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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汉本就神志不清，姜茴突然跳出来，他条件反射的摇头。
“我什么都没做，跟我没关系，放过我吧！”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梅老，他们怎么聊的梅老。”
“梅老，梅老，梅……”
秦霄汉被摇得晕头转向，重复了两遍彻底晕了过去，无论姜茴拍脸怎么叫都无济于事。
姜茴坐在地上，因着情绪过于激动久久不能平静，云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目光里透不过光，她的身影也隐没在黑色瞳仁，消失得悄无声息。
好半天，他转身离开。
……
庄园最深处，秦老爷子在花园里闭目养神。
他听见脚步声，没有睁眼，“打也打了，你出了气这事就当翻篇。”
“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同意？”云烬冷冰冰的开口。
“老头，你很了解我吗？那真是让你失望了，你可能要没有大儿子。”
“你说什么？”
秦老爷子猛地睁开眼睛，混浊的瞳孔满是慌张，“你想杀了他！”
“自信点，把想字去掉。”
“你……”
“秦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是你大哥，他……”
“别。”云烬伸手阻止他往下说，“我们都很清楚我没有大哥。”
秦老爷子张着嘴，看云烬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秦越他从未见过，以前他就算再如何霸道，至少还认他这个父亲，至少还愿意维持表面功夫。
现在的他像是冲破了枷锁，整个恣意妄为起来。
他疯魔了！
云烬看出他的惶恐，嗜血的勾唇，“关于云老夫人，我希望你能说清楚，否则……”
他转动着手里的一把短刀，那是他出门时从秦霄汉装饰柜里拿出来的，试了一下，很锋利。
秦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否则要怎样，你连我也要杀了吗？”
“不是不可以。”
云烬话音刚落，短刀飞了出去，贴着秦老爷子的头皮，一片头发被风扬起，迷了秦老爷子的眼睛。
“秦越，你真是……你真是无法无天！”秦老爷子怒不可遏，却生出内心深处的畏惧。
这样的秦越没有感情，像二十多年前的他，那一年，他的手里沾满鲜血，往后几十年午夜梦回总是会心惊，那是他吗？和现实太割裂了。
“你只有两次机会，已经用了一次。”
秦老爷子耳边传来云烬冰冷的提醒，他猛然惊醒。
差点再次把自己陷入往事的漩涡，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严肃的盯着秦越，“你以为你一个人能伤到我？”
说着他拍了拍手，立刻冲出来一队人。
云烬不屑，松了松筋骨准备动手。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对他发起进攻，都在离他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时候被甩出去。
云烬目不斜视径直对上涌上来的人。
“还不动手！”秦老爷子怒喝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两个人，动作之快，肉眼都看不清，转眼就到了云烬身边。
云烬正在应对正对面的保镖，等他回过神为时已晚，那两人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云烬就被按在地上。
“偷袭？”云烬咬牙切齿。
不排除这两人招数奇特，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分身乏术，要是全神贯注和他们对打，不一定会被控制住。
“我是你老子，比你多吃二十多年的饭。”秦老爷子拄着拐杖说道。
看着秦越痛苦的脸，他痛心疾首，“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要对我动手。”
他已经这么恨他了吗？丝毫不念父子之情！
云烬忍不住笑出声，“老头，你说这话真的笑死人，秦霄汉几次三番对我动手，你不曾干预，却处处道德绑架我，扪心自问，你这颗心长得不偏吗？”
“老子什么都不怕了，反正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可活，拉着你们一起垫背也不亏。”
他吐了一口口水，顶着那样一张脸，即便贴着地面也不显狼狈。
可这一番话却让秦老爷子世界崩塌。
他拄着拐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你、你的毒真的已经无药可救？”
似是不敢相信，他猩红的双眼噙着泪水始终没有掉下。
“少假惺惺，不是你授意，秦霄汉会那么大胆子？”
秦老爷子这些手下都是练家子，也侧面说明老爷子是有这个实力掌控全局。
他把他们两个的争斗都看在眼里，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不仅是他不想管，而是他刻意为之。
“我真没想到他会不念兄弟之情。”秦老爷子呐呐的开口。
秦氏真的大的企业，太仁慈的掌权者终不能长久，他需要的是具有狼性的继承人，这么多年看着他们的成长，他也的确得偿所愿，可他没想到现实却在逐渐偏离他的理想。
姜茴站在外围感慨万千，豪门之间兄弟阋墙再平常不过，真切看到又是另一种感受。
秦越也不好过吧，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秦二爷是躲过了多少次死劫才走到今天。
“你走吧。”秦老爷子挥挥手，疲惫的转身。
他的背影佝偻，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巨子垂垂老矣。
……
“我们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姜茴坐在云烬身边，苦笑道。
还以为外公的真相就要查出来，却依然一无所获。
云烬看了她一眼，“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云老夫人和梅老都和秦老爷子有关，从他身上下手，真相就不远了。
姜茴不置可否，从秦老爷子刚才的架势，来硬的是绝不可能，除非他想说，否则他们没有一丁点办法。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烬突然问她。
此刻，他已经冷静下来，思绪也清晰很多。
姜茴无缘无故出现在秦家老宅，为了秦越还有点可能，但他不是秦越。
“秦霄汉想买王宇航手上的股份，我过来看看情况。”
姜茴叹气，秦霄汉存心要买自己还真没有办法。
“买股份？据我所知他目前应该没有这个打算。”云烬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杂草。
看到他离开，姜茴猛地站起来。
秦霄汉不打算买姜家的股份，那买家另有他人，她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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