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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一百零九章 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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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璐生怕被人瞧出内心那坨见不得人的私心,连忙打断思绪,主动示好:“自打八弟我从临源县回来,心情沉闷,不如与七哥在此一聚,一醉方休,如何?”

    相邀,对道子而言却是公开挑战。

    这就提前喝喜酒了?

    被愤怒充满全身,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是他只要转身出门,明摆着他在这场不见硝烟的对抗中败了。

    道子像只高傲不羁猫被人踩了尾巴,无端的怒火让他失去冷静。他不记得是如何留下,又是如何喝得不省人事,被王府的侍卫送了回来。

    道子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头昏脑涨,酒桌上两人奋力拼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唯独不把对方先撂倒谁就是孬种似的。

    他睁着仇恨眼神,望着屋顶发呆。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恨身边的每一个人,恨他们个个都在欺骗做戏。

    第一个是八弟沛璐,阴谋诡计骗取赐婚诏书。

    接着是皇帝哥哥......这个没脑子的废物,怪不得兰儿半夜想的是别的男人。

    还有府上叫王琦的女人,挤破了脑袋要进来,若不是她占据了王妃之位,哪里有沛璐可乘之机?

    母亲大人也是帮凶,若非她死活威逼,他如何轻易放弃?

    他甚至仇恨自己,如果当初他意志坚定,执意不纳娶,也不会到这份田地。

    如今人丢了,生死未明,就是找到了,也没有他道子无一点干系!

    道子恨不得自断臂膀。

    人人都在骗,本王要上天......仇恨让道子更加变态,他要把丢失的一切找回来。

    沛璐即刻奔赴疆场。他不敢在京城逗留一天,他怕见着张贵人的那双锐利好看的双眼,更怕被她当做抢指哪儿打哪儿,当然最怕的还是道子。

    他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强烈感觉,心里那人儿在疆场,在疆场等他......他疯了一样,宁愿战死疆场。

    王皇后骑鹤西游了。因为成年酗酒不受皇帝宠幸,年纪轻轻的,只二十一岁得忧郁症走了。

    张贵人依然就职她的贵人一职,昌明也没再令立皇后。只是宫里多了个陈归女陈娘娘,听说是歌舞坊的头牌,和陛下滚了几次床单就怀了龙种。

    好像还是道子给引进宫的呢。

    张贵人格外安静,安静的像只伏蛰的毒蛇。她在等,咬牙切齿暗自磨抓只为等一个人。

    琅邪王府也传出好消息,王妃有身孕了,比王皇后肚子里的晚半年。这可喜坏了年老的皇太妃。

    而可怜我了,我咋知道慕哥哥是大名鼎鼎的司马道子下乡体验生活?

    不光这,发生在建康城的一切我都不知,还傻不拉几地眼巴巴等着从平阳城偷跑出来,到建康城好吃好喝呢。

    穿越剧......不该这样的啊。编剧大大,别再提前挖坑啊,别介啊。

    那个啥,我可以早点儿蹬腿儿归西吗,让剧本来个愉快地终结?(*\/ω\*)

    .....................................................

    秋风瑟瑟,树叶凋零,这一切,预示着冬天的脚步渐渐近了。

    秋天在文人骚客的眼里永远是灰色一片,而我看来,秋天的天空格外兰,云朵格外白净,空气里充满了成熟的味道。

    这个秋天,我最快乐的事情无外乎出城遛马。

    自我学会了骑马,每日不进马厩看踏烟和王爷那几匹好马,就颇有失魂落魄之感。

    我是真心爱上这几匹好马了。

    踏烟对我的感情似乎超过慕容冲,而他最心爱的赤昆仑见到我时,也是抻长脖子咴咴几声。我还以为这匹高贵冷傲的马也喜欢我,我自作多情地拿胡萝卜作贿赂。

    每回在训马场上牵着踏烟溜达,赤昆仑瞅准了机会往我过凑,要不撞我,要不就是张开嘴撕咬我的衣裳。

    我开始还以为赤昆仑与我亲热,至到有次差点被它咬一口,我一蹦老远,举个小马鞭装腔作势一顿大吼:“赤昆仑,你想做什么,亏我平日里待你那么好,干嘛咬人?”

    慕容冲一阵风似的走来,握紧我手腕,给赤昆仑出气似的握得我生疼,夺过马鞭,朝我挥了挥,顺手扔了出去,满脸的幸灾乐祸。

    什么人养什么马,主子和畜生一个脾气,刁钻霸道!

