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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装鬼把道士吓跑后,后半夜又折回密室,想劝我离开。不曾想,老夫人也来了。只是她没有来密室中,而是在一楼,质问我娘为什么不放过她、明明是我娘对不起她、带着野种快滚之类的话,还大笑着说了当年是如何将我娘关在密室中,如何在她面前折磨我的话。
“我和玉莹越听越不对劲,想到我的年龄与她口中的孩子相仿,我又恰好与那孩子一样,名字中有个棠字还一直被养在密室中,便在第二天夜里去找了福妈询问。之前福妈一直骗我和玉莹说,我是她在外面与男人偷情生下的孩子,因身份不光彩,才会养在那密室中。
“可仔细想想怎么可能,老夫人待她不薄,即使她真的有了身份不好的孩子,也会帮她照顾。我与玉莹当真是傻了十几年,这么明显的谎话居然都没有看破。”
这个在白素素看来倒是正常,毕竟孩童时期就一直接受的谎言,即使不合理也很容易被忽视。
她问:“福妈在你们询问后,便告知了你们真相?”
李友棠点头,“福妈见骗不过我们,只好告诉了我们真相。原来当年老夫人在整理安国公遗物时,在一本老旧的兵法中发现了一封情书,是写给我娘的。她又想起我这个遗腹子,觉得我可能是娘来府中后,和安国公旧情复发后的私生子。福妈当时劝她,可能是她想多了,因为我是足月出生,她却坚持我是早产,之后便以小聚的名头叫娘抱着我一起去了阁楼。
“听福妈说,当时老夫人质问娘是不是和安国公有私情,娘说她年轻时确实和安国公有过恋情,但在发现老夫人也喜欢他后便主动退让,之后两人再没有联系。娘前两段婚姻虽都不得善终,也曾想过当年放弃安国公是不是错了,可在遇到我爹后这些想法便都没有了,因为她发现我爹才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安国公不过是年轻时的悸动而已。
“但老夫人却听不进她的话,觉得她曾想过自己是不是错了,住进国公府后心中的悸动又怎么能不死灰复燃,更何况安国公到现在还保存着那封情书。说完就打晕了娘,还要丧心病狂地烧死我们。不曾想,娘却中途醒来,抱着我冲出火海。听福妈说,娘冲到一楼时,浑身都是烧伤,可她怀中的我,却安然无事。”
说到这里,李友棠已是满眼泪光,他愤恨地说道。
“然而娘并没有逃出生天,因为老夫人正守在楼下。她发现娘没死后,又同着福妈一起将娘关进了禁地。虽秘密遣福妈找了大夫救回了娘的一条命,却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娘,用鞭子抽、用针扎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还时时将我抱过去折磨,让我娘在一边看着。直到后来五楼被重新修建好后,也就是一年后,她才终于厌了,吩咐福妈不许给娘还有我食物,要饿死我们。福妈说,也许是不想我死,娘那段时间才会发出凄厉的声音,希望有人能注意到,来救我们,那声音甚至大到透过了密室,她当时得有多痛苦!你们知不知道,最后福妈听到没有声音后,来到密室看到了什么场景,是她在喂养我的场景,她明明已经没有了声息!”
最后几句,李友棠声喊得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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