父不曾教过贫道以身渡人。”
“佛能以身饲虎,道家难道不肯以身救我?不会也可以学,我这方面厉害得紧,教道长还是绰绰有余的。”温嘉姝的手指划过他身上的麻绳,神情愉悦:“你从我,我非但不杀你,还帮你把这绳子解开。”
她像是欣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看着无法反抗的道士,收了道士做面.首,还是头一回,匕首在那麻绳上划来划去,不经意间下划到男子至关重要的地方,“道长,你可要快些做决定,我性子急,你若是应得晚了,我现在就叫你入宫做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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