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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苻坚是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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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欺君之罪,这个名气太大,大到肩膀支不起脑袋瓜。

    留下我,拱手交给秦王?那是同他争宠啊,何况就我这不一般的智慧和才华,把好看的璜璜甩出好几个街。

    往后的地位一落千丈,捉襟见肘的日子不好过啊。

    不如把我放出去,将来还有回来的机会,还是他的宠物,逗他乐,给他挣银子。

    如此划算的买卖,为何不可?

    “这,这,还是不可......不放心......”

    慕容冲的内心已经做了决定,只差我给他一个肯定答复。

    那双好看的凤目泪光闪闪......美男啊,竟有这种能力,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有时,我甚至觉得慕容冲是妖精变的,比我还妖里妖气。因为他善变,妖孽乖戾不是个人样儿,委屈吧唧地又只想把他当做萌猫搂怀里无条件给他撸毛......

    “我没事的......”

    我被他的表情晃了眼,可是反应过来又鼻子一酸,谢谢王爷的陪伴,容忍我仗势的那些胡搞,还有,将来也不要愧疚你对我的大吼大叫,因为我一直在欺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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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被逼到绝路,慕容冲从来不会对外人说起自己内心,只是这么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忽而亮了亮:“反正你不是本王的什么人,我管不了你什么......你可以答应本王不要喜欢别人么?”

    这语气怎么还有点幽怨啊?

    我俩之间隔着秦王,别说恋人,就连普通关系都不该有。

    璜璜心思其实很通透,他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本来想说感激的那些话,在他这一句软语之下,根本没有办法再说出口了。

    一双澄澈不舍的眼睛看着我,那眼里的光把石头都能融了......

    可是,只一顿饭的功夫,慕容冲马上翻脸不认帐......他反悔了,一口否认放我出府的话。

    切,滑稽不滑稽,幼稚不幼稚啊,堂堂太守大人,红唇皓齿,自个打自个脸,不觉羞耻。

    大概回忆起我的以往,以为我有天大的好路子,能骗过秦王,骗过他,混出府去。

    我不免恼怒,秦王的事儿还没没完,他倒好,开始窝里斗了。

    我得着手我的计划,否则真的只有同他一同侍奉秦王的份儿了:“王爷,我需要一个人做帮手,这个人必须胆大、贴心、有计谋!”

    “谁,你说?”

    “英姿,她最适合!她与我的身材相似,打扮一下,蒙着脸,一时半会儿分不出来!”

    英姿前脚到,王三彪随后便到。

    他招王三彪,是来对付我的。

    我给英姿说了秦王即将入府和我要离开,这一切得需要她的帮助。

    她早就巴不得我离开那个妖孽王爷了。

    “这此行事关系到王爷与我,甚至连累你英姿,我问你,你怕不怕?”

    “不怕,夫君吩咐,我英姿就是掉脑袋也不怕......夫君,是要我刺杀皇上?”

    我被她无所畏惧的认真搞笑了:“就凭你那身手,一百个挨不着皇上边儿......我的意思是要你假扮我,拖住皇上!”

    “如何一个拖法?”

    我如此这般叮嘱一番。

    英姿点点头,算是全听明白了:“夫君,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这家伙胆子就是肥,根本没意识到其中危险,眼睛都不眨地满口答应。

    我再次叮嘱:“成败关键在你,万不可大意!不仅是你一个人掉不掉脑袋之事,关系到大家的生死存亡!”

    英姿心思早跑了,想象着我俩骑马一同离开平阳城,远走高飞了。

    “夫君,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谨慎!”英姿的牙齿长得很白,让人炫目。

    慕容冲却不踏实,多虑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凭直觉,此次肯定出事。是什么?他想不出来一点头绪。

    会不会多心了?

    慕容冲在房里转来转去,又忍不住对提剑在院子里耍了一道,精疲力竭之后,猛然想起一个人——堂弟慕容隆!

    陛下要来了,慕容隆在做什么?

    那个机智捣蛋的堂弟,实在让人伤脑筋啊!

    侍卫道:“回禀王爷,昨日细作来报,说慕容隆不慎从马上跌落,摔伤了腿,正在修养。大将军很生气,大骂他不争气!”

