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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哪里见到过宋北渊对自己和颜悦色，当即吓得连话都都说不利索了。
“宋，大人，我们这就去。”
说罢，他们便抬着老人走了，那中年男子看了眼宋北渊后便跟着士兵们离开了。
宋北渊跟在士兵的后面，他让张济将土匪头子也叫来辨认。
既然是书院的下人，那一定见过那些土匪的。
听到当年的故人还在，土匪头子几乎是跑过来的。
见到这父子二人，他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辨认起了这两人。
半晌，那中年男子率先开了口，“少爷，您还活着。”
“你是……阿旺。”土匪头子被一句“少爷”说的红了眼眶。
在书院没被毁之前，他的父亲亲自开办了书院，就是为了有个能够收留寒门学子的地方。
那时大家都会尊称他一声“少爷”，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天之骄子了。
“看来你们是认识的，当年书院被灭一案，不知你们可还有印象。”宋北渊可不给他们叙旧的机会。
那叫阿旺的男子显然也是认识宋北渊的，听他这么说，当即冷笑道：“当年的事情难道你们朝廷不清楚吗？将我们找来，不就是为了做给天下人看的吗？”
他最厌恶的就是朝廷中的人，明明做着最腌?的事情，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当年若不是这些人，他们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奈何宋北渊根本不想理他，听他开始埋怨起了朝廷，便不再说话，转而看向了躺在软塌中的老人。
“您应当是书院中的老人了，应当很清楚当年的事情了吧。”
“证据……是假的……，先帝害人……”
老人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那年他还是个三十岁的壮小伙儿，如今早已行将就木。
本想带着这个遗憾去地下向当年书院惨死的人谢罪，没成想朝廷竟然开始重新调查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看到了希望，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老人想说，宋北渊强忍着不适蹲下身子，静静听老人说着话。
“有人进了……书房，放了……假证据……”老人说一句话就要喘好久的气。
他早就病入膏肓了，还要不是儿子不肯放弃他，他早就死了。
阿旺见自己的父亲难受，赶忙上前为他顺气，“爹，您身子不好，还是少说些话吧，朝廷这些人根本不会关心我们的死活，您说再多都是徒劳。”
他刚说完，老人便死死抓住了他的手，看着自己父亲快要凸出来的眼睛，阿旺也明白了父亲这是想让他说出来。
阿旺叹了口气，闭着嘴巴不肯说。
宋北渊已经知道了很重要的线索，便叫人先将老人带下去休息了。
至于阿旺也被一并带走了，这对父子暂时被看押在了六扇门中。
倘若他们说的是假的，或者有想要杀人的想法，都绝不可能或者走出六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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