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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虽是磨砂的，但那影影绰绰的高大身形很难认错。
“家里的用人呢？”季??嶙潘???桓胰冒子窳航印
“他不愿意有生人在。”白玉梁笑了笑，眼睛宠着玩具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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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梁在前面走着，声音压低了，“有一阵儿了。”
跟左孟以外的人，他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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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责所在。”杭部长被顺顺揪着胡子，声音就没那么严肃。
他身边还摞着白玉梁刚签完的文件。
左孟坐在一只瑜伽球上，慢悠悠地上下颠着，足月的孕肚看着沉坠，压在两条腿之间。
旁边的卷卷有样学样，也坐在一只小皮球上，晃晃悠悠地靠着左孟的大腿。
“现在不疼吧？”季??鹆艘徽判±断蟮亩??危?谧竺仙肀咦?铝恕
“还行。”左孟耸耸肩，“不都说生第二胎的时候轻松一点？”
“你说得倒是轻巧，”季??渥叛?樟宋账?渍偷慕捧祝?岸嘤谐鱿⑺频摹！
“真的，”左孟手搭在肚皮顶上，食指轻轻滑了两下，“比这两个小家伙听话。”
他脚底下的小家伙抬起一双和他同款的大眼睛，“爹地，卷卷听话吗？”
卷卷说话利索了不少，就是小嘴巴嘟着，奶得厉害。
“听。”左孟扒拉了一下季??美吹乃???袅艘缓惺鬏????跋锤删桓???迨宸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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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可以的。”一直没吭声的白玉梁走过来，等着卷卷抱着盒子美滋滋地走了，才一手把左孟揽进怀里，“又疼了？”
左孟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肚子上，抓着他的手指都泛白了。
就好像一分钟之前还在说不疼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杭部长抱着顺顺出去，左孟没忍住就吭了一声，“唔……”
白玉梁弯着腰给他顺背，“宝贝宝贝，老公在。”
左孟浑身紧绷着，白生生的脚趾全都蜷了起来，脚背上鼓着青筋。
哪怕捂在白玉梁怀里，都掩不住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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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上无痛呢？”季??滩蛔⌒奶郏?霸趺凑饷刺勰兀俊
“早上过了，”白玉梁的口气倒不见什么起伏，“他不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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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过去一轮，左孟的眼睛鼻子就全红了。
但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要把白玉梁推开，“好了。”
白玉梁点了下季??募绨颍?噶酥冈兑坏愕纳撤ⅲ?澳愕侥潜咝?岫?！
“这么大地方……”季??蛑币?涛蘅扇蹋??故谴幼竺仙肀咂鹄戳恕
过了一会儿杭部长带着两个小的回来，卷卷还跟大家分树莓，“爹地、爸爸、苏苏、顺顺、卷卷。”
白玉梁在左孟身边的大椅子上坐下，要伸手把他扶到自己腿上，“宝贝，来。”
左孟看了他一眼。
很短，但是不难看出委屈和依赖。
白玉梁又重新站起来，环着他的腰慢慢抱着他起来，“没事儿，我抱着你呢。”
“爸爸为什么抱着爹地？”顺顺奶声奶气地问，满嘴的树莓汁。
“爹地是宝贝。”卷卷骄傲地回答，“宝贝要抱着。”
顺顺登登跑到杭部长跟前，仰着头问：“顺顺四宝贝吗？”
“顺顺。”左孟微微板着脸，“不许没礼貌。”
顺顺小脸耷拉着，又问：“顺顺不四宝贝吗？”
杭部长根本遭不住，把顺顺抱起来举高高，“谁说的？顺顺是最可爱的小宝贝。”
卷卷很认同：“顺顺坠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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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欢呼了起来：“鱼鱼！爬爬!”
