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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下意识地在床上摸索了会儿，直到隐约听见客厅轻微的动静，????的，缓缓睁开眼，才发现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
往日一般都是她比程晏起得早，今天醒来时没再被人捆绑式地缠抱着，竟有些不习惯了。
一开始她不喜欢两个人这么缠在一块儿睡，觉得闷热。
后来程晏严令禁止她再在他床上穿秋裤，她才发现自己在睡着之后好像还会凭着本能寻找热源，然后不自觉地就往他怀里钻。
怪厉害的。
因为哪怕是分两个被窝，每次醒来时，她也都跟个八爪鱼似的攀着程晏的腰和腿，他的手臂则牢牢地挂在她的背上。
她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睡相有这么差。
这么几次之后，程晏再提要一起抱着睡，她就不拒绝了，反正结果也差不多。
徐稚从卧室门的缝隙里观察了半天，发现原来程晏正和林泉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电视屏幕上，两个小人上蹿下跳地吃金币、踩怪兽。
她放下一颗心的同时，又无奈地挠了挠头。
真的幼稚鬼。
这么想着，她又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洗漱、穿好衣服。
客厅里，程晏和林泉两人各自捏着一只游戏手柄，目不斜视盯着大屏幕上的小人，嘴上不咸不淡聊着。
程晏：“怎么没在你弟家里吃了再过来。”
林泉郁闷极了，“你家以前不是有阿姨吗？我还想着过来蹭顿早餐再回去。”
结果，程晏听他说要过来，开口就吩咐他去外面的酒店买了早餐再来，过来了又拉他玩起无声游戏。
不知道最近这又是什么臭毛病。
程晏丝毫没有愧疚感，操纵小人，抢在他前面把一排金币吃光。
早上他好不容易见到徐稚在自己怀里睡那么安稳，娇憨得不行，自然不忍心叫醒。
正好林泉说要过来，顺便让他带点吃的过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过了当前这个关卡，他才解释了一句：“我以为你弟家有做早餐，本来要让你直接带点过来的。”
提到这个，林泉也郁闷。
“我弟本来就不怎么欢迎我，偏偏早上我姑起得早，我弟怕她看到我要发疯，直接把我从后门赶出来了。”
林家那些糟心事，程晏多少也知道点。
他扯了扯嘴角，“你姑还是老样子？打你没？”
“那倒没，见都没见到。”
林泉余光里看见程晏脸上居然浮现出失望的神色，腿伸出去踹了他一脚，才继续道：“以前她只是不待见我们家的人，现在连我弟都不待见了，每天嚷嚷着要自己找她女儿去……”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早就死了的人，怎么找？”
程晏“唔”了一声。
在国外林泉也经常提这些，他不用做别的，听就行。
“我弟也挺惨的，今年刚毕业，自己开了个公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天天回家哄着我姑。”
程晏随口道：“也不是每个父母都体谅孩子。”
林泉沉默了几秒。
“其实我姑以前挺好的……”他有些怅然，“发生那种意外谁也不想的，她精神状况不好，也不能怪她。”
家里人现在逐渐都不愿意和林西榕来往了，但林泉还是记得小时候爱笑又愿意陪他玩的那个小姑姑，所以常借着过来找程晏的机会看看他们。
林泉一走神，小人没跳过去，被怪兽一嘴吃了。
游戏结束。
林泉心里有事，顺势就放下手柄，“程晏，我弟的项目你要不帮忙看看？”
突如其来的话题，程晏瞥了他一眼。
林泉耐心跟他解释：“我姑跟家里芥蒂深，我弟也不肯要我们的钱，最近我听人说他正在找融资渠道，你现在不是在你们家那个投资平台？就帮忙看看吧，不用开后门，你叫人正常评估下有没有机会，我也好放心。”
林泉是程晏学长，没大几岁，在国外时他们就玩得挺好，他难得开口一回，程晏不好拒绝，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接着说。
“他人还是靠谱的，之前在学校就做成过好几个项目，就是个倔脾气，不肯到我们家公司去做。”
对此，林泉还觉得挺可惜的。
说到倔脾气，程晏不由想到别处去，嘴角微勾。
他床上倒是也有个倔脾气的，不过有时候摆弄起来又软的不行。
程晏走了会儿神，喝口水，才接着问：“他公司做什么的？”
“AI产品研发方向，正好你也有经验。之前你创业的时候做的项目也涉及这部分……”
林泉大致介绍了一番，见程晏有了兴趣，也答应后续去看看，放下心来。
