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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花婆婆面容呆滞，但是说的话却很气人，“你们主动自杀，只会让现实中的自己一起死亡。”
“那要怎么解开咒术？”
楚辞眉心紧皱，但不管她怎样着急，即便是摘花婆婆被下了药，她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迷迷糊糊道，“那总要需要一个机缘，咒术下起来不简单，想要解开也不容易。你在这边没办法的，除非什么人可以逆天改命。”
楚辞心头发沉。
这样的话，就只能在梦境当中了。
可是梦里，她又未必记得今天摘花婆婆说过的话，而且梦里她没有武功，很难主动去解决，宫尹有时有时无的，萧烨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楚辞盯着她，心头阴霾密布，问，“那你知道现实中的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吗？”
摘花婆婆摇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个世界还存在，就等于说那个世界里，你和萧烨都还没死。如果你们都死了，这里也就不存在了。”
“悦王让你下的咒？”
楚辞问。
摘花婆婆点头，“是悦王，也是白家二公子……”
“什么意思？”
楚辞心头一震，一个不太敢相信的猜想涌上心头，果然见摘花婆婆沉默了片刻，才道，“世人皆以为白家二公子是个残废，却不知道残废在家的，一直都是他的替身。”
“那真正的白家二公子呢？”
楚辞脑子嗡嗡的。
只听摘花婆婆道，“白家二公子就是悦王，悦王就是白家二公子，白家下了一盘大棋，让皇上觉得悦王是他的儿子，又让蒋宓觉得悦王是自己儿子，却不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悦王，有的只是白家二公子。”
“悦王，就是白如卿。”
楚辞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悦王会武功吗？”
“会。”
摘花婆婆说，“悦王既要在宫里生存，扮演好一个闲散王爷，又得在幕后谋划，长久下来，就练就了两幅面孔。他那副娃娃脸是假的，常年戴着面具，也怕暴露此事，一直都没娶妻，却不想后来皇上居然把信鸟赐婚给了他。”
“也就是说，白家后院那个，时不时出现的白如卿，才是他真面目？”
楚辞脑仁都被震麻了。
悦王已经快二十岁了。
要是从一开始他就又两个身份，那岂不是说从白贵嫔进宫那一刻开始，白家就在谋划着这事儿？
所以，整件事情是蒋宓以为自己玩弄了所有人，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是白家手上的一枚棋子？
朝堂水深，居然至此！
而她问的问题，摘花婆婆算是默认了，僵硬的点了点头。
楚辞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蒋宓动手杀我，真实原因是什么？”
如果摘花婆婆说的才是真的，那蒋宓之前说的有可能就是假的，而且蒋宓很可能也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楚辞细思极恐。
只听摘花婆婆道，“蒋宓杀你，主要还是因为你是紫微星的事情。因为你喜欢的人逍王，而蒋宓以为悦王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想要紫微星帮悦王，可明显已经不可能。”
“原本，这事儿是叫楚宁去做的。”
“但是没想到，你最后又醒了过来，还被逍王带去了王府，他怕逍王发现事情的真相，也怕你和逍王和解，影响到了悦王的大计，所以才混入柴房，以逍王的名义虐杀你。”
“一来，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二来，把事情宣扬出去，让人们以为逍王是个无情没底线的人，败坏他的名声，让别人忌惮，拒绝辅佐他登基。”
“那白家打算怎么安排蒋宓和司徒舜？”
楚辞想到了他们这个利益团体当中很多事情。
白家让白家二公子登基，那明显就是冲着改朝换代去的，到时候，新登基的皇帝必须是干干净净的，之前的龌龊事情也不能爆出，那那些手上沾满了鲜血和肮脏的人，就必然要被除掉吧？
楚辞这些天来，地方钦王和曹家是比较多的。
没想到，隐藏得最深居然是表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白家，要不是今天从摘花婆婆口中审出这些来，谁能相信白赋父子居然是个阴谋家？
摘花婆婆药控制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蒋宓肯定是要死的，等钦王和曹德成的罪证摆上来之后，蒋宓自然会被供出来，等到时候，和曹家一起满门抄斩。”
“至于司徒?妗??
摘花婆婆眯着眼睛，道，“那信鸟也是个不安分的，照着现在这样闹下去，司徒舜多半也会死。“
“那你呢？”
楚辞打量着她，突然感觉她可能地位非凡。
她阴森森一笑，突然说，“至于我……我是悦王的奶娘啊！我怎么可能会死！那个白贵嫔就是和幌子，我才是真正养育悦王殿下长大的人！”
“就是白贵嫔死了，我也不会死！”
“……”
楚辞一时无言以对。
门外传来了元福的声音，“殿下，时间不早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春猎，必定是不太平的，您还怀着身子……”
楚辞深吸了口气，对门外道，“你稍等一下。”
她看向摘花婆婆，“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悦王就是白家二公子，证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假象……证据在哪儿？”
摘花婆婆被质疑，立即瞪大眼睛，“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对比悦王和白家二公子的笔迹！我怎么就没证据了？”
“我有的！”
她好像尊严受到了挑战，狠狠盯着楚辞。
楚辞不动声色刺激她，“笔迹不够，除非还有别的证据，证据在哪儿？”
摘花婆婆瞪着眼睛，脱口而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住处找。我那里什么都有，就是你想找悦王和南宫锐的书信都可以，那里还有还有老婆子，是当年给悦王接生的人，那人很多人都见过，你一问她，什么都知道了！”
“很好！”
楚辞拍拍她的肩膀，问，“你住哪儿？”
摘花婆婆道，“簪花巷，十七号。”
楚辞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秘牢，出门立即吩咐下去，“去查簪花巷十七号，里面有人就抓人，东西全部抄家，秘密带回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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