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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福对皇帝的心思门儿清,但他也不敢当面表露出来,只敢自己在心中默默地说陛下在遇到婉妃娘娘时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
出了宫后,宋北渊打算去拜访一下计德元,他记得当时计德元说自己的师父重病卧床,所以自己才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先回家照顾师父。
再次找到计德元时,他的脸上明显多了一抹笑容,而小小的院子中正坐着一位睡着了的老人。
见到自己的恩人,计德元赶忙迎了上去,宋北渊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将院中的人吵醒了。
两人轻声来到屋内,计德元关好门窗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多谢宋大人出手相助,我师父的病才能好转。”
“我不是白救你师父的,现在到了要你回报的时候了。”
“宋大人的命令,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您。”计德元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天,所以当宋北渊开口时,他便毫不犹豫地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父皇今日已经下令,要在三日后处决钱成天,我们现在还没有查明谁才是指使你在背后配制禁药的,若钱成天不是凶手,只怕他死后就轮到你了。”
宋北渊话音刚落,计德元猛地抬头看向他,“宋大人是想让我引出背后的凶手吗?”
“自然,这也算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此事若是成了,你配制禁药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朝廷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送你去别的地方与你师父一起生活……”
“我做!”还不等宋北渊将话说完,计德元就应了下来,“若不是您放我回来,我师父只怕早就死在家中了,您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有可能会死。”
宋北渊还是准备告诉计德元最坏的结局,他们会尽全力保护计德元,但宋北渊不能确定计德元就不会受伤,或是被杀死。
听到宋北渊这么说,计德元依然坦然地接受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贱命一条,活在这世间也不过是为了颇为疼爱他的师父,现如今能为了六扇门抓捕凶手,也算是他这几十年做的唯一有意义的事情了。
两人商议过此事后,宋北渊便打算离去,正巧这时计德元的师父也醒了。
老人的眼神有些不好,故而没有认出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六扇门总都统。
计德元搪塞着来者只是一位客人,老人一听是客人,也不再追问,起身颤颤巍巍地回了屋。
临走前,宋北渊还不忘先安排好计德元的师父,“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师父先走,事成之后你再赶过去就行了,这事怎么和你师父说也看你的了。”
计德元点头应下,眼眶却是一热,他原以为官府断案都极为公事公办,没曾想宋北渊竟然还能注意到自己的师父,并将他提前送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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