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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容王父子会吵起来,但是芽儿确定,如果自家公主拿着糖葫芦去哄人,一定能哄好。
至于为什么,芽儿压根不想去想,反正她家公主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可爱到不行,她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管家,”芽儿跟着自家公主一路往书房去,到了外头赶忙往管家手上也递了一串,在不显眼处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忍住没去哄自家已经有些红了眼的公主。
她跟着公主已经许多年了,又年长几岁,本就恨不得将人死死护着,现下瞧着人真的急了,一时也有些慌了几分。
“芽儿姑娘有心了,还是先在这儿等等,先让九公主进去吧。”管家笑呵呵的摆手,先去开了书房门将人送进去,而后出来将门关了起来。
“管家,这,奴婢也进去吧。”芽儿有些急,那下人说的,世子与王爷在书房可是起了争执,连杯子都摔了,还动了鞭子,这要是误伤到她家公主可怎么是好。
公主那身皮肤可遭不住那鞭子啊,让她进去还能挡上几分。
“姑娘安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管家笑着道了句,而后从芽儿手上取了串糖葫芦,却没往嘴里送,“家中幼孙当喜欢,多谢公主赏了。”
“这,”芽儿有些急的跺了下脚,却又不能闯进去,只好也站在外头等。
另一头被管家送进去的小西本来已经有些红了眼眶,她在听见容炔挨了鞭子时便已经有些红了眼了,现下更是只差哭出来了。
她是挨过鞭子的,可疼了。
以前她也是听过的,容王爷动不动就会对着容世子动鞭子,往皮开肉绽里抽的那种。
但是明明都答应他了,说好不打的。
小小一只的少女眼眶红红的,眼泪珠子都快滑落出来了,还一手拿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大抵是因为还有些春寒,脖子里还围了薄薄的一层毛领子。
抬起头瞧见书房里的具体场景时,还带了几分懵懂感。
那模样,可真是又乖又可怜,让人又想轻轻的好好哄上几句,又想弄哭她,看看那眼泪珠子会不会和琉璃一般光滑剔透。
容王爷简直是被萌的肝颤,边界可没有这般乖巧好看的小姑娘,便是满京都的女儿家,也没有比他家这个更乖的了。
怎么就是皇帝的女儿,不是自家的呢。
这般可爱乖巧,若是自己的女儿,别说锦衣玉食,便是将这混小子打出门去都可以。
容王爷在眼睁睁看见自家混小子过去直接拿了人家一根糖葫芦的时候,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拿着多可爱,再说了,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一共就两串糖葫芦,他是怎么有脸抢的。
“哭什么?”容炔在看见少女都快哭了的时候就动了,到了人面前本想伸手给她擦一擦,却瞧见人还有些怕的样子,只好凶巴巴的抽出人家手上的糖葫芦,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看起来吓人么?若是害怕,一开始便不应该往他跟前凑,小时候怎么不害怕。
啧,这玩意真甜,还酸,也就小姑娘家家的喜欢。
容炔还想伸手去接少女手上的另外一串,却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居然鼓足勇气躲开了他的手。
“这是给容王叔的,你若是还要,芽儿姐姐那还有。”小西小心的往里头看了一眼,地上确实还有碎着的杯子,但是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伤着了的样子。
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下意识避开了容炔来抢糖葫芦的手。
一人一个,不能抢。
“那你呢?”容炔本只是想帮她拿着,听见前半句下意识想反问一句,却硬生生梗在了嗓子里。
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来,算了算了,吓着人还是自己心疼。
现下看起来,这个时候还敢进来,怕是恢复记忆之后胆子也大了几分。
章老的医嘱,若是将人吓人,怕是又要难受的,他脾气当好些。
“嗯,不抢了。”
反正老头子也不吃这些东西,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容王叔,方才路上买的,小西在路上吃了一串,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小西小心翼翼的绕开他,走到桌子前面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她瞧见了,桌子那鞭子外头是皮的,打到身上必定极疼。
少女心里有些怕,却还是弱弱的往二人之间挪了挪,仿佛要将容炔一个七尺男儿挡在身后一般。
“多谢小西公主。”容王其实有些受宠若惊,他并没有对容炔动手,自然也未注意到小西的小动作,只是笑着接了那糖葫芦,而后问了句,
“去外头可还玩的尽兴?”