    “唉,你这什么态度?这马咬人,得好好教育。我说,王爷你别走啊,它咬人!”

    慕容冲转身的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就这么白白咬了,马匹不懂事,马的主人有责任啊。不行,咽不下这口气!

    我急步追大长腿,大长腿猛然停住,害得我差点撞他后背。

    赶紧后退,保持距离。

    大长腿背个身子道:“收起你那些令人作呕的念头,别来打赤昆仑的主意!”

    我掏掏耳朵,听不懂啊,是我恶心着一匹马了?

    这货续道:“干嘛,打狗还看主人,何况一匹千里马。还有,本王的马匹咬了你,咬你哪儿了,鼻子还是眼睛......你以为本王喜欢同你??拢俊

    哎哎,好看的王爷,你瞎逼逼什么,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咬人是不对,谁咬都不行!不管是马还是狗!

    可是,我脑袋猛然一个灵光......没咬着啊,这货拿这说事,是不是存心......

    吓得我转身就跑,惹不起,躲得起。

    大长腿伸过一只长臂把我箍在怀里,低头坏笑:“啧啧啧,说你蠢还不认账,投怀送抱,赶都赶不走!”

    这货满口热气呼在我脖颈上,弄得我毛骨悚然,紧张地缩脖子。

    像这样骚扰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有时我想这货是不是和马一样到了发情期,找个人发泄发泄。

    我可不是他的发泄对象,早晚得被他识破女儿身。

    “王爷,您的马胡乱咬人,我在找,找场子。”我怯怯的转身,唯恐一只大手上移,移到不该触摸的禁地。

    慕容冲笑了,毫不掩饰地张扬着一张妖孽不羁的脸,一双笑起来就会如同钻石般闪烁的眸子。只有在完全搁下心事的时候,他的眼里没有那么多深沉的思绪,没有曾经的卑微和胆怯,也仿佛一片澄澈透明的潭水,呼出一股新鲜空气。

    岁月静好啊,理想人选......可总是昙花一现地让人产生不真实感。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美男幽深的瞳仁锁在我的脸颊,视线落在我通红的樱唇,便一下子如同被点燃了的火焰,眼底深处渐渐溢出惊人的欲望。

    我猛然扭头,一个湿漉漉的吻痕钉在我雪白的脖颈上......这货代替赤昆仑咬人了,弄出个粉色草莓!

    我被秦王最心爱的男宠撩着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还回去,我要还回去!可是手臂还在被箍着呢。

    身边的侍卫更加奋力刷马,身子朝我们,脸和手极度扭曲,要是后脑勺能长眼,他们宁愿在脑袋上多凿两窟窿。

    呵,下属真是越来越朝狗仔队看齐了。

    慕容冲的脸红了红,很快恢复正常,讥诮道:“谁叫你和踏烟走得近,本王的赤昆仑吃醋了!”

    我是人又不是马,赤昆仑少根筋吗?

    哎,说话就说话,不要往上凑好不好?

    不带这样的,凭什么我就该是那个......受啊!

    我被他强势的身子往下压,边往后仰边道:“别的马为何不生气吃醋,偏就赤昆仑!”

    “赤昆仑是种马,别的马都阉割过,性情当然好些!”

    原来如此,阉割了,成太监了。

    我越往后,美男越是靠前,我柔弱的细腰全在他一个巴掌里,就觉这货的呼吸越来越紧,手上越发使力,我俩身子越发紧密......

