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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挺危险的。”史密斯扶起姜茴，带她绕过屏风。
里面的陈设跟他们的包厢差不多，桌子上摆了两三盘菜，还没怎么动过，却没看见人。
姜茴皱眉，“秦越，你在找什么？”
秦越闷着头在桌子底下，装饰柜旁边，一一找过去，显然什么也没看见。
他席地而坐，眼里流露出茫然。
“跟我回去吧。”姜茴拍了拍秦越的肩膀。
她已经习惯了他想做就做的随性，柔声的安抚着他。
秦越偏头对上她的视线，眼睛却像是没有焦点一点透过姜茴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这样的秦越格外单纯，即便做错事了也不忍苛责，更何况这里的人已经离开，他们没有打扰到别人。
秦越把手放在姜茴手上，下一秒，狠狠的甩开，再次发疯一般拉着窗帘寻找。
“秦越？”
姜茴想上去，史密斯赶紧拦住她。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见姜茴盯着自己，史密斯摊手，“你不觉得这个包厢里的味道很特别。”
他这么一说，姜茴才发现的确有所不同。
作为星级餐厅，包厢里燃熏香是必须的，但这个包厢明显不是那个味道。
她的嗅觉一向灵敏，很容易就分辨出房间里至少有三种气味。
一种是餐厅里的熏香，一种是苦橙淡淡的清香，更像是女士香水的味道，还有一种是中药的苦香。
“这里原来的客人是位女士。”姜茴声音淡淡。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会中医的女士。
史密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还挺聪明的。”
“你知道是谁？”
姜茴问出这句话就有了答案，不仅他知道，秦越应该也知道，这位女士和他们有着特殊的联系。
这让她更加想知道女士的身份。
史密斯笑笑没说话。
这边秦越已经把包厢翻个地朝天，没有见到他想见到的人，终于消停下来，再次坐到地上。
这一次姜茴没有急着去拉他，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史密斯奇怪道，“怎么不去问他了？”
“问了就会说吗？”
姜茴靠在椅子上，“他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所以你能告诉我吗？”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史密斯拉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
手按住桌子上的玻璃转了一圈，上面的菜品从他们眼前略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史密斯叹了一口气，“果然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变。”
姜茴挑眉，没有急着追问。
他要是想说，不用她问也会说，如果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无济于事。
果然，史密斯幽幽的开口，“虽然没看见人，但这里面的一切都指向了绥绥。”
姜茴眯起眼睛，这个名字她之前也听过，是史密斯和秦越对峙的时候，他刻意不去多想，但始终还是没绕过。
史密斯说完也密切注意着姜茴的一举一动，见她面无表情，眼里闪过意外。
“你不好奇绥绥是谁？”
“我在等你说。”姜茴盯着桌子，声音有些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堵得慌，为了不让史密斯看出异常，一直忍着没有深呼吸。
史密斯笑了，“我突然不想说了，等秦越亲自告诉你应该会更有趣一些。”
秦越正在这时站起来，姜茴连忙跟在他身边。
她的步子萧然自在，即便能感觉到身后炙热的视线，也丝毫没有凌乱。
史密斯嘴角的笑容淬了两分意味深长，看样子她在吃绥绥的醋。
有趣，真有趣，没想到还能这么有趣！
……
这个插曲没有让秦越恢复正常，他仍旧像个小宠物跟在姜茴身边，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仿佛已经忘记了有绥绥这个人。
但姜茴心里却扎下了根刺，绥绥是他就算失忆也没有办法忘记的人，那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吧！
可惜那天没能见到她，不然她就把秦越丢给她，免得整天带着个累赘，眼不见心不烦。
姜茴仰天长叹，倒在身后的懒人沙发里，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是姜氏最近两个月的营业数据。
自从当上副总，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在看，王宇航完全不管用，甚至经常从里面抽钱，她一笔一笔的对，眼睛都要看花了。
秦越手里捧着掰开的橘子，趁着她仰头的时候往她嘴里塞了一块。
姜茴猛地睁开眼，对上他无辜的笑容，嚼了嚼嘴里的橘子，甜中带酸。
“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姜茴自言自语。
这几天她是体验到无痛带娃了，眼前的“好大儿”总是在她身边捣乱，做饭他要玩面粉，吃饭要玩平板，还有腿上的笔记本……差点一杯水给浇透。
害得她心有余悸不敢在桌子上办公，只能抱着电脑缩阳台，时不时还得看一眼他在干什么。
最关键的是每次她想要发怒，总是对上他单纯的笑容，她只能泄气。
秦越以为在夸自己，笑容越发灿烂，抱着姜茴的脑袋，“吧唧”一口亲在额头上。
这是他刚学会的技能，看到平板里的动画片做这个动作，有模有样的跟着学。
刚开始姜茴还有些不习惯，只有三岁小孩的智商，可他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啊，这谁能接受！
后来次数多了她渐渐接受了，毕竟人家在亲的时候不带任何色彩，单纯得很，她太多就有点猥琐了。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他们。
姜茴赶紧坐起来，秦越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显示的是“刘玫。”
她赶紧按下接听。
“大小姐，今天有时间吗？”
刘玫的话从听筒里传出来，听上去很着急。
姜茴看了一眼秦越，“有时间，怎么了？”
“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她声音听上去很激动，说到后面几个字带上了颤音。
“好，就在之前的咖啡厅。”
姜茴冷静的开口，听上去，刘玫那边应该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她已经做好准备来解决问题。
只是……
带着秦越过去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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