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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王爷不知何时起床,衣冠楚楚对着喝茶。
我蜷在凳椅上睡了大半晚,浑身酸痛,随口道:“两位王爷好兴致,外面有人叫骂都忍得。”
我想转移两人视线,被渣男剁手,这辈子可就完了。
璜璜冷脸:“哦,你都听见了?”
我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他们好像在骂您,骂您是缩头乌龟,敢做不敢认.......还有,那个叫老四的在唱‘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什么意思啊?”
璜璜的脸像挂了冰碴子,阴森森地像要吃人。
紫衣王爷眼露讥笑,不知是笑我死到临头不知深浅,还是笑对方咒骂深刻。
“你是如何知道?”
总要有一个唱红脸吧。
我瞎编:“啊,这个......小时候,来了个有法术之人,家人出重金请他教法术给我。他见我长得像女子,怕将来受人欺负,就授予我如何飞,如何听动静。可是会这些有何用,听得清楚,每日里休息不好,再会飞,不也被你们囚禁!”
“你对本王不满?”
“没有,王爷,丝毫没有......王爷,他们还在骂您,府外围观了一大群人,您的侍卫好像要和他俩打起来了!”
“来人!”
“小的在!”
“怎么回事?”
侍卫小心道:“回王爷,府门外的确有人吵吵嚷嚷,说话很......难听。”
璜璜吐出几个字:“剁碎了,喂狗。”
紫衣王爷呵呵轻笑:“杀了,不怕堂兄找上门?依我看,给点钱,算了。小钱打发小鬼,往后有的是时间挨个收拾。”
璜璜搁下茶盏,冷眼道:“就你屁多!把他俩捆起,口填驴粪,用拌过春药的米糊浇在他们身上,扔母猪圈!”
“是,小的遵命!”
好狠呀,如此阴损我可想不出。
紫衣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仗着陛下宠幸,看你能得意多久。”朝我一努嘴,“这人如何处置?”
璜璜转转茶盖:“本王已有想法。”
“你想如何,我这个当哥哥还不知?这人身怀异术,怕将来不能为你所用。不如......”紫衣男眼神中闪过一道狠厉。
“不如什么,把他杀了?”
紫衣闷头喝茶,掩盖杀意。“把他交给本王,本王给你看着,等时机成熟,交还与你。这还不放心?总比整日看双菱强。”
双菱,就是四个大男人压在一起做那事。
好像理出点儿头绪,璜璜想把我培养成搞基中的一员,被紫衣拦着。
我实在想不通,一个饱读诗书的王爷,却喜欢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把个诗情画意的书房搞得乌烟瘴气。
我发现一个定律,凡是俊男长得好,脾气一定很坏。
而且成递增式暴涨。
出门小解。
仰头一看,天上搭了一张密密的大网,把整个王府遮盖地严严实实。
别说人飞不出去,就是只小麻雀也飞不进。
这个孽障,真把我困在这个王府当猴耍了!
紫衣男道:“明日本王离开此地,返回长安,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璜璜干脆利落:“没有,一句话也没有!快滚,不送。”
“皇上他若问起......”
“一个字都不许说,当心我杀了你!”
“呵呵,好吧。可是有谁会信,本王出来大半个月了,整日与你厮混,皇上时刻惦记你,怎会一无所知......”
没等人把话说完,就听见屋里砸东西的声音,再接着就是更大的争吵声,两人几乎打起架来。
走在半道,想起老三老四被放猪圈,不免有些可怜,毕竟,这两人救过我小命。
“三乐公子这是要去......”婢女秋荷声音又尖又软,听得刺耳。
“那个,我想见见他俩,你带我去猪圈。”
“猪圈,那种恶心人的地方,小的不去。你说呢?”秋荷胳膊肘捅捅小雅。
小雅“啊”了声,顺便抛个媚眼,扭扭瘦腰,咬唇低头:“做什么嘛,人家怕痒。”
“说呀,三乐公子要去猪圈。”
小雅中弹一般一蹦老高,张开血红大口,呀呀叫嚷:“啊呀,那种恶心人的地方如何去得了?快回吧,三乐公子,免得两位王爷不开心。”
我一愣:“你们王爷是谁,什么王爷?”
两人掩嘴嬉笑:“三乐公子连我们王爷是谁都不知,你不是秦国人吧?”
听她口气,我是外星人。
“我家王爷是......”
我打断她的话:“等等......那人在骂人,很难听的.....”
只听见老三的粗大嗓门都变了:“......操他奶奶的,混账东西......慕容冲,你个小白脸,你不得好死......爷爷我做鬼也放不过你......滚,你这头猪......老四,你别躲,我,我.....啊......”
慕容冲!慕容冲,他是慕容冲,当今平阳太守,前燕国中山王慕容冲,小名凤皇.......
天,做梦呀,终于见到前世里仰慕的美少年慕容冲!
