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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最大的担忧，就是楚老夫人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因为不高兴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现在看到楚老夫人脸色平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楚云深这才彻底放心。
唐绵见状，马上就露出了微笑。
“看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坦白地跟奶奶说，奶奶一定不会生气的。你还不同意我的话，害得白白地提心吊胆地这么长时间。”
她的话一说完，楚老夫人就狠狠地瞪了楚云深一眼。
“怎么，在你的心中，奶奶就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古怪老人，所以你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跟奶奶说？”
楚云深看了唐绵一眼，才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这倒没有。奶奶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我做的事情生气，万一气坏了身体，我不就是最大的罪人了吗？”
楚老夫人当然没有真的和楚云深生气，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看到楚云深紧张又担心的神情，楚老夫人也就拍了拍他的手。
“好了，奶奶不会怪你的。这样的事情调查清楚也是好的，毕竟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你会这样做，奶奶真的是一点都不生气。”
楚云深点点头，在他想要说什么时候的时候，楚老夫人突然又重新拿起了照片，看了一会才转头看向阿月。
“你既然认识这个叫萧柔的人，那你知不知道她当初和楚衍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如果是楚衍还活着的话，楚老夫人对他这种和夜店女人有关系的事情，肯定会非常生气的。
但现在的情况又是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是想要生气也没了那个可以生气的人。
对此，楚老夫人还是选择了不介意，毕竟如果楚衍真和萧柔有什么的话，那么萧柔很可能就会怀孕留下个孩子的。
阿月听到这个问题，马上就叹了口气。
“当年楚氏遇到了一个难关，少爷为了不想让老夫人担心，就一直藏在心中没有说。可是那些股东欺负少爷年轻经验不足，就处处刁难他。后来少爷为了排解压力，就每天下班之后，去一家叫夜色的酒吧去喝一杯。”
这些阿月一直藏在心里几十年了，现在说出来，心中也舒服多了。
那边的楚老夫人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孩子糊涂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这个做妈的说？”
她其实心中想说的是，就算是楚衍不说，阿月跟在他身边也应该告诉她啊，但是想到阿月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和愧疚，这些话楚老夫人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可是阿月毕竟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对她还是非常了解的，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阿月也知道，楚老夫人心中是怪她的。
“老夫人，当年都是我不好。少爷说不让我告诉您那些事情，说是怕您知道了会担心。所以……我就没有说。”
如果她当初早早地告诉老夫人那些事情的话，现在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但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不管她有多么后悔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楚老夫人叹了口气，才伸手在阿月的胳膊上拍了拍。
“你也别太自责了。楚衍那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可是他却忘记了，只有他好好的，我这个丛妈妈的才能够好。”
这些话她现在说也是没有意义了，因为楚衍再也听不到了。
“阿月，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呀，陪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了。”
阿月摇头。“如果少爷还活着的话，您一定会更幸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头发全部都白了。”
楚老夫人其实要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上几岁，也许这就是因为楚衍过世引起的话，这一点阿月每次想到的时候，都会特别难受。
不过不想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就算是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所以楚老夫人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笑了笑。
“行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说了，你还是跟我们说说楚衍和萧柔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吧。”
阿月点点头，想了想才又开口。
“当时我每天都陪着少爷去夜色喝酒，也是那样的情况下，少爷才认识了路万虹。但少爷当时对路万虹并没有什么好感，反而是每次去夜色的时候，都会从萧柔手中买酒。那时候酒保也说过，萧柔是因为家里困难才会到酒吧买酒，少爷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一直从她手上买酒。”
楚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一点楚老夫人是明白的。
“后来有一次，我去医院照顾老夫人您了，那晚我没有陪着少爷去夜色，谁知道就是那晚上出事的。一开始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只是奇怪少爷很久都没有去夜色喝酒了，后来路万虹找到公司，说是她怀了少爷的孩子，要让少爷给她和孩子一个交代。”
后来的事情，楚老夫人也是明白的，只是这听来听去，她也没有发现和萧柔有什么关系啊。
“那萧柔呢，这件事和萧柔有什么关系吗？”
阿月点点头。
“我后来到了夜色去调查了几次，见到萧柔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憔悴了很多，而且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一次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跟我说，很感激少爷买了她那么多的酒，还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能够给父母交了住院费。还说少爷的恩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定会报答给少爷的。”
原来萧柔和楚衍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只是她嘴里所说的报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楚云深和唐绵对望一眼，两人也都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看来，只有等秦楚调查一下萧柔的背景，才能够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唐绵歪着头想了会，才突然开口。
“你们说，萧柔嘴里所说的报答，会不会是给爸爸生个孩子呢？”
好吧，她每次遇到这些事情脑洞都是特别的大。当然了，她会这样想也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觉得萧柔是楚云深的生母，就怎么样都觉得。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因为在少爷和路万虹结婚之后，我就从楚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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