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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华也拍着手：“我也申请出战！”
她先前因脸上印子的原因从不出门，林氏本是寻了嬷嬷师傅来教她女红诗词绘画的，可这些她一概不喜欢，愣是喜欢打马球。
白忠山心疼这个孙女，便给她在院子里辟出了一小块地来，改成球场，让她在里面尽兴。
这孩子从未见过马球场是什么样子的，还以为天下所有的马球场都就只有一个院子那样大，也就能跑开匹马，每日拽着马练各种打马球的姿势，开心的紧。
直到脸好了出门去亲自看了一场马球赛，她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马球场竟有一座府邸那样大，回来与白忠山对峙，却反被全家人笑话了许久。
说到这里白慕华气鼓鼓的拖着腮帮子，粉嫩的唇一张一合：“他们就是欺负我没出过门，你说哪儿有这样骗人的！那院子……那院子统共就能跑开一匹马！”
瞧着她红脸的样子，虽觉得可怜是可怜，但也属实好笑。
楚月苒拍着腿大笑着，白淑华看得多了倒还好些，便劝道：“那你也是把什么猴子掏月啊，燕子展翅啊练得行云流水，也不算是没有收获嘛！”
楚月苒笑的直不起腰来，间隙道：“来日你与他人比赛，怕是整个上京城没人比得过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楚月苒已经许多日没有这样舒心过了，在这里过的越舒坦，她便越是不想回丞相府去。
而次日，便是京兆府开堂审理的第一天了。
楚颉腿不好，无法亲临，便由那日随同他一道的小厮去答话。
出发前，白忠山叮嘱了几句，他不便露面，只说随机应变即是，安国公那厢也不是个傻的，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应对。
这京兆府的开堂审理，也不会只有一次。
楚月苒不放心，便跟着一道去。
白氏千叮咛万嘱咐，与众人一道看着楚月苒上了马车，由着不放心，便又送了几个家仆和侍卫过去。
因是牵涉三府，皆是高门大户，是这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说这上京城恶霸还牵涉其中，众人都想瞧瞧，都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如何。
于是一早，京兆府门前便聚集了许多人。
马车挤不进人群，在外头踟蹰了好久，直到京兆府的人意识到，拿着庭棍上前来驱赶，让出了一条路来。
隔着马车的帘子，楚月苒能听到外头人压抑的讨论声：
“这次安国公一家得罪了将军府，怕是不能善了吧？”
“可不是！听闻是老将军亲自上朝请圣上查明呢！”
“那安国公世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偏偏有苦难言，这下总算有人收拾了！”
“谁说不是呢，只是还未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啊……”
“是啊，那安国公世子横行霸道多年都相安无事，不是没有原因的……”
玉簪将帘子塞了塞，担心风将帘子撩起来让外头的人瞧见了她的真容。
马车停下，玉簪又拿出了面纱来给楚月苒戴上，扶着她一道下了马车。
京兆府尹亲自登堂，此时正紧张地望着外面。
楚月苒是最先来的，堂内安置了桌椅，她就坐在旁边，小厮却不行，需得跪着等回话。
可安国公的人却迟迟不见来，眼看着距离开堂只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楚月苒不由笑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府尹不如去传个话，若是觉得自己理亏，不愿上堂来，那不如自己去将军府认了错。我们也并非安国公世子那般不通人情味之人，若他诚心认错，我们也还是会原谅的。”
只一次机会，若是不珍惜，便别怪翻脸无情，将证据都抖落出来。
京兆府尹面露为难，拱手道：“二小姐莫担心，若时辰到了人还未到，那便是畏罪，陛下自有定论。”
楚月苒也不再为难她，只端了手，静静地等候。
约摸半个时辰后，安国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小姐久等了！”
几人大跨步进来，走在前头的是安国公，后头那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男子，便是安国公世子了。
两人进来之后未跪，未礼，而是径直走到了楚月苒对面坐下。
安国公世子一屁股，瞧着他屁股底下的椅子都颤了颤。
而堂中，小厮正规规矩矩地跪着。
外头衙役放了人进来，百姓们都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京兆府尹面子上很挂不住，便起身对着安国公父子抱拳道：“国公爷，实在对不住，依规矩，世子是不能坐的。”
安国公世子猛然看过来，眼睛瞪的浑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府尹怒道：“王八羔子，莫不是让我跪你！”
京兆府尹脸色一变，却再没了恭敬之色，只提点道：“世子，不得不提醒您一句，此案是圣上授意，无论是谁，上了这堂，便都要跪。”
话音刚落，那安国公世子几步上前便要揍人去，几个禁卫军装扮的人从侧里涌出来，几下就将安国公世子按在了地上。
京兆府尹揣着手，对安国公道：“国公爷，天命难违，实在对不住。”
那日安国公也在朝堂上，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个案子是陛下授意，听着自己儿子在一旁连声叫“爹”，他心烦意乱地扭头：“闭嘴！没出息的东西，要你跪着便跪着！”
禁卫军将人拉去小厮的身旁，依旧摁着，将他摁的脸贴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小厮慌忙往一旁挪了挪。
便听安国公世子大声叫嚷道：“府尹冤枉！那日分明是那个兔崽子口出狂言，后更是恶意伤人，你瞧瞧我这几个仆役，都是那日跟着去的，他们都受了伤！府尹明察，我久居家中，如何敌得过习武的人！我乃是正经防卫，若非他蓄意挑事，他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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