“对，还记得叔叔家的鱼缸呢？”季??鹤啪砭恚?戳丝醋竺下韵圆园椎牧成??∩?担骸澳俏颐窍劝阉?谴?吡耍俊
“再待会儿吧。”左孟有点发愁地看着上蹿下跳的小崽，“等他们在家里闹困了再带走。”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还逞强？”季??ё诺?勺吹木砭恚??藕疾砍ず退乘骋黄鸪鋈チ恕
屋里一清净，左孟就有点坐不住，撑着腰不住地向前挺，“嗯……”
白玉梁护着他的胎腹，轻声跟他商量，“我们抱着宝贝上床躺躺？”
“疼……”左孟反身抱住他，终于忍不住啜泣，“白玉梁，我疼。”
“我知道，我们抱到床上给揉腰，”他贴着左孟的耳朵，轻轻啄着，“我哄哄女儿，让她轻轻的，不弄疼我们家崽崽，好不好？”
都是哄人的话，但是左孟真的觉得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白玉梁把他抱到床上，跪在床边跟他的肚子说悄悄话：“宝宝也辛苦了，但是爹地更辛苦。我们配合一点，让爹地休息一会儿吧。”
左孟抱着肚子，像是一只抱着满怀坚果的小松鼠，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白玉梁。
“还疼吗？”白玉梁捋着他的胎腹安抚，“是不是不疼了？”
左孟哆嗦了一下，身子又紧绷起来，“唔……”
白玉梁不断给他揉着腰放松，“快了快了，不疼了宝贝。”
疼完这一轮，左孟的眼睛都肿了，揪着枕头偷偷抹眼泪。
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白玉梁看他躺着似乎更受罪，弯腰想抱他，却被左孟推开。
“怎么了？”白玉梁低声问，“不让爸爸抱了？”
左孟咬牙切齿地瞪他，“少占我便宜。”
白玉梁看他现在是没疼，摸着他的头发哄他，“你是我的崽崽，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你没比我大几岁，凭什么你是爸爸我是崽崽？”左孟气呼呼地质问他。
“那你当爸爸就开心了？”白玉梁手心贴着他的肚皮，画着圈安抚。
左孟还是气气地看着他，“我肚子疼都怪你，你还这么高兴。”
“那让你当爸爸，行了吗？”白玉梁说到做到，贴着他的耳朵喊他，“爸爸，爸爸，爸爸。”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把这两个字喊得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左孟被他的气息呼得痒痒，“我没你这种儿子。”
“那你就还得当崽崽。”白玉梁刮了一下他的小鼻梁，“我们崽崽长得真漂亮。”
“你……”左孟又捂住肚子，说不出话来了。
“你当爸爸你当爸爸，”白玉梁投降了，“宝贝不疼了。”
“不行……”左孟无助地抓白玉梁，“不行……太疼……”
白玉梁两手架着他，“腿分开。”
虽然生过一次孩子了，但左孟对上次一点印象都没了，只是颤抖着按照白玉梁说的做。
“白玉梁！”左孟揪着他的后背，“疼疼…疼…”
“我在，”白玉梁面上四平八稳，手里全是汗，“宝贝用力。”
“我没力气……”左孟浑身抖个不停，两个腿要往一处并。
“不是恨我讨厌我？”白玉梁教他，“把那个劲儿使出来。”
“我不……”左孟跪都跪不住，一手托着腹底要趴下。
“那你爱我喜欢我吗？”白玉梁问他，“那你喜欢的劲儿能使出来吗？”
左孟又哭了。
“王八蛋。”
白玉梁吻住他，由着他在自己嘴里狼崽子一样的乱咬。
他的手顺着他的腹底往下摸，罩着一处圆硬的鼓起，是孩子的小脑袋。
“用力。”他带着血腥味说道。
那鼓起从一个核桃大顶成一个苹果大。
“哼……”左孟一口气断开，苹果又变成了核桃。
“休息一会儿。”白玉梁让他靠着自己休息，“宝贝真棒。”
左孟用着力，憋得满脸通红，把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从身下挤了出来。
白玉梁抓住时机，握着那幼嫩的小肩膀，把嗷嗷直叫的女婴拽了出来。
左孟完全失了气力，趴在白玉梁肩上干喘。
揉着他依旧隆起的肚子，白玉梁把胎盘也拉了出来，“好了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左孟圈着他的肩膀，有点动不了，只是低低地啜泣。
白玉梁一手揽着他，一手把孩子放进育婴舱。
“还疼是吗？”白玉梁护着他的肚子慢慢揉，“累坏了。”
“孩子好吗？”左孟带着鼻音问道，“我都还没看见。”
“刚生的都一个样，”白玉梁亲着他汗湿的额头，“过几天就能看出来和我们崽崽一样漂亮了。”
“是吗？”左孟有气无力地说，“那为什么卷卷顺顺越长越像你？”
“那我越长越像崽崽，好不好？”白玉梁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不是爸爸吗？”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左孟嫌弃地轻推了他一下。
“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崽崽能不能亲我一下？”白玉梁凑到他跟前，“就一下。”
左孟垂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眼，“困了。”
“宝贝。”白玉梁不依不饶地把他罩在身下，“求你了。”
“睡着了。”左孟又补了一句，“压得慌。”
“小崽子。”白玉梁捏着他的脸蛋，把自己的脸颊往他嘴唇上压，“没个听话时候。”
“嘶——”左孟皱着眉蜷身。
白玉梁不敢闹他了，小心揉着他的肚子，“不疼不疼，睡吧。”
等左孟的身子松开，白玉梁都没敢把手拿走，只是轻轻给他揉着。
本来白玉梁以为他已经睡了，小心翼翼地给他掖被子，又听他轻声说：“过来。”
不大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白玉梁抬膝压在床边，附身问他：“要什么？”
左孟又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只能俯得更低。
一抹柔软蹭过他的嘴角，凉凉的，带着左孟特有的清甜。
白玉梁抿了一下嘴角，深深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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