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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县丞！”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县丞默不作声的冲苏清?点了点头，意思很明白，就是来为她撑腰来了。
苏清?哭笑不得，看来萧云飞这次来倒是没少下功夫。
平静的生活突然有人插一脚，虽然很不适应，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甜滋滋的，唇角也微微勾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本官听说有热闹，就过来看看。大家不必多礼。”县丞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口道：“讲讲吧，本官来评评。”
县丞一来，吴喜凤和苏展图就心虚了。吴喜凤硬着头皮又演了一遍。县丞看了七七八八，倒也明白了。
“苏清?，你有什么想说得吗？”县丞威严的声音传来。
“民女在。吴喜凤和苏展图说得都是事实。他们说的我不养是真，我不尊是真，我不敬也是真。”
一听这话，全场人议论得更加热火朝天，甚至隐隐约约有些唾骂声了。
吴喜凤低垂的脸上已经浮现出压抑不住的笑意了，这苏清?不会是疯了吧，但是疯了好，仿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砸在她那张爬满皱纹的脸上了。
“但是，我也有话要问她。”苏清?一个转折，让全场寂静下来。
县丞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问你，你嗜赌如命，想卖五岁的我去青楼，这件事是不是真？”苏清?的眼神几乎要将吴喜凤冰冻住。
吴喜凤支支吾吾，眼神左右飘忽，就是回答不上来。
“吴喜凤，如实回答。”县丞一句话，断了吴喜凤胡编乱造的臆想。
“是…”吴喜凤只能应道。
“好。那第二件事，你让八岁的我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去上山砍柴，是不是想我死在山上才好？这件事是不是真？”
“是…”
“第三件事，你将我卖到江家，赚了五十两银子。这件事是不是真？”
“是…”
在苏清?咄咄逼人的质问下，吴喜凤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声如蚊呐。
“大人，在我活的这十七年里，她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女儿，而是一条狗，一条任人打骂的狗。”
“打我记事起，我每天都在洗衣服种地，吃剩饭，睡厨房。她一旦赌输了或者有什么不顺心，轻则不准我吃饭，重则拳脚相加。而我的好弟弟，苏展图，对我从来不闻不问。并且跟吴喜凤一样，经常打骂我。”
“那么，请问大人，他们从来没有养过我，我为什么要养他们？他们从来没有爱护过我，我为什么要爱他们？他们从来没有善待过我，我为什么要善待他们？”
苏清?声泪俱下地哭诉。这一句一句质问仿佛针对得是在场的所有人，而不仅仅是吴喜凤和苏展图，问得人哑口无言。
“有…有人可以作证吗？”吴喜凤还在垂死挣扎。
听到这句话，苏清?心里关于这对母子最后的一根线彻底断了。
“我可以证明。”一位妇女走了出来，“我是吴喜凤的邻居，在她小时候，我们经常听见她痛苦的哭声以及吴喜凤的痛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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