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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三十九章 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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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县令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尴尬。

    面对刘县令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我毫不客气:“其他县照搬照抄当然可以。可是鞠的样式成百上千,如何降低制作成本,如何制作精良,如何在顺利推广蹴鞠产业时有效杜绝赌博,胡县令已做好两手准备。

    蹴鞠服就更不用说了,拿回去一两件照着做无可厚非,可是上官家一年要出上十种式样,适合不同人群。蹴鞠服以它的简洁省布可以推广至任何一个角落,甚至军队。这里面的水更深,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设计对我小菜一碟,营销更是我所爱。

    我几乎不打盹说完我的宏伟蓝图,就听胡县令连咳两声。

    我机智地随即认错:“草民悄悄记住的,胡老爷......您不会责怪吧?”

    刘县令酸溜溜道:“胡大人,贵府下人口齿如此伶俐,您平日如何调教?”

    一旁站立的上官老爷好不容易逮个说话机会,趁机借刀杀人:“此人名叫林燕语,是胡府的一个下人,她......”

    胡县令刻意打断:“犬女陪读下人,会认几个字而已,不止一提。”

    我成了陪读下人,身份明显低几个档次。

    我的心五味杂瓶地了一地......

    一道寒光射过,让人不寒而栗。不用抬眼,都知是祥公公的。

    老狗,我没招惹你吧。

    听见没,我只是个下人诶!

    在座有位立刻道:“听说胡府是有这么一位治好了二小姐的病,原来是你,不过听说是,是位......”

    他们上下打量我,见我身着男装,不敢轻易下结论。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下去!”胡县令低声呵斥。他是担心我言多必失才出言不逊。

    我躬身退下,转身见遮脸男朝我细看。

    一只眼的目光好生复杂。

    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欧阳见我脸色不好,也想见好就收,匆匆道:“拍卖就此结束。”

    话音刚落,猛然一声大吼:“谁说结束了,爷爷我没玩呢!”

    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上台,木板搭建的高台被他踩得咯吱吱响。

    二十名黑衣侍卫齐刷刷后退。

    竟没人挡着。

    组团欢迎?

    扯淡吧,二十名御前侍卫被一个大汉吓着?

    欧阳壮胆问道:“......你,你做什么?”

    大汉挺肚抬头,蒲扇大的厚手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大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姓鹿,在家排名老三,众人叫我鹿三。”

    台下立刻人头攒动。

    “啊,鹿三爷......是鹿三呀,他不是被官府逮起,他还活着?”

    “这个鹿三,伤人越货,无恶不作,胡县令花了血本将其关进牢狱,就在砍头的前三日,皇上下旨豁免罪犯,这不又给放出来了?唉,我们可有好日子过了。”

    “他来做什么,没见宫里都来人了,欲图不轨?”

    “那些个侍卫都好像躲着呢,一个阻拦的也没有?”

    “他......说是玩玩?”

    “......”

    众人谈“鹿”色变。

    鹿三更加?N瑟,粗着嗓门吼:“你们都说够了没有,鹿爷我是来挑战的。”

    话音刚落,胡县令厉声道:“鹿三,你这个孽障......都已经结束了,你为何不早来?”

    按理说,拍卖圆满结束。胡县令尝过强盗鹿三的苦头,即便有衙役侍卫在场,胡县令依然心有余悸。

    鹿三双手抱拳,怪声怪气道:“胡老爷,草民能见到胡老爷乃三生有幸啊。您放心,草民早已改邪归正,绝不是来捣乱的。公告上不是说,凡蹴鞠挑战成功者有重金奖励么?重奖之下必有勇夫,草民斗胆比试,不算犯王法吧?”

    我胸口一凉,公告上的确有这么一条,那是为了增加娱乐性添加上的。台下观众见过我们蹴鞠,自然不敢上台比试,可是不能就此以为一个都不敢来呀?

    果真,经过鹿三挑唆,台下好事之徒开始嚷嚷:“好呀,挑战好呀!”

    也有人担心:“鹿三能改邪归正,除非昨日的太阳晾晒今日衣衫。”

    “谁说不是呢,狗改不了吃屎,还不是为银钱而来?”

    更有胆小的道:“一言不合拳打脚踢,干脆给他点银子给打发了。”

    “我看没这样简单!”

    “难不成能打过御前侍卫,公公都在呢,当场砍头都不为过。”

    是啊,公公为何不发话呢?

    欧阳被鹿三吓着,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如何一个比试?”

    鹿三指着胡皓柏,轻佻道:“就你了,胡大公子!”

    “放肆!”胡县令厉声呵斥。

    有人威胁胡皓柏,比打他胡县令还难受。

    祥公公这时发话了:“胡大人,公告既然说得明白,就该给众人一个说法,否则如何服众?”

    我心下一凛,按照胡县令的脾气随便找个理由,便能给这无赖定罪,可是祥公公好像有意袒护。

    有谁敢说,鹿三不是仗着祥公公在此寻衅滋事?

    欧阳壮着胆子问道:“如何一个比试?”

    鹿三大嘴一张,露出满口大黄牙:“依你们的规矩!”

