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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单讲关于我的。
祥公公马不停踢地将司马道子护送进王府,接着向皇上司马昌明报喜,顺便将胡皓柏的诗呈上。
道子逃婚近一年,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伤透脑筋,好不容易找回,该接风洗尘好好庆贺。可是道子倔强偏执,就连他这个做皇兄的都不知如何安慰。
得知道子自断小指,昌明悲喜交加,琢磨着如何向母妃李陵容交账,看了胡皓柏的大作,昌明直呼“孺子奇才,孺子可教也”。
祥公公取出十万元拍得的诗稿,说是给鄱阳公主送的礼物。
司马昌明很奇怪,小县衙胡公子如何同自家妹子有联系。
祥公公一口咬定,鄱阳公主再三叮嘱一定要讨胡皓柏的诗回来,其它的一概不知。
胡皓柏的诗写得极好,世间没几人比得上,昌明一心想着道子,暂且把这事搁下。
祥公公此时有更大之事去做,他转身去了玉兰宫,那里有贵气逼人的张贵人。
张贵人八面玲珑,除了没有皇后名分之外,宫里宫外没她办不成的。
司马昌明未称帝之前还是五岁的小王爷,他在皇宫后花园玩耍,见到随父入宫的张兰儿。
那时张兰儿二六年纪,背靠繁花,光彩夺目,好看得让昌明双眼舍不得移不开。
小昌明霸气十足,拉着兰儿手道:“你做太子妃,除了本太子,谁也不能娶你!”
可他还只是个小王爷。
兰儿只当小儿闹着玩,逗他道:“太子要娶小女,除非你做皇上!”
小昌明冲张父拍胸脯:“你家千金本太子娶定了,本太子何时做皇上,何时花轿迎门。”
张父乃善于钻营之人,十来年在京城没混个芝麻粒大小官职。
初次入宫,没想自家女儿被最有潜力做太子的王爷看中,喜得张父嘴都合不拢。
小昌明拉住兰儿手道:“被本太子看重的绝非凡人,本太子考考你,嗯......”指着身后花开争艳的桃林,奶声奶气道,“就以桃花为题做首诗,四句话中要有四个‘桃花’,算你送本王的定情信物。”
张父哈哈哈大笑:“妙呀,桃花多好,小女最喜欢的便是那桃花!”
兰儿心下好笑,小小年纪一心想男女情爱,将来如何做明君?
她不敢驳人颜面,扬起璨若桃花的粉红脸蛋,当即道:“诗名就叫《忆桃花》,奴住桃花岛,桃花即奴家。郎别桃花落,忆奴忆桃花?王爷,你看,桃花够不够?”
短短几句,就把司马昌明俘虏了。
昌明醉酒之时迷糊提起,兰儿,你那片桃林给了谁?
司马昌明心里明白,兰儿认识他之前,有那么一人早早住进兰儿心里。
可是昌明不敢提,他内心有愧。
他心甘情愿给张父封官,张父为了张家,强迫张兰儿与她相恋已久的男子分开。
张兰儿本想与男子私奔,没想到身怀有孕,而此时心爱男子也不知所终。
兰儿含恨生下一女,只看一眼便被家仆抱走。家仆以死护送私生子逃离张府,从此沦落天下,过着隐姓埋名被人追杀的坎坷命运。
张兰儿为此落下病根,肚子再没见动静。
昌明有时就想,把那奸夫逼到绝路也罢,干嘛赶尽杀绝,把兰儿亲生骨肉灭绝才能平息愤怒?
为抚平心中歉意,小皇上年年大赦天下,抱个仁爱天下的好名声。
张兰儿好像忘了前朝旧事,就连司马昌明当初许诺她做皇后,如今做贵人,自始至今她没提半字。
唯有一点,张兰儿不会宽容张家人,凡张家人有事相求,兰儿避而不见,倒是司马昌明应得爽快。
张贵人听说道子回府,激动地差点晕眩。
道子生性淡然孤僻,加上身子骨不那么结实,生母皇太妃伤透脑筋,唯恐没取龙凤蛋给他补身子。
张贵人比昌明大六七岁,比道子年长更多,昌明时常把道子领进玉兰宫,让兰儿陪他读书写字。
有时昌明兴致来了,也不管小弟在旁边,抱着兰儿搞那事。
后来,兰儿身体力行将道子弄上床。
道子情窦初开,哪敌得过洪水猛兽一样细腻周到的张贵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这些,昌明只当传言,他一边深信张兰儿,一边深爱着自己同胞兄弟。
张兰儿算是道子的性启蒙先生。
对于道子离家出走,兰儿内心不安,她不知她哪里惹得他不舒服,扯个逃婚的肤浅理由不再见她。
不等祥公公来,张兰儿迫不及待让贴身宫女去请。走到半路,便见着往过赶的祥公公。
张兰儿心事难平,故作镇定地手捧暖炉,双目鄙视,见祥公公脸色惨白,一幅从死人堆里爬出的难堪,讥讽道:“祥公公,去趟临源县丢了魂一般?”
祥公公低着头,嘶哑道:“回娘娘话,老奴能够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丢魂的不是老奴,而是琅邪王自个啊!”
祥公公一语直击要害。
张兰儿对临源县不陌生,她派出的杀手就是在临源县丢了目标,让司马沛璐安然无恙。
张兰儿心头一紧,不动声色:“琅邪王年纪还小,玩性大了些,他的魂如何会丢,公公你可真会说笑话!”
娘娘你就装吧,看我们谁挺到最后。
祥公公道:“娘娘说的极是,王爷死活不肯回宫,老奴连哄带骗。假称皇上哥哥请他喝酒,他不理睬,而后搬出皇贵妃,他不搭理,最后只得说娘娘您请他赏花品月。一出此言,您猜怎么着?”
张兰儿面上不悦:“那有什么,不就一句话?”
祥公公抬起头,痛苦不已:“那琅邪王当即抽出一把刀来,对着自己的手就往下剁,老奴以死相拼,就这样还砍下一根手指头。还威胁老奴说,从今往后若再提娘娘您的大名,就杀了谁!苍天啊,老夫有愧于先皇,没有服侍好他的皇子!呜呜呜......”
张兰儿气得玉牙紧咬,浑身止不住发抖:“你说什么,道子割了自个手指?”
“老奴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娘娘,您看老奴的脖子,这血印,老奴差点命断黄泉回不来了!”说罢,把我写的“情诗”双手奉上。
张贵人读了两遍,头一遍觉得诗好,第二遍才留意乃女子所书,第三遍没读完,冰雪聪慧的张兰儿立刻明白。
祥公公叩首:“老奴有罪,老奴把人给娘娘带回,没能把王爷心带回。”
张兰儿也不知哪儿来的火气,诗稿往地上一摔,银牙紧咬:“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无事生非,造谣生事,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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