    美男撩人都这么诱人,我可以把他做的所有缺德事都忽略不计。

    那个,可以多撩撩么?我被我的小无耻弄得脸红心跳。

    这货猛然松手,我仰头倒地。

    地上都是沙子,摔下并不痛。只要能让我出丑的,美男总能暂时把我放过。

    可是刚才他下面有反应了诶,这个要人命的“种马”。

    幸亏我是“男子”......侥幸之余,只能用这个站不住脚的借口安慰自个。

    我小心翼翼地抹去额头汗水,呼出一口长气。

    后来我知道,为了驯服马匹,让顽劣的马匹成为合格的战马,往往阉割,为此许多骏马无后。

    赤昆仑身材高大,线条流畅,肌肉熠熠闪光,如枣红色的锦缎。它眼睛大而突出,颈细成拱,额头佩戴花俏的当卢,神秘而高贵。

    看得人双眼全是嫉妒的小星星。

    决定弄点动静,要给我的踏烟好好打扮,定要盖过赤昆仑。

    得使出看家本领。

    要改先从马鞍改起。

    晋国时代的鞍垫前后要不没鞍桥,骑在马上不安全,要么鞍桥两头竖直,又高又硬,上下不便。

    除了马鞍,马具的式样也要变。比如,辔头添加饰物,这里的学问可就大了。

    当卢换成镂空金铂,鞍鞯用厚实的织锦。马鞍包银披锦,后座两侧分别留鞘孔系丝带,再缀满小金花。

    就连马鬃都不放过,将马鬃剪成花形,美名其曰三花马、五花马。

    把画纸交到慕容冲手里时,他惊讶地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他横竖看了半天:“三乐,你这在干什么,马打扮成这样能上战场?”

    慕容冲首先考虑马的功能,却没说糟蹋银钱之类的话,说明他根本没把费用放眼里,这很符合他奢靡无度的性格嘛。

    我得意道:“王爷,您的马又非日日驰骋疆场。再说,这也不影响您打仗啊!您瞧,这马鞍经过如此改良以后,上下方便,骑马的速度更快,骑乘舒服,骑手杀敌更方便。”

    “配饰这些花里胡哨的破玩意做什么?”

    好想多弄些“破玩意儿”亮瞎你的一双妙目呢。

    我轻笑两声,懒得和他争辩,耐着性子给他解释:“王爷,好马配好鞍!鞍垫很重要,马的心情同样重要啊!王爷,您想,要是您把赤昆仑打扮如同神兽一般,没准赤昆仑高兴了,一夜能跑到长安城也说不准呢!”

    慕容冲嘴角一斜,弄出个“你个扯得没影了”的表情,连讥带讽道:“本王怎么会上这个当!你说说,就光是这披金挂银的杏叶要花去多少费用?你看看,脚蹬镀金,马鞭镶银,障泥平日用的都是草编的,现在指定要用上官家的丝锦......有完没完,本王看你是银子多了烧得慌。”

    找不着拒绝的理由,拿银子撒气。

    忽然记起慕容冲有次哭穷来着,我还当他矫情,有意显摆。

    按理说,秦王派人给璜璜送花衣裳是次,送银子是第一,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银子没有。

    慕容冲心里有气,可是说不出。

    秦王给慕容冲一座重要城池,两万人,几千匹马,搁别个头上,喜得不得了。可是对慕容冲而言呢,只有发愁。

    好比是,给你片良田不会种植似的,要么荒芜,要么租给农户。秋收时,农户可怜兮兮抹着一把老泪,前年涝去年旱,今年蝗虫成灾,依旧颗粒无收啊,呜呜呜......

    慕容冲享受惯了的人,平日里又傲气,看谁谁不顺眼,缴租这事就这么搁下了,任由下面胡闹。

    反正,养兵的银子由朝廷出,其它的一概不管。

    只要不出乱子,他这个太守大人就相安无事。

    如今,秦军一直打仗,打仗就得花银子,国库捉襟见肘,秦王一时顾不过来,明里没说,暗里希望慕容冲能挑起担子,能自个养活自个,就算为朝廷分忧解难了。

    正好山寨上缴许多金银,好歹太守大人能混个把月。可是,往后呢?朝廷不放银子,士兵的饷银可以欠着,府里大把的花销可不能降级啊。

    难不成太守放低生活标准,每天由大口吃肉,改成啃白菜帮子?

    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哈哈哈.....我心里笑开了花,笑得我灵魂都在发颤。

    原以为这个孽障王爷早就实现时间自由,财物自由......可是,没有!

    不就是钱么,干嘛不早说,勾勾手指不就来了?

    简直救了我!

    美男也有能让我牵着鼻子走的时候,璜璜,这下你是我的了,得向我俯首称臣!

    胸口有团火在烧,就连看他的眼光也色色的。

    这货随便装扮也能湛然如神,玉立挺拔。

    歪斜个坐姿能颠倒乾坤,逼退万千繁华。

    特么太烧包了。

    我想我要是女皇,身边一定多多养些养眼的妖男,没事欺负欺负他们,这才叫爽。

    我暗地里磨牙,有种想冲上去抱着他跳贴面舞的冲动,外加咬他一口,在他脖子上种满小草莓,打上“三乐的”这三个字。

    何时有了这种冲动,大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我悻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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