正好这个时候徐稚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到程晏原本平淡的表情一下子奇异地亮起来，轻笑一声，开口告辞，“那我先回去了，整理好资料发给你。”
程晏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他到门口，没有挽留。
徐稚刚出来没几分钟，见林泉就要走，还有点疑惑。
程晏从背后搂住她，低沉地笑，“就剩我们两个不好吗？”
他摸进她的衣服里，掌心滑至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处，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处细腻的皮肤，“你说说看，都多久没陪我了？”
徐稚被他说的心虚了几秒。
上周末她去公司加班，而平时晚上短暂的休息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了，所以这两周两人确实没什么机会好好相处。
但很快，她脑子又转过来了，就他们这关系，有什么相处和培养感情的需要吗？
很快不也就散了么。
她正想着，程晏扶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还轻轻咬了一口她的鼻尖，“想要了……”
徐稚鼻子一酸，彻底清醒过来，腰也隐隐酸痛起来。
果然他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件事！
她轻轻肘击程晏的腹部，“三天两头就做，你节制点。”
说到这个，程晏也委屈。
是经常做没错，但她要看书，要早睡，总逼着他快一点，每回只肯做一次，他根本就尽兴不了。
有时候结束了，他抱着她睡不着，浑身燥意，不得不再起身开几盘游戏，发泄下消耗不完的精力。
怕吵着她，还不敢开声音，亮度也调到最低。
他这边欲求不满得很，而侧过身去，她就安稳地酣睡在一旁，呼吸均匀，鼻翼微微起伏，真的是可爱又可恨。
程晏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频率和质量这回事儿，抱着她不吭气了。
徐稚好笑，“这就生气啦？”
程晏觑她。
徐稚只得默默忍住笑，“那我去看书了……唔！”
程晏噙住她的唇，轻轻吮吸了会儿，掌心撑着她的后颈，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捉到绵软的小舌头逗弄起来。
这回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他细细地品尝着她嘴里的甘甜味道。
像小时候吃水果味小熊软糖一样，含着怕化快了，却又忍不住想嚼一嚼。
他轻笑，“家里新买的牙膏是水蜜桃味儿的？难怪早上用起来觉着那么甜。”
不过还是小女孩更甜，甜腻得都要化在他心尖上了。
不等她回答什么，程晏就耐不住接着亲了回去。
唇齿交缠着，两人用的同一支牙膏、同一款沐浴液，从气息到身体仿佛都要融化在一起了。
最后程晏托住徐稚的屁股，抱小孩儿似的抱着，还轻柔地上下晃了两下，一口一个“小乖乖”，甜言蜜语地哄着，让怀里目眩神迷的人儿平复着呼吸。
徐稚挂在他身上，缓过来后，想到那天他们也是这么个姿势在别墅里胡闹了半天，脸上微微发热，拍打他，“快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程晏充耳不闻，直接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他知道她忍不住不吃早餐，就开始慢悠悠地喂她吃东西。
过了会儿，她不挣着要从他身上爬下去了，还自己从兜里找了一小包榛果出来搭配酸奶，两颊吃得一鼓一鼓。
程晏宠溺地帮她抹掉嘴角的面包渣，亲亲她的脸颊，“哪来的小松鼠，还会藏东西吃了。”
嘴上取笑她，心里都恨不得把窝都给她搭好，把她直接藏在家里。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要徐稚真是他的小灰就好了，喂饱了就不到处乱跑，每天只知道吃和不停地要抱抱。
而他再也不会那么不小心地丢掉她了。
很久之后程晏喝醉了，让徐稚知道了他这个想法，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脚。
先踢到床下，然后赶去客房。
“去找你的小灰陪你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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