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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领头的看向壮汉，轻声问道。
“大哥…”壮汉微微收住嗓音，神情缓和了许多:“大哥，我听你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无论怎样，我都听，哪怕是让我去劫大狱救梁王，我也在所不惜！”
“好兄弟！”领头的重重的一拍壮汉的肩膀，随即又走到首位，看向一众兄弟。
“大家信我，是我的荣幸，能与兄弟们一同出生入死，称兄道弟，也是我的福气。咱们在这鹰稷山盘桓了两年，这两年里，大家跟着我在这受苦受累，即使抢来的钱梁，也从不许你们动用，逼着大家吃糠咽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是我对不起大家！”
“大哥，这不怪你，我们都是自愿的。”
不仅是他们，就是他自己也是一样，两年间，他们在这山上，挖野菜，采野果，打猎捕鱼，要是打到值钱的野味，就化妆到附近的村子里，换些粮食回来充饥，过着野人一样的原始生活。
“你们认我叫我一声大哥，我这个做大哥的，要对得起自己的兄弟，今日咱们大家一起协商，两方意见争执不下，既然我是大哥，那么，这个决定，就由我来做，大家可有意见？”
“没有！”
“可有不服？”
“没有！”几十号人异口同声，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领头人高声喝道:“既然大家都无意义，那么我决定，山洞之中，还有一批钱财，大家拿去分一分，各自回转家乡，改名换姓，好生安置，此间事，切不可与他人透露半分，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由，你们只管离去，不要在妄生事端！”
“不可！”领头之人刚刚说完，余下众人竭力反对。
“我们怎么能让大哥，一人承担所有罪责！过错是我们共同犯的，要承担咱们一起承担，要杀要剐，咱们一起！”
“糊涂！”领头人痛心疾首斥责道。
“刚刚还说要听我的命令，绝对服从，怎么转眼之间就忘了。”
“大哥，若是别的事情我们一定照办，但此事，恕兄弟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开始沉默了，面色沉重，一路行来，他们有想过，或许会去劫狱造反，或许就在这山上落草为寇，终身不出。也或许就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但唯独没有想过，由一人出面顶罪，让他们得以自由。
即便是他们也很想要解脱，想要回家，与家人团聚。可是，若是这份自由，是靠出卖同胞出卖兄弟，用他们大哥的性命来换得，他们于心不安。
“梁王兵败，所有参与的一干人等均已获罪，如今朝廷事多，暂时未曾查到此处，咱们这些人迟早会被牵连。你们大多都有家室，上有老母，下有子女，全靠着你们养活，可我不同，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生与死，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哥的想法，大家都明白，你什么也别说了。要我们以你一人之生死来换大家的自由，我们做不到！即便是此时依了你，将来也定是心中有愧，日日难安，饱受良心的谴责！既是兄弟，就该生死与共，祸福同当，大哥既能舍生忘死，我等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对！大哥待我们有情有义，做兄弟的无以为报。”汉子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是个大老粗，也不认识几个字，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我与大哥一样，无家无室，都是孑然一身，既然如此，不如我与大哥做个伴，黄泉路上也好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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