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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您是我的母亲，所以我更应该好好回敬您和父亲对我的‘大恩大德’不是吗？”明悦笑着挽起自己的袖子，“这些伤你们还记得吗？有些是你和父亲打的，有的则是我的夫君打的。”
“我……我不记得了……”
尽管她一再否认，明悦还是不会放过她，刑房中很快传来了老妇人的尖叫声。
直至深夜，明悦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白素素站在屋外，将手中的披风一股脑地披在她身上。
明悦则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他们被抓到后会有怎样的惩罚呢？”
“私卖禁药、虐待自己的小妾、擅自买卖自己的女儿，这些罪名都很中，估计会被流放吧，在极苦之地度过自己的余生。”
白素素仰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可她又问道：“那我呢，我不是杀了那么多人吗？我也会被流放吧？”
“你不是说绝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吗？”白素素笑着走在前面，开朗的样子让明悦羡慕不已。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每日都跟在学堂的先生身后嬉笑打闹。
先生说她很聪明，要是能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就好了，当时她还拍着胸脯说一定会去所有考生都向往的金銮殿看看呢。
错了就是错了，她也不会辩解自己的错误。
“我杀那些人，是因为他们骂了我姐姐，他们说我是个破鞋，我姐姐以后也会变成破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最终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她们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决不允许她们这些说我姐姐。”
白素素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这些，对方的年纪也才二十出头，却像是已经经历过了漫长的人生。
她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这样的人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当她想要抱一抱这个姑娘时，对方却已经抬脚离开了，而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相信你们会公正地对待每一个犯人的。”
当夜，明悦就被发现自缢在了房中，而她的脚边，还有她本人写下的认罪书，她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只期望自己的姐姐不会因为她而被人指指点点。
宋北渊将白素素紧紧搂在怀中，他知道素素是个心软之人，素素一定不希望明悦死，可就算她活着，依照大盛朝的律法，明悦还是要被处死的。
或许这是这个姑娘对素素最后的善意了吧，她不想让白素素为难，所以选择了自杀来了解此事。
他们连夜通知了身在庄园的明霜，秦瑞得知凶手已经自裁，也跟着一起来了。
看到自己妹妹的尸体，明霜表现的极为平静，她如往常般替明悦整理衣裙，好似这么做，她的妹妹就会醒来一样。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静静地看着明霜的动作，生怕惊扰了这个刚失去亲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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