    这可是最新消息,应该没错。

    可是,慕容冲依旧放心不下,喃喃道:“摔伤了腿?运气可真够差,这回可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你下去吧,他那里有什么动静,时刻向本王汇报!”

    我像没事一样,照常与慕容冲厮混,不是喝酒就是遛马,要不就是看舞马,日子过得开心极了。

    探子又来报,说秦王苻坚已经出发,预计隔日午时到平阳城。

    慕容冲再也坐不住了,他在书房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安慰他:“王爷,一切准备就绪,您无需担心!”

    “可是三乐,我们就要分离,本王心如刀绞!”慕容冲握住我的肩膀,恨不得把我吃了。

    分离,哪有的事?放迷雾弹呢,好让我安心实施计划。

    照慕容冲的安排,我从后门溜出去,王三彪等人秘密埋伏,半路把我劫走,躲个十天半月,化装成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入府。

    我不好当面驳他面子,打趣道:“我保证回来见王爷,您可不要忘了我呀!”

    我越是肯定,这货越是不安心,好像一放开,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就走,姿态决绝地就像他只是个路人。

    “哼,本王就是挫骨扬灰也要把你捎上作伴。要是你离开本王不回,本王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绑回来!”

    挫骨扬灰不是很恶毒的贬义词吗,有用到自个头上的?

    这货该不是语文太差,闹不清吧?

    忽而又想,不过数年,慕容冲称帝,战败,好像是被人挫骨扬灰......

    我冷得抖了抖冰碴子,忽然想起件事:“晚宴唱歌,唱什么,皇上喜欢听什么样儿的?”

    本是无心,慕容冲却大为肝火:“管他听什么,唱他最厌烦的最好!”

    这家伙翻脸简直跟摁了遥控器似的,飞快。我不好逆鳞,只得由着他:“是哦,记得王爷说过,陛下时常头痛,就连太医都无计可施......是这样吗?”

    慕容冲心口一颤,眉心皱了皱,目光也换做阴郁,甚至害怕。他放开我,拳头紧了又紧,低头道:“陛下时常头痛,特别是王丞相去世之后。我们都以为他思虑过多,失眠所致。有次,我同他去五重寺拜佛,在那里遇见道安法师。”

    听慕容冲口气,他对秦王是有感情的,并非无情无义。

    不过,襄阳城沦陷不过一年之久,慕容冲何时去过长安,见过道安法师?他不是与秦王许久未见吗?又为何去了五重寺?

    慕容冲打断我思绪:“陛下傲慢,不容他人窥探他内心。我见他俩有话要说,便在禅房外偷听。

    陛下说他时常做一个几乎相同的梦......在浩瀚苍茫的江面上,他站立在一只浮龟之上,一只大雁展开宽大的羽翅,横穿江面而来,它白羽如雪,尾翼似黑裙。大雁向他飞近,他伸出想抓住。一只长长的羽翎落下,大雁戛戛地尖叫,展翅向北飞去。当他低头寻找失落的羽毛,只有江水哗哗流过,洁白的羽毛早已不知踪影......”

    无法想象枯燥无味的慕容冲能描述地如此详细,就像亲眼所见。

    浮龟,大雁,雁羽......

    像是整个世界都宁静了。

    那一刻,心脏读秒,所有的一切如同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我怔怔看着眼前的慕容冲,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可能,那么巧,偏偏是秦王,偏偏这个梦......老天,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非要把两个不相干的两人强迫在一起,躲都躲不起?

    我整个人木了,四肢僵硬,手指隐隐发麻,像被雷劈了。

    真希望被雷劈死......我是真不希望这个结果呀。

    我呆呆地看着慕容冲,慕容冲却没留意我。

    此时他亦然失落,好像被这个凄美的梦所感动。

    “每每此时,陛下都会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双手击打脑袋,虽已清醒,可是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呢,他说不出。”

    慕容冲说话越来轻,越来越柔,好像是他做梦,而不是秦王。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跟着停住了,脑袋在这种时候也有着几秒钟似乎像是冻结了一样,一片空白。

    我像掉进一个漩涡,无论如何爬不出,就如在洞里喝琼脂玉酿......

