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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凝做了一个勾手的手势：“来，我教你做人！”
花溶溶从池塘里腾空而起，周身灵气大涨，筑基期的修为带着凌厉之势冲来。
她懒洋洋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又呼到池塘的淤泥里了。
“……”
她轻蔑地笑笑：“就这？”
“大人，恕我直言，你救得这个碧霞宗掌门之女看起来不太聪明，她怎么就入了您的法眼被您带回来了呢？”
说话的少年墨绿色发冠，星眉剑目，头发高竖，腰佩云纹银色宝剑。
月唯仁目光淡漠：“她手里有能吸出我体内魔源的千夜琉璃盏。”
“千夜琉璃盏不是三千年前被洞幽天魔毁了吗？”
“没有，花溶溶拿出来给我看我，的确是千夜琉璃盏。”
欧阳方川沉思：“是真的吗？你可是仔细端详过了？”
“只是一晃眼，和古籍上面画的一模一样，真假不好说，但总归有一丝希望。”
“明明有十分确定的鬼隐符你不取，怎么又改成千夜琉璃盏了？”
他目光闪了闪，遥遥望着背对着他们的慕天凝，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欧阳方川瞪大眼睛：“你该不会真对慕天凝动了情吧？难道你忘了……”
“本座没忘！”淡漠的眸子里有隐忍浮出。
欧阳方川怔怔地看着他，沉默一会儿，无奈道：“花溶溶给你什么条件才肯拿出千夜琉璃盏？”
“没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她说等她在无云宗住够了以后就把东西拿出来。”
欧阳方川哭笑不得，都是女人的小把戏，可月唯仁却偏偏看不出来。
当慕天凝第四次把花溶溶拍进泥塘里后，她终于忍不住的哭了。
浑身污泥的泡在破碎的莲池中，黑泥里的梨花带雨，怎么看怎么恐怖。
哭着哭着，她眼里迸射出滔天冷意：“苏沐！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必百倍还之！”
慕天凝斜眼睨着她：“你在百倍奉还之前，我劝你先把这里治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转身潇洒离去。
山门外，离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外面，见她出来，清秀的脸顿时眉眼弯弯，冲她挥手。
慕天凝吐出一口浊气，重新扬起唇角：“你怎么来了？”
“我打算和你去起去三长老那里学习炼药术，昨天三长老说的药方几个地方我始终弄不明白，路上也好和你提前请教一番。”
提起三长老，他目光坚定，眼里闪烁着小火苗，一副积极向上的模样。
“什么地方？”
他把那个药方拿出来，是比较复杂的避寒丹，想炼制丹毒极少的高阶避寒丹，得先炼制高阶融气丹作为药引，不懂的人则直接炼制，往往都以失败告终，若是成功了，丹毒也很多，轻易不能食用。
她明白离洛的难处，十分详细的给他解说一边。
离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荷包，荷包上面绣着一只趴在桃树上打盹的白色小猫咪，猫儿憨态可掬，半眯着琥珀色的猫眼，慵懒而优雅。
“我把这个给你当做谢礼。”他笑容腼腆，在她的注视下，有些手足无措
荷包散发着淡淡的甜橙海盐的气味，淡雅而清新。
清雅的香气，精湛的绣工，一看到这个荷包她就喜欢的不得了。
拿起荷包在鼻尖下清嗅，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好像有一段时间她一直闻着这样的味道，可是不知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莫非这样的气味真的在她的记忆里面出现过！
“我以前在哪里闻到过这个气味！”她紧紧蹙眉，记忆碎片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或许有人也给苏沐师妹制过相似的香吧。”他眼睫微垂，淡淡地笑着。
慕天凝又嗅了嗅，反应过来什么，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这香是你制的吗？”
“嗯。”
“你能制成世间任何一种气味儿吗？”
“嗯。”
她目光灼灼地抓住他的手腕：“那你能制成我师父的身上的味道吗？”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转身往前走：“不能，我不知道揽月仙尊身上是什么气味。”
慕天凝跟上他：“那你能制作一种引来毒虫的香吗？”
他脚步一顿，侧眸睨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点在花溶溶的屋里吓唬吓唬她，省的她一直缠着我师父。”
他眉目微冷：“我的香引来的毒虫必然是致命的，何来吓唬一说？”
“那……那算了吧。”
她惊觉离洛身上气质的变化，怎么有……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这时，离洛已经走远了，她提起衣摆追上去。
一脸奇怪地盯着他，但他目光直视前方，丝毫没有要和她继续说话的意思。
到了三长老那里，他也是冷冰冰的。
慕天凝半天也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只好沉默的撇撇嘴。
炼药术课程结束，慕天凝挡在他面前：“我还想喝桃花羹吃桃花酥饼，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一次？”
离洛总算正眼看她，微微促眉：“你不回极尚峰吗？”
慕天凝连忙摇头：“晚点回去也行。”
他微微颔首：“走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道微妙的弧度。
离洛总算荷她说话了，慕天凝稍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反应过来，她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人家不理她，她还往前凑。
离月什么时候再她的心里这么重要了，他明明以前就是一个怯懦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能牵动她的心绪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一路走来，又或许因为师父带了花溶溶回来后忽略了她，她格外重视这个在无云宗婕妤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出了三长老的炼药大殿，她跟在离洛的后面，突然脚步一顿，前面站着一道她熟悉的身影。
“师父？”她怔住，直直的望着他，一时之间纷杂的思绪涌上心头。
那人缓步走来，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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