“嗯,买了些书,还买了些别的东西,街上很热闹。”小西低着头答了,将眼睛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其实她知道,是容炔先做错事情了,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呆在宫中了。
那儿墙太高了,人心也坏,和容王府是不一样的。
她很喜欢容王府,也喜欢出府去看见的那些繁华与热闹。
“那便好,回去休息吧。”容王生的威武端正,拿着个糖葫芦颇有些违和,又不怎么会哄人,只好开口让人回去。
至于小姑娘走的时候还悄悄拉走了自己儿子这件事,他装作没看见。
方才九公主都快哭了,他若是将人叫住,真哭了可怎么办。
女儿和儿子是不一样的,要娇养,不能凶,不能打,要宠着惯着。
这都是这混小子未出世之前他母妃教给自己的,当时不知腹中孩子是男是女的时候,他们将各种小衣服都备下了,本想着这次若是男儿,便再要个女儿的。
总要儿女双全才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夫人临了也只给他留下一个儿子。
“胆子大了,敢拉本世子的袖子?”容炔让人拉着出了院子,才开口道了句,却换来那人飞速将手收了回去。
小西给自己做了好几息的心理建设,才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其实重生回来她便已经不怎么害怕容炔了,她只是怕他疼而已。
“疼不疼?”
“什么疼”容炔一直慢慢悠悠的吃着手上的糖葫芦,听清了眼前人的话才停了下来,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五六岁的小团子,傻乎乎又软乎乎的追着他,问他挨了揍以后疼不疼。
小傻子。
那个时候其实他是疼的,但是怎么能告诉这个小傻子呢,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是容世子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惊才绝艳的模样。
容炔是天生的将才,生的却不五大三粗,单论容貌,瞧起来更像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但是那身凛厉的气势,却经常让人忽视这一点。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展臂将人拢在怀里,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老头子没打我,但是很疼。伤最重的一次,差点死在马背上,被杆□□刺中的前胸,离心脏错开了三分,那马蠢的很,死命的往后前跑,居然还知道避开对方的绊马索。”
容炔将脑袋搁在少女肩膀上,却没用多少力气,太瘦了,压坏怎么办。
“小傻子,那马是战马,跑回营地就死了,是活生生累死的,它拼了命才跑回去。”
那是唯一一次,容炔输了,虽然后面他又亲自胜了回来。
那马其实快成为一匹老马了,但是仍然是匹出色的战马,矫健,迅速。
他在战场上险些把命留在那,但是他们奋力守护的这片土地上,有人苛待他的小尾巴。
早知道,当初他就应当将人偷到边界疆域去,那里虽有大漠黄沙,赤壁戈滩,狼烟烽火,却也有最质朴淳厚的性情之人。
“没事了,没事了。”小西和小时候一样,轻轻抬手拍了拍已经长大的容炔的背,语气温柔轻柔。
“不疼了啊,不疼了啊。”
每次她若是不小心伤了自己,母妃就是这么哄她的。
但是她其实知道,容炔是真的疼,差点就伤到心脏了,最为骄傲肆意的少年人在马背上连背都挺不直,只能倚仗坐下的马匹将自己送回去,肯定疼的厉害。
不远处的管家拉住了芽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远远的看着二人相拥,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依着自家世子爷的脾气,在将人从宫中接出来之后,却没去宫中讨要说法已经很理智了,诉个苦什么的,极为正常了。
“它跟了我三年,是父王亲自葬的,因为我躺在床上下不来。”
容炔咬牙切齿的将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当时他并未与任何人说这些,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这小傻子问自己疼不疼,他第一反应便是疼。
怎么能不疼呢,那□□几乎将他贯穿,雷神将他驮回去的时候,他几乎失去全部知觉,听父王说,雷神不让旁人碰他,直到见了父王,才四腿乏力倒了下去。
那匹战马,叫雷神,雷神的孩子还是他接生的呢。
那小马驹差点误食毒草死掉,还是他发现拦下的,结果大马却为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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