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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倦威逼利诱却都是不成,想起件事情来。
“嗯……这样看来,这次考试我应该是直接赢了吧。”
白倦问。
江倾晏翻过身来,看着白倦亮晶晶的双眸,故意道:“这怎么能算,我都没考完。”
白倦双手叉腰:“我给你机会好好做题了呀,你不是不愿意做嘛。”
江倾晏沉默片刻,好像确实如此。
于是他道:“那就没办法了,便宜你了。”
白倦不明所以,便宜我什么
白倦将桌上散乱的稿纸整理好:“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江倾晏微微紧张:“我要准备点什么?”不是圣诞节吗,明明还差一周,怎么还提前了。
白倦没好气:“什么都不用准备,反正也没用。”
“而且,你已经没有后悔余地了。”他得让江倾晏剪个丑的,这样才能专心学习。
白倦这么想着,摸了摸江倾晏的头发。
江倾晏被拍得一愣,反手握住白倦的手,很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后悔的。”
白倦被这突如其来的郑重弄得懵了,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又摸了一把江倾晏的头发。
希望江倾晏明天见不到它们的时候也能这么说。
江倾晏精神奕奕,本来打算将自己的画现在送出去,现在也改了主意。
等明天吧。
他想着。
横竖江倾晏也写不动了,白倦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看了会书就疲惫了。
白倦给妈妈又打了个电话,略微交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白倦妈妈听说了也很是关心。
挂了电话后,江倾晏已经洗好澡了。
白倦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江倾晏房间里头东西很乱,但是勉强算是整洁。
白倦一进屋,就眼里容不得沙子地随手扶正了几个横七竖八的小摆件。
江倾晏道:“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我都放在浴室里了。”
白倦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问:“我今晚睡哪里?”
江倾晏家还挺大的,客房应该很多。
江倾晏不答反问:“你想睡在哪里?”
白倦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好生奇怪。这又不是我家,我怎么知道家里有什么房间能让我住,难不成我说要去睡他父母的房间他也答应?
于是他回答:“都可以。”接着就进了浴室。
这回答落到江倾晏耳朵里又转了几个圈:他是不好意思了吧?
白倦从浴室里香喷喷地出来了,江倾晏看着他用毛巾擦着头发,抬手时袖子落下,露出一整截光洁白皙的手臂,不自觉避开目光。
“吹风机在浴室上面的柜子里。”
他装着划了划手机,然后趁白倦转身之时,漫不经心地说:“今晚就睡我房间吧。”
白倦被吹风机的声音给干扰,没怎么听清楚江倾晏说了什么,但是他礼貌地敷衍:“嗯,好!”
洗漱完毕,也不过十点。
对大多数高中生来说,真正的一天在此时才刚刚开始,尤其是对于住校生,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周末基本上都会通宵。
若在平时,江倾晏这会儿已经在刘不凡家打游戏了。可现在别说用键盘了,就算是用手机玩消消乐他也费劲。
大好的周五晚上,不做点什么好像虚度光阴了一样。
江倾晏问白倦:“你平时玩游戏吗?”
白倦老老实实摇头。他大概知道同学们都在玩什么游戏。
因为他听马知乐聊天时提起过,只不过一开始他还以为他们是在谈历史。
“那不然,看部电影?”
白倦其实已经略有睡意,但还是答应了:“行啊。”
白倦还以为是拿电脑播放,没想到江倾晏领着他去了另一个房间。
白倦看着这巨大的幕布睡意都没了。
电影是白倦挑的——《沉默的羔羊》,他之前一直想看,但是知道里面有些惊悚的镜头,于是迟迟没敢一个人看。
有个大活人在身边,心里还是放心不少。
家庭影院铺了厚厚一层褥子,空调温度也合适,白倦索性坐在地毯上看。
江倾晏一看这电影名,似乎也品出了些什么。这电影他之前就看过,汉尼拔吃人的那几幕的确很有视觉冲击力。
于是他把八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倦身上,只偶尔瞥几眼屏幕。
白倦眉头深锁,将靠枕死死抓在怀里,每每看到血腥画面就会往后略退一些,越退……离江倾晏越远。
这和想象的怎么不太一样。
白倦害怕的时候不会大喊大叫,反而是将唇咬得很紧,脸色凶巴巴的。
江倾晏觉得白倦这模样笑道:“那么害怕还要看啊?”
