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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娘娘千岁!”甜腻的请安声响起,南宫一进门便注意到房中的三个身形丰腴的中年妇女,此时已经跪在自己跟前。南宫本想开口唤句“平身”怎料刚半张口,潮湿的香气就涌进喉中,苦涩湿滑的香气呛得南宫一阵咳嗽,只得对着面前浓装艳抹,披红戴绿的妇人抬了抬手。
燃心一边抚着南宫的脊背,帮南宫顺气。一边挥动袖摆,扇着烟雾,嘴里不忘责备道:“怎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坏了娘娘凤体,你们怎担当得起!”南宫缓过劲后,擦掉眼角的泪花,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影拉了拉的燃心道:“无甚大碍,不必如此疾言厉色;都起身吧,时辰不早了,替本宫沐浴更衣才是正事。”说完,兀自拉了燃心,朝着画工卓绝的美人屏风走去,因为那里正是一屋氤氲的源头。
转进屏风,里头反到没有外面那样的轻烟袅袅,瘴目遮眼,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中盛着半满的,特殊香料熬煮的香汤,上面浮着片片花瓣。南宫嗅着香气,辨别着可有什么不妥:自古皇家运用医理药术无声无息夺人性命之事,不胜枚举,南宫自己也略懂些医术,更见多了以各种奇毒暗杀行刺之事,因此不得不防。闻了好一阵,水中的香料也掌握了十之七八,虽没有对身体有伤害的药材,但也不得不感叹皇家用度之奢华。就眼前这桶香汤所用的香料,得寻常百姓家小半年赚的钱才够,而且许多西域香料有钱不一定就能买到。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只是将手探入水中,似在试着冷热。
一日的劳顿、应付着种种突如其来之事,原先还不觉得累,可当南宫一件件除去衣衫,跨进木桶、庸懒的倚在桶沿时,不禁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不知不觉,身体已疲惫不堪了!
任由燃心与另外一个宫婢凫水冲刷着她光洁的身体,梳洗着她乌黑光亮的长发,动也懒得动。燃心不时的称赞着南宫,迷懵中,也没能听得真,不知如何答应。料想燃心也不会因此而怨怪自己,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燃心也知道南宫心中倦乏,见南宫闭目养神,识趣的闭了嘴,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温水划过身体,吸着温润浓郁的馨香,南宫昏昏欲睡。正当此时空灵的“滴答”声响起,南宫豁的睁开眼,双目如电,望向水中:一滴殷红正在水中晕开。南宫扬手打散血花,顺着血迹滴落的方向看去,阁楼红黑色木板缝隙间,渗透出黏乎乎的血迹。南宫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对全然无所察觉的燃心吩咐道:“行了,退下吧!本宫要起身更衣了。”两人退至屏风外,南宫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顶上的血迹,起身跨出香汤木桶。(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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