    欧阳沉思片刻:“......那好,一炷香内,看谁踮得多......不可用手,若有犯规,为败。”

    “一言为定,拿鞠来。”

    欧阳给他一个。

    鹿三大手一捏,鞠闷声憋了。他往地上一摔:“什么破玩意,再来一个。”

    欧阳再递一个。

    又被他捏破。接连四个全被弄破。

    台下一阵喝倒彩。

    我订做的鞠均是十二片猪皮糊外表,内心猪尿泡充气,虽然比不得当代机器缝纫来的结实,可也不是泥面捏成。

    被他三下五除二弄坏,显然是有备而来。

    剩下的只有胡皓柏手里那个,被鹿三一把夺过。

    “呵,胡大公子这个比那几个强过不少。既然只有一个,那就抢吧,点数多者为胜。”

    找事来的。

    胡皓柏气得直咳嗽。

    胡县令急得双眼冒火。

    我不能坐视不管,把胡皓柏拉在一旁,双手叉腰:“你若赢了我,再同胡公子比试不迟!”

    “你算哪棵葱?”

    面对鹿三,我如同一只小鸡仔挡在一头好几百斤的野猪前边。他一开口,漫天的唾沫星子落下,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恶心。

    我脑袋发热,歇斯特里道:“我不算哪棵葱,只要长在县衙,再弱不禁风的小葱也比你这没事找打的无赖强!”

    我有意激怒他,想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就见祥公公面露狠色,给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把胡皓柏等人拉开,给“小鸡仔”和“野猪”让块位置。

    胡皓柏胸脯一鼓一鼓,衣衫下一团鼓起,更惹人眼。

    胡大公子,你也太大意了,衣服都不穿整齐,我给你弄弄好不好?

    鹿三满是嘲讽,掂掂手里的鞠:“你怕了?”

    我好想理直气壮,怕死不是男子汉。可我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我说不出口。

    我鼓鼓劲儿道:“我知道,你是冲我来的!”

    鹿三脑袋瓜不会拐弯,异常凶恶:“爷爷我就是冲你来的,怎么地?跪地求饶,我都不饶你!”

    我手心冒汗,双腿如灌铅一样挪不开,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这种恐惧是我从未有过,我想我快要死了吧。

    我抬眼望去,在人群边缘不知何时出现两辆车轿。轿子是大红色,很大,很气派,很扎眼,是我从没见过的。

    一排黑衣侍卫把后面一辆团团围住。

    我心得慌,又是蹭热度的,有本事把轿帘打开,让我好生瞧瞧?

    关键时刻,我总是喜欢开小差,这点很不好......容易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错觉。

    比如,对方见我全神贯注以为我想什么高招,一定提高警惕想对策,其实我脑袋空空如也,对他根本没有杀伤力。

    我输在了起跑线上......

    欧阳毛起鸡胆冲过来,低声道:“.....不可逞能,输了不难看,保命要紧。”

    我回道:“我输了,胡皓柏怎么办?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当他善茬......回头给我家捎话,说我不孝,两千年后,小爷我又一条好汉!”

    两千年?欧阳的眼睛越瞪越圆,像给月亮比赛似的。

    这个笨蛋干嘛如此死心眼,十五这日月亮才圆溜溜呢,别的时候半睁半闭不就得了?

    我不知我在想些什么,也许根本顾不得考虑祥公公如何突然降临拍卖现场,如何事先联系强盗正大光明取我性命。

    该死的凌飞,你见鬼去吧,我永远也饶不了你!

    不知如何想到凌飞,他骗我,让我找什么五十三洞,其实我们就在洞里。只是这个洞特么邪门,洞口朝天,大到无边!

    我好像又扯远了,关键时刻我把责任往凌飞身上推,说明我不糊涂,谁叫他污蔑我是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的宓妃娘娘来着?

    试问,仙女一样宓妃娘娘会被草芥一样的刁民吓破胆?

    欧阳像从我这得到勇气,哆嗦着点燃一炷香,取过鞠,高高往上扔。

    众人眼睁睁等着......鞠最好破了,一脚踢破最好。

    太小瞧我留美小裁缝的智商,那鞠落在大汉脚上,就再也没落地,更别说破了呢!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在鞠即将落地之时,我努力向鞠扑了过去。

    那人仅仅伸手一推,我像个破了洞的皮球一样往旁冲,就地打两个滚,险些没吐出一口老血。

    真真要小爷我性命的节奏啊!

    我挣扎着爬起,把自个想象成影视剧里的大英雄那般悲壮,可是嘴角却没血迹。

    那人蹴鞠水平很差,让我很瞧他不起。

    这又给了我抢球的理由,我再次冲了过去。

    那人早就等着我呢,鼓足劲儿一个狠拳朝我肚子打来,这人不打脸,专门打肚子,什么拳法?

    就见台下凝儿“啊”地一声双手捂住眼。

    我双眼一闭,完喽,归西喽!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就是被什么硌得痛。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这藏着一块铜镜呢,是慕哥哥的铜镜耶!

    鹿三抽回手,甩着手腕,怒视我:“你使暗器......你这个孽种!”

    看他痛苦的表情,我知道,这个拳头很毒,差点儿要我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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