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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马术并不精通，且小青也不像是会马术的。
“墨淮。”他叫到，“青姑娘不通马术，改马车吧。”
骑马确实比马车快，可十里路程，快也快不了多少。
墨淮听道这话，冷哼一声，显然是不可以，但也是去安排了。
马车启程，这一路上墨淮一点好脸色也没给林舟，弄的林舟糊涂。
倒是小青路上找林舟说话，告诉林舟些事情。
“青姑娘，等这一次过去，你想干什么？”林舟问。
小青撩起马车帘子，盯着外边的景色，声音跟跟风似的：“到了那时再说吧。”
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
到了蒙恬驻扎的地方，跟蒙恬说了这事，惊得他浑身哆嗦，刚好的身子差点又倒了下去。
“快！快去准备！决不能让匈奴人得逞！”
蒙恬发话，没有谁敢轻易懈怠，军队在傍晚前便准备好了。
林舟告诉蒙恬他与小青要一同前去。蒙恬自是拒绝，林舟还好，小青一介女子去了干什？
“我熟知匈奴人习惯，蒙将军带上我并不吃亏。”小青道。
蒙恬仍是拒绝，林舟出面担保，说只在队伍后面，不做其他，这才获得同意。
林舟他们连夜赶路，快马加鞭，速度惊人，第二日清晨便到了流水村附近。
蒙恬向在看去，并未见到匈奴人，知道自己比匈奴人快一步，不禁松了口气。
若已经让匈奴人得逞，那就是遭了。
安排士兵扎营休息，蒙恬带着几个亲信准备去观察附近地形，好埋伏匈奴人，林舟也带上小青准备一起。
“胡闹！我们去侦查地形，并非玩闹！”蒙恬道。
林舟不知怎么解释，对此小青反而不咸不淡的说道：“小女子也是去侦查地形的，匈奴人与中原人不论是习惯还是性情都不一样，喜欢的地形也不相同，蒙将军难道有十分把握知道匈奴人栖息的地方？还是说准备堵住匈奴人的必经之路？”
蒙恬说不出话，和匈奴人战斗至今，蒙恬还真不知道匈奴人到底会在哪里安营扎寨。
而必经之路，流水村道路四通八达，根本不存在这一点。
见蒙恬沉默，小青对此并不意外，又说：“蒙将军不知道，可小女子不一样，小女子跟着那匈奴人近三年，对他们的习惯了若指掌，将军带了我并不吃亏。”
林舟听到这话向小青看去，小青面色如常甚至在察觉他目光后还对他笑了下，他也对她点点头。
他对这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跟着匈奴三年，干什么林舟哪能不知道。
现在能心平气和说出来，是真正的不得了。
蒙恬听小青这话，纠结再三还是同意了。
接下来小青屡屡指着些危险的地方告诉蒙恬匈奴人会在那些地方休息，蒙恬半信半疑，让人留下人手看着，一有情况就汇报。
对蒙恬的怀疑小青并不当一回事，只道匈奴人喜凶地，最爱在危险的地方休息。
林舟听这话倒是沉思起来，想起在那雪山顶的匈奴老窝，对这话信了八分。
在第二天傍晚，留在小青指出的一个地方的人回来禀报，匈奴人在那扎营。
蒙恬彻底说不出话来，组织人手准备杀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小青这次没要求一起去，林舟看着兵马的组织，一狠心，申请了跟着去。
这次蒙恬很轻易的就批准了，林舟估计是蒙毅以前也跟着蒙恬跟匈奴人打过。
战斗很快开始，匈奴人发现了上山的蒙恬一等，根本没想退路，直接拿着武器准备打。
蒙恬准备充足，指挥着弓箭手放火箭匈奴人营地。
匈奴人扎营在山上，根本没水，只能看着营地被烧，恨的牙痒痒。
蒙恬率领部下气头十足，两边兵戎相见自然是血肉横飞。
林舟拿着武器在士兵之间，看着匈奴人奋不顾身冲上来却出不了刀。
他仍旧是个现代人，就算之前杀了两个人，仍旧是个现代人，战争的场面忽然在他面前仍旧是难受。
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刀临着他面插过去，随后一抽鲜血洒了他满脸。
“别发呆！”蒙恬甩甩刀冲着林舟吼。
林舟闭上眼点头，随后狠着心补了一刀，让那匈奴人彻底死透。
在他又杀了个匈奴人时，他抬头，见两边军队打的火热的时候，怔愣了。
回不去了。
林舟彻底知道了这一点。
战斗仍旧在继续，林舟和蒙恬他们出来时是傍晚，等把匈奴人打的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匈奴人还活着的都被俘虏，林舟丢了刀坐在地上，沉默看着满地尸体还有尸体下被血染红的土地，只觉胃部翻涌。
现在地上的尸体，都是方才奋不顾身，毫不犹豫挥刀，都抱着死心的战士。
“还好吗？”
肩膀上忽然有了只手，林舟抬头看去，正是蒙恬。
“你今天不太对。”蒙恬说，“是太久没和匈奴人打了吧，战斗就这样。”
林舟没说话，方才的战争让他来回想，只觉得满头浆糊。
深夜袭击的火顺着草蔓延，开始还好后面所有人就都在火里了，双方的人都穿着粗制的布甲，抵挡不住钢刀的冲刺。
林舟是在队伍后面的，他杀的人也不是很多，可看的场面很全。
山坡上的每个人都差不多，挥刀抽刀随后夺走一条人命，继续挥刀抽刀。
还有人身上着了火也停，地上打个滚继续冲上去。
空中的血就没听过，地上的碎肉也没少过，林舟回忆起来只觉得恍惚。
蒙恬说了这话也没在林舟身边呆着，和亲信们清点了损失便带着俘虏向安营的地方走。
林舟走之前深深看了眼这发生了战争的山头，它上面已经没了东西，在黑夜里只有残存的火星。
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去看仿佛空气都是红色的地方。
回到营地，蒙恬也是开心。
这次可谓是大获全胜，虽说损失了些人手可更加多的是收获。
林舟看着被抓住的匈奴人，心情是既沉重也放松。
沉重的是方才的战争，放松的是他有舒坦的一个月修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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