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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殿下不会这么想，你也没机会解释……”宫尹无奈道。
萧烨揉着眉心沉默下来。
是，以前相爱的时候，楚辞什么都相信他的，很多事情甚至不需要他解释，她就能理解。
可这份理解，全都被他自己毁了。
事到如今，她别说是相信了，就是听他说都难。
宫尹将他难过，叹了口气，“不过慢慢来吧，你和殿下年纪都还小，时间会帮忙的。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孩子长大了，总要有父亲的。”
“殿下是仁慈之人，不可能始终对你无动于衷。”
萧烨看着他，点头，“本王觉得你说得对。”
宫尹歪头，干笑。
萧烨透过屏风，静静看着正殿里拿到朦胧的身影，眼神逐渐恍惚，喃喃，“如果有那么一天，本王死也瞑目了……”
门外，传来木公公的声音，“皇上，行刑结束了。”
“木公公，小女她……”
秦万里急得额头冒汗，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紧盯着木公公，“她怎么样了？”
“秦大人放心吧，令爱吃了长公主殿下的药，那是毫发未损，就算是伤口裂开，那也是不一会儿合上了的。”
木公公嘴上轻描淡写的，但是眼睛里却敛着些许将震撼与惊惧。
遑论秦万里。
“那不是生死人肉白骨么！”秦万里心头窜起一个念头，张了张嘴，跪地道，“多谢长公主赐药。”
楚辞闻言哼笑一声，“秦大人倒也不必演这一出，你心里怎么想的，本殿清楚地得很。恨就恨吧，比起这种虚伪的嘴脸，我还是更喜欢真性情。”
秦万里恨得牙痒痒，但也肯定不敢在皇上面前说，只能干瞪眼。
岑寂叫人把秦如月拖了进来，丢在地板上，“秦大人还是好好教导秦大小姐吧，这动不动要寻死觅活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尤其是那种绑架着别人一起跟着受累的。”
秦万里咬牙切齿，“岑将军说的是！”
心里却把岑寂咒骂了一万遍。
和他堂堂的工部尚书相比，他区区一个探花郎，算个什么东西！
但这些话，都要憋回去。
他转身，叩谢了皇上的恩典，这才去看秦如月。
秦如月趴在地上，浑身冰冷，眼神呆滞，浑身一片冰凉，后背的衣服都被打烂了。
“月月！”
秦万里双手颤抖，这点哭出声来。
“爹！”
秦如月扑向他的怀抱，哭得凄惨无比，“我好疼，好疼好疼呜呜呜……”
“月月不哭，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秦万里眼眶猩红，眼泪爬满一脸。
楚辞看着看着，就心头酸痛，突然站起来，快步上前拿起一粒药丸塞进了秦如月的嘴巴里。
“你给她吃的什么！”
秦万里瞪大眼睛，双目一片血色。
楚辞站起来，掩了心中翻滚，背对着两人，“疗伤药罢了，带回去吧。”
清淡的嗓音，却刺得人心口发疼。
隔壁，萧烨双手猛地攥紧了扶手。
脑海里，还是平襄侯和孙氏恶劣的嘴脸，和她回来那天，哭着喊着找爹娘的场景。
那时候，她的心里该是多疼啊？
那时候，他又是眼瞎到了何等的程度，才会相信孙氏和平襄侯是爱她的？
外面，传来皇上的声音，“阿辞，秦大人和秦小姐，你看看还需要做什么吗？”
楚辞看着他，眼神逐渐湿i润，“带回去吧，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秦万里一愣，“长公主殿下不追究了？”
他原本以为，楚辞还要借机兴师问罪。
楚辞转身，看向他，“秦大人爱女心切，倒是看的本殿好生感慨。既然如此，那本殿也乐意给秦大人这份父爱一个面子。只是，我希望秦大人的父爱是真的，而不只是偏私。”
秦万里闻言很是诧异，但还是觉得她这话里有话。
低头一看刚刚喊着疼的秦如月，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说句谢谢。
楚辞突然开口，“说书人的事情，闹闹得了吧，秦大人应该不会觉得那些是真的对吧？”
秦万里猛地一僵，本能的想要辩解。
但是下一秒，却隐忍点头，“此事，臣会处理，给长公主殿下一个交待。”
“那就多谢秦大人了。”楚辞道。
谣言的事情，不能她自己去堵嘴，越描越黑。
还是留给罪魁祸首去处理吧。
楚辞闭了闭眼，没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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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皇上隆恩！”
秦万里拜别，抱起秦如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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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点头，坐下来和他吃东西，终还是没忍住，轻声道，“阿辞能遇见父皇，真的真的很幸运。”
“傻孩子，父皇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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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宫尹不解道，“王爷，长公主殿下……今晚好像挺奇怪的，您能看懂她什么意思吗？”
“你是说秦万里和秦如月？”
萧烨嗓音沙哑，心里十分苦涩。
喉头哽了哽，才道，“放过秦如月，是不想伤害一个父亲的心。至于说书人的谣言……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
“那些谣言，本王也曾想过杀鸡儆猴，但后来又觉得这样会越描越黑，到时候人们嘴上不说，却在心里对她不齿。”
“她至今没处理那事儿，自然也是因为这个。”
“什么，都比不上幕后的人亲自出来道歉。”
宫尹闻言一惊，“您的意思是说，她今晚的意思是，让秦万里带着秦如月公开给她道歉？”
“那岂不是要把秦家得罪得死死的了？”
他原以为，楚辞此举大度，却不想这才是致命一击。
萧烨深吸了口气，道，“是啊，秦万里是个文臣，清誉大于天。这事儿处理不好，那就是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阿辞这是，软刀子最狠啊。”
宫尹直接无话可说。
夜宵快吃完了，萧??食?牵?鞍⒋牵?赝蚶镎馐露???羰前觳缓茫?阆牍?蠊?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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