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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手指在案几上轻叩，“没有查到，宫中所有打扫的下人们都是几人一组，有彼此互相盯着，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
宋北渊蹲下身子将熏笼检查了一番，就算御医说了这其中有致幻的药物，可他根本没从这里面找到粉末之类的东西。
难道是宫人们打扫的太过干净了，所以才会一丝痕迹都不留的吗？
半晌，宋北渊抬头看向皇上，“陛下，这熏香可否让臣带回去试一试。”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御医都说这熏香会致幻了，宋北渊拿这么个害人的东西回去做什么，他难道还真想自己试一试吗？
且不说这熏香用了对身体会不会产生什么伤害，单是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就足够让人恐惧的了。
皇上深知宋北渊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索性同意了，还派了御医们观察他的情况，随时保护他。
走出大殿，白素素的脸色异常难看，“宋大人，这熏香已经被查出有问题了，你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她无法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宋北渊这么折腾自己，别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他还受着伤，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对啊，大人，你还是让我试吧，我没受伤。”张济也颇为担心地看着他。
“我不放心别人来说，素素，你不也说了不相信别人，只有我自己亲自感受过，才能放心。”宋北渊见她担心，心中的阴霾也被驱散了不少。
白素素和张济怎么劝，宋北渊都不肯让别人来试这熏香，无奈之下，两人只能让他去试了，不过必须要有御医看着。
靖安侯也佯装担心地叮嘱几句，随后便回了住处。
入夜，宋北渊躺在床上轻轻闭上眼睛，他想看看这个熏香到底会让他产生什么样的幻觉。
可一夜过去，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御医们都说这熏香中含着致幻的成分极少，需要使用一段时间才有效果。
于是宋北渊白天与曲洪等人一起记录宫人们提供的消息，晚上则在熏香中入睡。
一开始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可之后宋北渊渐渐噩梦缠身，不知为何，他总是梦到自己身边的人在自己面前一个个被人杀死。
每每轮到白素素的时候，他都能清晰地看到那双平日里笑意盈盈的杏眼中满是泪水，每到这时，他便会惊醒，然后第一时间去确认白素素是否安全。
曲洪和秦瑞一开始还笑话他太过大惊小怪，可渐渐地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宋北渊，你不能再用那个熏香了，那玩意儿就是害人的东西。”秦瑞难得收起了自己的吊儿郎当，“断案有许多种方式，你为什么非要亲自试验这熏香到底有什么危害呢？”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陛下。”
说起这一点，宋北渊的眼中有了点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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