    神女唱过的歌,与秦王的梦多有相近啊?好像专门为梦境作词作曲。

    “秦王为此写过一首诗......”慕容冲的声音在我耳边缥缈。

    我神不守舍地茫然附和:“......写,诗,还写过诗句呢。”

    他从书架顶层拿下一个锦盒,取出一张纸,上面狂草龙飞凤舞。

    题名《雁羽》,诗中写道,独立苍茫平怒浪,湿云低压鸟兽慌。神女一去无留意,空山私语夜思量。

    若非亲自爬过削云峰,我无法想象秦王好像去过那座高山,熟悉那边的一切。

    神女,空山,雁羽,好熟悉的字眼......就觉得眼都花了。

    始终不愿把秦王苻坚与正在疆场驰骋的“河伯”划上等号。

    我反感河伯,恐惧即将登门的秦王......所有这些都是凌飞强加给我。

    不情愿!

    慕容冲哪里知道转眼之间我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边小心折叠,一边喃喃自语:“这是陛下写给道安法师看的,我悄悄拿出来,陛下还不知道呢。”

    哦,我拍拍发了傻的脑袋,想起道安法师。不知为何,每次听见道安这两字,胸口止不住地跳。

    我随口问道:“道安法师你见着了,他身子可好?”

    慕容冲眼露凶光,朝我脸上扫来扫去。

    这就说错了?我一个脑袋两个大。

    给点提示可好?

    “你想那个又老又丑的狗和尚?”

    唱得哪一出啊?是不是哑巴了才好!

    “随口问问,没别的......王爷你如此生气?”

    “你想听,你感兴趣,是不是?”

    慕容冲几乎面目狰狞地咬着牙说完。

    这不是我认识的大帅哥慕容冲,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同道安法师之间有天大的仇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慕容冲能与道安法师有什么仇恨,难道法师有千里眼,预计慕容冲将来杀人放火,夺得皇位?

    道安法师菩萨胸怀,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干嘛单单与慕容冲过不去,况且慕容冲最终下场并不好。

    每当想起法师,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我同他早就相识,而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亏欠着,总要找机会当面磕头谢罪。

    可是我俩并没见过面啊......

    我猛然想起,我哥说过让我找师父,我师父是菩萨,该不会是道安法师吧......

    我狠狠咽口唾沫,想把这个近乎疯狂的异想天开咽进肚里。

    慕容冲以为吓着我,这才扭脸把纸仔细搁回锦盒,说道:“本王头一次见道安,他面目可憎,对本王不敬。”

    我心得慌,秦王在,他敬你做何?再说了,道安法师相貌奇丑,远非普通人所想。可他佛法高深,乃一代圣僧,若张口冲你笑,非把人吓死。

    我思忖着,终于找个人畜无害的借口:“王爷,我们出去遛马吧!要离开踏烟,还真舍不得!”

    不出门,我会压抑致死。

    踏烟和赤昆仑头对头厮混。

    慕容冲给我牵出一匹叫绝地的漂亮公马,它性情温顺,四肢与脖颈修长,全身黑亮,只在额头有白色“广流星”纹。

    “这匹马你没骑过,不知它认不认你?”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嘛!”我抬手抚摸马的鬃毛。

    阳光下,马匹被镀了一道银光,亮闪闪的晃人眼。

    我脚踩马镫准备上马,慕容冲正好过来相扶,却一把抓我头发,手一松,整个发丝如黑色瀑布坠到腰间。

    这货当时就呆了。

    我挥起马鞭,马匹使足了劲,四踢如飞。

    夕阳西下,阳光给了人和马一个美丽的剪影。

    慕容冲中了魔咒一般,双手捂个喇叭,不顾旁边有没侍卫,对我大喊大叫:“三乐,你要是女子,本王一定娶你......”

    我身轻如燕,心情极好地信口开河:“王爷,要是我是女子,一定嫁给你!”

    慕容冲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目光追随着我的身影。

    “啊......王爷,救命啊,救命啊......”

    绝地像是疯了一般,撒开蹄子往前冲。

    不好......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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