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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眼瞳释放神之力。
强大的威压足矣让一些邪祟惊惧。
但苏玉尘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依旧不温不火道：“阿凝，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管你如何失了理智，就算把我忘记了，你也是我最爱的女人，你就是慕天凝。”
你就是慕天凝……
你就是慕天凝……
这几个字在慕天凝的耳朵里形成了重重回音，一重重地不停撞击着她灵魂的深处。
她蓦然反应过来。
金色的眼瞳掀起一阵波澜，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你找死！”
他在刚刚说话的时候，下来诱导术法。
分明就是在给她催眠，让她认为自己就是慕天凝，在将唤醒这具身体的灵魂同时，还在催眠她服从灵魂意识。
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
她五指成爪，猛地向他攻了过去，威压毫不客气的释放出来。
墨灰从未看见过如此强大的威压，他的双腿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竹楼坍塌。
眼看着就要被她四散开来强大灵力波及到，他身上的威压瞬间被解除了。
处于身体的本能，他嗖的一下化作松鼠原形，跳起来往地上一钻，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他不是很擅长在地上打洞，但多学一门术法，危急时刻能保命。
这门遁地术它还是向地鼠一族拜师学来的呢！
苏玉尘见墨灰跑了，真正展开实力。
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在他背后展开。
黑衣翻飞，面容淡然。
前一刻还温情脉脉的桃花眼在这一刻里充满了冷漠。
墨发被风撩起，鬼气弥漫的同时，还夹杂着浓郁的灵气。
鬼气纯净到了极致。
灵气也纯净到了极致。
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微微抬手，轻松至极的接住了慕天凝的术法。
她微微勾唇：“有点意思。”
最起码比那个修仙者有意思多了。
第二招打出，他依旧接的轻松。
慕天凝面无表情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复杂。
“鬼神……都是这么强吗？你为何没有失去理智？”
“因为我没有外来入侵的力量。魔源、神源，说白了只是上古混战时期，神和魔中的大能陨落后遗留下来的力量罢了。你们就是一团死物，就算觉醒了意识也不要给自己标榜任何身份！”
慕天凝怒了：“你胡说！神是绝对不允许你们凡人质疑！”
她身形极快的出现在他面前，招招致命！
苏玉尘不想出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落了下风。
慕天凝的暴怒终于稍稍平息一点。
她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我在这世间游荡数万年，你又怎么是我的对手？今日我就杀了你，用你鬼神的元丹来祭奠我的大道！”
手腕上的草绳在她的支配下，化作一条雷电蛟龙，龙爪狠狠向苏玉尘扑过去。
她随后双手结印去补刀。
“你自称为神，可知自己是什么神？可有封号？”
苏玉尘在落地的前一刻，发出直击灵魂的一问。
蛟龙一声呼啸，龙尾带着雷电扫过来，他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慕天凝的结印却并没有跟上来。
他回头看去，慕天凝还保持着结印的姿势站在那里，指尖的灵力早已经消失了。
“阿凝！”
慕天凝面容扭曲的看向他：“你闭嘴！”
“把他杀了！”
蛟龙停止了攻击，它回头疑惑的望着她。
契约给它两个命令，一个是“杀”人，另一个是“回来”。
主人这是怎么了？
慕天凝此时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她疯狂地念叨着：“不行，现在不是你出来的时候，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不能出来……不能出来……”
“不！”
金色的眼瞳一再变化，不断地在琥珀色和金色之间调换。
她一咬牙，手心出现了一把长剑。
她拖着长剑一步一步迈向苏玉尘，现在身体原主人的灵魂正在觉醒，她很虚弱，但是她还有一个依仗。
就算她没有修为，也敢对苏玉尘动手。
因为他始终对这具身体有估计。
该死，都怪自己之前大意了，这小子巧舌如簧，她不应该听到他的话，稍稍怀疑自己，她的意识就不稳定了。
就算不是没有封号的神又怎样？
她是神，岂是凡人可以质疑的！
蛟龙往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挥剑向苏玉尘的主人，又看了眼不断躲闪的苏玉尘。
它似乎陷入了绳生难以选择的境地。
它的尾巴轻轻勾住慕天凝，龙头凑近，想让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指令。
慕天凝被龙尾卷住，她无法挥剑，怒吼道：“蠢龙，放开我！”
说罢，又将长剑劈向蛟龙。
蛟龙受到惊吓，一溜烟儿的缩回一圈绳子绕在她的手腕上，然后装死一动不动。
慕天凝还要动手，但是经过刚刚的一耽搁，她意识的强度越来越弱。
最后两眼一闭，比翼剑插地，握着剑柄单膝跪地，陷入了昏迷。
“阿凝……”
一声浅浅的呼唤穿过前方迷雾，带着宽厚和可靠来到她身边。
她可以毫无条件的信任他，任由他带着自己从混沌回归清醒。
当她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熟悉无比的脸。
在这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苏……玉……尘……”
她慢慢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庞。
他握住她的手，黑色的袖口垂下来，露出了上面的泥泞。
她恍然，似明白又不明白。
“我是不是给你找麻烦了？”
他笑着摇头：“阿凝，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算事。”
她笑了笑，靠在他怀里，耳边是有力有节奏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身体的疲惫感才终于消退了。
她勉强从他怀里站起来，苏玉尘及时扶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低声问道：“阿凝，你还打算离开吗？”
慕天凝望向那片倒塌的竹楼。
他立刻领会，广袖一挥，那边倒塌的竹楼又换成了一个新的，而原来的断壁残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抽了抽嘴角：“你的这个楼……怎么还随身带着？”
这一手法分明就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我在时刻准备着你回来。”
慕天凝一哽，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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