秋荷和小雅两人嘻嘻发笑,难得遇上件好笑事儿。“倾城倾国的慕容冲都不知,那么,慕容泓更不知了......三乐公子好好笑哦。”
知道慕容冲大多从文学作品中获知,他的传奇相当丰富,多数将他妖魔化,要么是痴情到家的血性男儿,要么是无情无义的情场高手,利用女人,依仗秦王的溺宠,最终反戈做了皇上。
所有对慕容冲的外貌描写,均是金甲罩面,世人很少能一睹他的俊颜。
咋没想到呢,这人就是慕容冲。
秦王苻坚的宠儿,枕边之人,要不是已故的王猛王丞相一再吹风要秦王断了与慕容冲的关系,恐怕俊男正与秦王床榻缠绵。
老三老四的叫骂声此起彼伏,被发情母猪溜舔地让人不寒而栗。
满眼的捕鸟网啊!
我仰头长叹,这个死变态,小爷今生算是遇见了。
慕容泓相对而言正常些,得抱他大腿,出了府找机会溜走。
我不敢再进书房,对身边两人道:“我有自个住处没,回去休息,晚间得给王爷弹琴呢。”
秋荷扭扭捏捏:“早就准备好了,王爷的心思,细着呢,嘻嘻嘻......”
好好说话会死呀,也不知冰山美人养些个妖精做什么?
一日三餐都是秋荷和小雅端进屋,小爷我舒舒服服过了一日。幸灾乐祸地想,两王爷打得好呀,把我整个都忘了。
等过了今晚,小爷我随慕容泓离开,先摆脱慕容冲这个大妖怪,再找机会溜跑。
凭小爷我聪慧无比的大脑,能饿死街头?
我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儿,头枕双臂想好事。
忽而想起凌飞,要不是他临时脱逃,我如何这般悲惨?
这货一定舍不得他那一亩三分地儿。
再入梦,我保证不骂他,好言好语骗他出山,和我一同巡游天下。
嘶,手指在我脑袋下硌得痛,弹了大半夜,都磨破皮了。
就这,还差点被人砍手腕。
我气得翻个身,又睡了。
房门没反锁,为的是小雅秋荷进出方便,我哪里料到,我身边躺个大男人,要不是晚上吃咸了点儿要喝水,发现不了。
“你醒了,听说你睡了整整一天,真能睡。”
这人嗓音浑厚,踏实地不让人害怕。
一个大男人睡旁边竟然不知,该有多荒唐。
吓得我忽地跳起,倒趴地上。
“怎么,怕了?”
就着昏暗的火烛,慕容泓的睫羽又厚又长,映在白墙上,生动富有灵气。
“王爷何时来的......睡多了头疼。王爷,你明日要走?”我找鞋穿上,不知该垂手站立,还是在凳子上坐端正了。
“嗯,璜璜同意本王带你走。”
幸亏事先把胸裹起,否则露馅了。
我边穿衣裳,边找话题:“璜璜,王爷如何叫璜璜?”
慕容泓也不瞒我:“皇上极喜爱凤皇,私下里叫他皇儿......这样不妥,音同字不同。”
我噗嗤笑了:“皇儿,璜儿,辈分变了,当然别扭了。不过,我瞧着璜璜王爷心里有事儿,总不开心。”
那个璜璜,整日顶个好看的扑克牌脸,着实让人侧目。
慕容泓道:“你身子很香,会弹琴。璜璜说你认字,会作诗,不知你下棋如何?”
平常说话,像认识我许久似的。
我垂手站立:“王爷您说下棋,您算找对人了。”
慕容泓浅笑:“别吹牛,每步棋记得不,倒着走呢?”
我呵呵一笑:“记棋谱么,我不用背的,倒着走算什么,我左手同右手下,闭眼都不成问题。”
“哦,原来这样。”慕容泓长出口气,像去掉许久疑问。喃喃道,“人长得好,没得说,琴棋书画百里挑一,不,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要是女子就好了,兴许,兴许能......”
我快言快语:“兴许做王妃对吧?我对王妃不感兴趣。”
慕容泓兴趣极好道:“哦,你有远大志向?”
初次见面,面对面谈人生,有相见恨晚之感。
我道:“也不是什么大志向,就是想四处瞧瞧,尤其想进宫,瞅瞅皇宫长啥样儿,也就这样了。”
这人身子一紧,依然不动声色探我口气:“你以为秦王是个什么的人,值得用心侍奉?”
侍奉,我心头一怔,又想,是璜璜侍奉,不管我事。
第一次见面,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慕容泓胆子也够大的。不过,这说明他信任我,可能被我的才华感动吧。
依着前世记忆,苻坚统一北方已非常了不起。如果没有淝水之战,大秦屹立许多年。
真替他惋惜。
想到这里,我满是崇敬,语气也变得柔和:“苻坚是个好君王,他开办太学,让异族接受教育,广开言路纳谋臣,这样的君王很少见呢。要是王丞相还活着,秦王定会百年不倒......”
慕容泓身子猛然抖了抖。
啊,大逆不道,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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