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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
郑教授痴迷的看着鸭子，那猥琐的样子，已经将“意图不轨”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真是太完美了，太完美了！”郑教授喃喃道。
张锐不理解的说道：“不就是几只鸭子嘛，你要是喜欢的话，明天来我家，我亲手给你烤一只。”
“不能烤！”
郑教授似乎被吓到了，猛地尖叫一声，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
“为啥？”
这些鸭子本就是村民们送给他的，公鸭子就是养在家中等着吃肉的。
母鸭才留着下蛋。
看郑教授的样子，似乎张锐烤的不是鸭子，而是他儿子一样。
郑教授指着鸭子说道：“你们家养的是灰鸭，再看看它的脑袋上，是不是出现一些绿色的杂毛？”
张锐点了点头：“还真是，记得之前它们全身都是灰色的，没见到有绿毛。”
“它们发生返祖现象了，已经出现它们祖先绿头鸭的一些特点，本身就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将它们卖给我吧。”
郑教授本就是生物学专家，对于动物有着特殊的执着，见到这么好的研究素材，没必要放过。
“买鸭子？”张锐愣愣的看着这些鸭子。
郑教授伸出一根手指：“每只一万。”
张锐也是没想到，自己养了两天的鸭子竟然这么的值钱。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以后我完全可以成为养殖大户？”
别人或许认为这些鸭子的返祖是意外，但张锐却知道，这些现象估计是用龙涎喂养所导致的。
郑教授用近乎请求的语气道：“卖给我吧。”
陈玉娟暗中推了推张锐的手臂，示意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尽快卖掉。
“我家的东西不卖，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只公鸭。”
张锐如果真的想要钱，随意拿出一根人参出去，都能够卖出几十甚至上百只鸭子的钱。
没有必要卖，而且通过观察，这位老教授可不是省油的灯，而是真有本事的。
万一真被他研究出是因为外力而导致鸭子返祖，到时候张锐解释起来也麻烦。
如果不是这老教授态度够好，张锐一只都不想给。
“一只啊，也好，等我们考察结束后，我就带走一只吧，这期间麻烦您帮我养着了。”
郑教授吧唧了一下嘴，但没办法，人家不卖，他也不能硬抢。
终于，郑教授将自己的眼睛从这些鸭子的身上收回来。
“差点忘记正事，这次过来是为了感谢张锐小同志的救命之恩，这是我的谢礼。”
郑教授笑着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书法。
张锐一脸疑惑：“这是……”
“是我写的一幅字，聊表心意。”
郑教授将这幅字打开，上面写着“福禄寿喜”四个大字，下面还有几行小字。
张锐虽然不懂书法，但能够看得出来，这字写的非常好。
一旁的陈玉娟撇了撇嘴，能花一万买鸭子，而感谢救命之恩竟然只愿意送一幅字，真抠。
张锐将这幅字接过：“这幅字价格不菲吧？”
“呵呵，我是国家一级书画家，这幅字在市场上还是有些价值的。”
郑教授已经说的很谦虚了，国家一级书画家的作品都是按平方尺来算钱的，少则几千，多则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而这幅字足足有五尺，而且郑教授用心书写，这幅字若是拿到市场上好说都有大几十万。
可谓是诚意满满。
“有心了，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
一级书画大师的作品，张锐没理由拒绝：“这样吧，我给你把下脉，稍后我出一张药方，调理一下你的身体。”
“这……太好了，感谢张锐小同志。”
郑教授没有因为张锐的年纪而轻视他的医术。
下午来到土石沟村，郑教授就给自己京城医学专业的教授打电话，询问自己当时的情况。
那位教授当时都惊了，按照那位医学教授的话，郑老头的如果没有及时送到医院手术，一定死路一条。
能用中医针灸之术将他救回来，救人者一定到达针术通神的地步，这种人中医界也没几个。
如果不是有课题要研究，那位医学教授恨不得直接杀到土石沟村拜访张锐。
把脉时，郑教授看着张锐低着头，脸色变的越来越严肃，他的心就感觉无比的压抑。
郑教授关心问道：“张锐小同志，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张锐叹了一口气：“您还是不要参加这次考察了，我希望您回到京城做个全身体检，您现在的身体很不容乐观。”
这话让郑教授的心“咯噔”一下，惶恐的看向张锐。
“张锐小同志，我的情况你就明说吧，我有心理准备。”郑教授咽了一口口水。
张锐询问道：“最近觉得胸口有点不适了吧？”
“嗯，胸口不舒服，有的时候还会疼痛需要坐起来才能缓解，我之前一直认为是年纪大了，再加上经常熬夜，出现的不适症状。”
京城大学每半年就会进行一次体检，上次检查也就是四五个月的样子，还很健康呢。
所以身体不适，也没当做一回事。
张锐叹了口气：“唉，这是病，在古代叫做肺积。”
郑教授忐忑不安的询问道：“在现代，叫什么？”
“叫肺癌，已经接近晚期，并且扩散了。”张锐提醒说道。
这话就像是晴天霹雳，狠狠的劈落在郑教授的身上。
他今年才五十九岁，用现代人的寿命来衡量还不是特别老，但……
郑教授面如死灰：“张锐小同志，我还能活多久？”
“任由病情发展，病情不会超过半年。”张锐顿了顿说道：“如果积极治疗的话，有可能超过一年。”
看到郑教授露出绝望之色，张锐安慰道：“现在已经有靶向药问世了，活上两三年也是有可能的。”
张锐在大学就是学医的，对于靶向药的事情也算了解。
化疗加上靶向药，确实能够延长病人的寿命，但两年期间病人承受的痛苦，也是无法估量的。
“不！”郑教授认真的说道：“既然没几年好活了，那我就更不能回去了，寻找有可能存在的灭绝动物是每个动物学者的追求。”
“如今直隶猕猴已经近在眼前，我不能放弃，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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