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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人捆了当祭品了,可不能胡来。
不然指不定人还没救着,先害了他。
杨清道:“欧阳被捆着,自然得先解决了那树蛇。”
只不过那没带血的玩意儿不怕砍也不怕疼,倒有些刀枪不入的意思了。
“少爷可知这树蛇有何弱点?”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就算是对方不过是一捆树藤,可若是存了轻视之意,怕也会在它手里吃亏。
“待我好好想想。”
杨清道:“不过,这树上的几个阵法已然被你破了,即便是暂且拿不下那树蛇,也得先救治一下欧阳。”
不然,这血一直流着,可不是得多伤几分底子。
不二点头,正欲再度上树,却被江之洲抢在前头。
“你方才上去了,这回让我去瞧一瞧。”
江之洲说着,便纵身上去了。
受不二先前所为之益,江之洲很快便来到欧阳凛被捆着的地方。
先是上前查探了一下他的状况,虽说呼吸极浅,但好在还算平稳。
只是不知为何,就是叫唤不醒。
江之洲查看了一番,也不着急着唤醒欧阳凛,而是取了药瓶子开始收拾欧阳凛身上的那些伤口。
就在他给欧阳凛包扎那些伤口之时,江之洲便发现原本缠在他身上的那些树蛇好像缠得更紧了些。
好似在警告他,若是乱动,欧阳凛的小命不保。
不过江之洲并未在意,继续替欧阳凛处理那些伤口。
但是,他眼睛停留在那伤口上,耳朵却是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不等他将欧阳凛那十个流血的手指包扎完整,江之洲便听到自他身后,传来一丝波动。
这波动极为不显。
若非江之洲将全身之力都沉寂,只防备周围动静,怕也是会遗漏过去的。
只不过,江之洲没动。
见他不动,那身后的动静愈发地明显了一些。
只不过再明显也只是如微风拂面。
但这对于江之洲而言,却已足够。
他要的,便是能确定这身后动静的真正来源。
以求一发即中。
如今,正是好时机。
江之洲动了。
他不过是往上纵了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正往他身后袭来之物,像是根本没有料到会有眼前这一遭,刹那间便有些呆滞。
而方才不见了踪迹的江之洲就候着这发愣的时机,突然又出现,然后伸手便是一刀。
只听得“扑嗤”一声,那刚奔着他面门而来的事物就被江之洲一刀劈成了两半。
自那顶头处而入,直到最底下而出。
干脆利落的一刀。
被江之洲一刀分两半的,是一条树蛇。
这树蛇长得极为诡异,顶端上头长了两个突起的瘤子,就好像是一对眼睛一般。
而更让人看着心惊的是,这瘤子上头,竟还有左右各两道血痕。
就好像是这眼睛开了缝。
而且江之洲方才欺上前去之时,还闻到那瘤子上头有血腥味。
这树蛇,怕是以吸血为生。
指不定到了火候,便能成妖。
故而,江之洲这一刀子下去,可没有留手。
直接将那树蛇砍成了两半。
只是砍成两半还不成,他还再加了一刀,直接砍断了这树蛇与树干之间相连着的那截尾巴。
这尾巴下去,那树蛇竟是拼命扭动了几下,还想着往江之洲的身上扑。
到底是被砍成两半了,这往前扑的力道在那树蛇还没有扑到江之洲身上之时,便已经泄掉了大半。
江之洲看着那树蛇最后跟两截烂草绳似地掉树底下去了。
收拾掉这个树蛇,江之洲便发现原先捆着欧阳凛的那几道树蛇都比先前要松了许多。
“敢情方才那树蛇便是这些玩意儿的头。”
江之洲暗道一番,便举刀往那树蛇空隙里头探了进去。
虽说这树蛇不过是一根树藤,许是沾染人血久了,这身上也自带了一些人气。
方才江之洲劈那根树蛇之时劈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它们竟是起了惧怕之意。
故而,一感觉到江之洲那冰冷的刀锋伸进去,它们便避开了一些。
这一避,欧阳凛的身体就开始往下坠了一些。
江之洲心里一喜,便将刀往里伸得更深了一些。
这刀锋上头带了凌厉的杀气,那些树蛇避得更快了些。
江之洲寻了一个空当,将那刀往捆着欧阳凛脚脖子的地方狠狠地砍了一刀,终于将那根顽固的树蛇给砍断了一半。
就在江之洲准备往下再砍第二刀时,一记快而狠的掌风正对着他背后袭来。
江之洲眼神一凛,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可算是把人给逼出来了。
他眼神一凛,也不动,只是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刀。
那背后偷袭之人看江之洲这反应,便以为他这是一心对付着那几根树蛇,没顾上搭理他,心生窃喜。
只是他欺身到近前之时,才发现自己冷不丁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眸子。
“缩着当鬼这滋味可是不错?”
江之洲的刀,已然架上了这人的脖子。
听着他的呼吸吐纳,这内家功夫还不低。
若是寻常之时,江之洲与他对上,怕想在十招之内将其制服也得想些巧劲儿。
不过这回好在此人对敌大意,这才让江之洲趁了个手。
“你想怎样?”见自己偷袭失手,那男人也是沉了脸色。
江之洲看到一条命都在自己刀口底下吊着了,眼前这人也没有多少胆怯之意,心里不由得生了几分敬意。
倒还是个有血性的。
只不过,再有血性,也不是同他们一路的。
“想怎么样,自然是想请朋友下去好好叙叙。”
江之洲说着,便一手提着刀压着那人的脖子,一手擒着他的衣领子,几个飞纵,便将他带下了树。
江之洲脚还没沾着地,就让不二上树去解了欧阳凛下来,自己却是手里提着的那人往裴不羁跟前一推。
“裴大侠,此人诡诈得很。”
裴不羁一听,便往这身上几处要害戳了几下。
只留下他那张嘴还能往外头吐字儿。
“你且说说罢,这般害人,为何?”杨清面色平淡道。
“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意。”
杨清他们倒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人倒是个硬气的。
就算是命都只剩下半条了,还能如此回话。
“啧,倒是小瞧你了,公子,给他个痛快吧。”
裴不羁说着,便冲着杨清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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