白倦自认为毫不畏惧,只是看得太入迷了而已。
“我没怕啊,这电影很好看。”
江倾晏看他嘴硬,掐着时间点,突兀地提出要出去倒杯水喝,下一个镜头汉尼拔就得暴起咬人了。
毕竟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江倾晏这么一走让白倦疑神疑鬼,感觉四面都仿佛藏着什么东西——就好像这沙发底下也藏着人。
于是白倦将电影暂停了,蜷缩到沙发上,眼巴巴地等着江倾晏回来。
江倾晏本来还有意逗他一下,见着白倦乖巧期盼的样子,自然也下不了手。
“好了,看吧。”江倾晏挨着坐下。
白倦颇不领情地皱着眉头,但是他的半张脸都藏在江倾晏的肩膀后,眯着眼睛看这一幕幕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画面。
只是眼睛眯着眯着……白倦就睡着了。
江倾晏戳戳白倦的脸,白倦呼吸绵长,没有反应。
此时也快到午夜,电影渐进尾声,江倾晏被白倦这一出给弄得措手不及。
刚刚还战战兢兢的,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
难不成刚刚都是装的?
江倾晏觉得若真是如此,白倦未免太过努力。
“电影还没看完呢。”江倾晏轻声细语,“不起来我要给你拍照了!”
他边说边真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图。
白倦睡得迷迷糊糊,朝里翻了个身。
江倾晏无奈摇头,这种情况自己好像只有一个选择了:把白倦抱到床上。
总不能在这睡吧。
白倦很瘦,因为自己的睡衣偏大,衬得他越发娇小。
江倾晏看着像张纸一样轻飘飘的白倦,觉得问题不大,于是他弯下腰伸出手,然后一用力——抱不动。
受伤的右手完全使不出力气。
江倾晏自己都深感尊严受挫。
他呆坐片刻,重振旗鼓,换了个姿势试着揽住白倦——还是抱不动。
感觉手很疼,伤口好像要裂开了。
江倾晏龇牙咧嘴地捂住手,接着懊恼地喝了一大口水冷静了一下。
“白倦,你醒着吗?我抱不动……”江倾晏的语气带着点委屈。
可是白倦这会是真的睡熟了,这倒让江倾晏感觉稍微没那么丢脸了。
算了,这里也不是不能睡。
江倾晏摇摇头,还好这沙发很大,江倾晏又将下面的沙发底一拉,沙发彻底成了个床的样子。
他思索着,又去房间抱了一大床厚厚的毛毯,给白倦细细盖上。
白倦似乎是觉得热,挣扎着将毯子给掀了。
江倾晏单手给他盖上,白倦又掀。
江倾晏盖,白倦掀,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江倾晏忍无可忍地用身子压住毛毯的一边。
白倦这才老实了。
江倾晏侧着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江倾晏能数清白倦的长睫毛。
白倦热热的鼻息打在江倾晏的脖颈喉结处,江倾晏盯着白倦的唇,突然冒出一股冲动来。
于是他一寸寸地将脸往下移,一点点靠近……
接着江倾晏视线一黑,白倦反手将毯子从另一侧一甩,将他蒙了个劈头盖脸。
江倾晏知道白倦睡相差,没想到能那么差,差到江倾晏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他恶狠狠地又去搬了床被子,干脆也睡在了这。
江倾晏独惯了,昨晚受伤也没告诉父母,虽然本来也没有大碍,但夜深人静时,却也不由得多愁善感起来:有时候两个人总是好过一个人。
外面月黑风高,江倾晏生平第一次那么期待日出。
*
江倾晏是被喷嚏声给吵醒的。
只见自己身上盖着被子又裹着毛毯,呆坐在一旁的白倦颤抖着,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
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止运作了。
白倦一边找着遥控器,一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江倾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只给自己盖被子。
江倾晏试图解释,但是白倦的喷嚏打得他没有办法说完一句话。
谁能想到一觉睡醒,日出没送来喜事,反而送来了感冒。
江倾晏将被子重新给他盖上,去找了感冒药和热水给他送来。
白倦有些发烧,脑子晕乎乎的没有思考能力,就着热水吃了药才稍稍好些。
“现在是两个病号了。”江倾晏道,“怎么看上去挺乖的,踹被子这么厉害呢。”
白倦这会儿有些委屈:“你别胡说,我可没有。”我都生病了还得被你数落。
江倾晏听白倦声音都哑了,于是道:“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早饭。”
白倦在被子里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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