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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醋坛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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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璐提枪呆立,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和什么大将军混在一起。

    见我俩打成一片的熟络劲儿,不像是被人擒来的囚犯。

    让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同朝思梦想的人儿只聊了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他漫无止境的思念一笔带过?

    “站住,你个老贼!”短暂的呆愣之后,沛璐无法抑制地蹦了一句话。

    慕容垂一边抵挡杀到眼前的刀枪,一面吩咐侍卫:“别让这小子给跑了,活捉有奖!”

    慕容垂根本看不上司马沛璐,他是专门来找我的,好不容易把人给找到了,我的心却飞了。

    他心里直来气呢,想给我留点面子,找个安静地方好好审问我和这年轻小将的奸情。

    “不要啊,大将军,您放了他,我求你了!”

    我在他怀里大哭大叫,抱起他的手狠狠咬。

    慕容垂越发来气,恨不得当场把那人给对半撕了,越发把我搂得紧,气鼓鼓道:“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现眼,不怕没命了!”

    身后一个响亮的声音高喊:“慕容垂,你往哪里跑?”

    这人声音实在太震耳了,吵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沛璐马上回了句:“刘将士,你说这人是谁,慕容垂老将军?”

    “是啊,你不知道?他要杀你......就是三五个司马沛璐也打不赢他一个慕容垂,他没伤着你?”

    说话的是晋军大将刘牢之,他一面抵挡四面来的剑戟,一面和傻了的司马沛璐说话。

    沛璐目光顺着我望去,满是失落地无能为力:“......他没动手,可能顾不上吧?”

    “我们还顾不上他呢!谢将军有令,赶紧撤!撤退的号角吹了两道,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急死个人!”

    沛璐把弹弓揣进怀里,挥舞长矛,左右开杀,一边吼道:“你们都滚!”说罢,努力往过赶。

    刘牢之不知沛璐受了什么刺激,军令也不管了,一根筋地同慕容垂杠上了。

    想立功也不能自不量力地瞎鲁莽啊!

    不大像王爷平日做事风格啊,该有什么过不去的梗吧?

    秦军收兵的号角此时吹起,士兵收起刀枪,往回跑了。

    眼见越来越多的秦军四处围来,再不离开恐怕来不及了。刘牢之急红了眼,只得冲了上去,用刀逼在沛璐脖子上,以下犯上地把他给硬逼了回去。

    慕容垂的臂弯像铁打的,硬邦邦的,又极有力,勒得我像棵大葱。

    我发了疯地大吼大叫:“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下来,要回去......”

    慕容垂气得哇哇直叫,蒙脸的黑布被吹得一高一低:“仗已经打完了,幸亏打完了,要不你早就没命了!”

    “我不要听你的,我要回去,你放开我!”

    我一路呼喊,就觉横过的这只臂膀恨不得把我小身板给勒折了。

    被他拖进营帐。

    他一步步逼近我,每上前一步,地面就颤一下。

    阴森冰冷的样子可怕极了。

    我退无可退,至到仰面斜躺在床上。

    他身着铠甲,巨大的身影像个牢笼把我罩住。

    “......你想做什么,大将军,我警告你,别乱来。”

    “......知道错了?”

    他脸黑得像块黑炭,这个样子好吓人。

    这是沉寂中等待爆发。

    无人知道他的愤恨有多深。黑黄色的眼神中杀气沉重,偏又带些阴郁,像受到巨大伤害后的战栗。

    “你嫌老夫年纪大?”

    想想我要死要活的那顿折腾,不让人起疑都怪。

    我双手护胸,一边垂死挣扎:“大将军说哪里话,男人二十岁是半成品,三十岁成品,四十岁精品,五十才是极品,六,六十......”

    慕容垂根本不听这些总结,阴恻恻道:“......那十来岁呢?”

    大概半成品都算不上吧......

    艾玛,我完蛋了。

    我脸一变,主动狗腿:“大将军,我给你把战甲脱下可好?沉甸甸的,浑身起痱子。”

    “那人是谁?”

    慕容垂不依不饶。

    “......不不认得!”我一口回绝。

    可是这个幼稚至极的解释有谁信呢,刚才还要死要活地跟人跑呢,转眼间就不认得了?

    空气过于凝重,我换个话题:“大将军,打仗并不激烈呀,不是,不是......大将不都是冲锋在前,决一死战么?”

    慕容垂弓腰面对,这对他也是一种挑战......战甲太重了,都能闻见铁锈味儿。

    他直起腰,张开双臂,意思让我给他解甲。

    总算坚持不下去了,我暗自侥幸,立刻弹起,面对铠甲却无从下手。

    慕容垂却先帮我脱软甲,闷声道:“你戏文听多了,你来之时,仗接近尾声,晋军开始撤退!”

    “那还在作战的晋兵怎么回事?”

    我清楚记得几名被我打伤的战士,好有负罪感。

    他没好气道:“那些个都是不怕死的!八万人交战,他们直接杀到我军后方,要不是你,老夫一刀就劈了那小子.......一看他就是晋军大将!”

    我原来打着的全是晋军最勇敢的士兵,还差点要了璐哥哥性命。

    慕容垂拿去自个头上沉甸甸的铁盔,甩甩头。

    他花白的发髻像刚洗过,湿乎乎的全是水。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狼狈,配上他那张刚毅的脸,反而有些极品味道。

    慕容垂端起茶壶把水喝光,背过我换衣裳。

    “好看么?”他不冷不热打破沉寂。

    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啊?”我心慌,掩饰道,“.......大将军身上果真没伤疤。”

    “比,比侄儿的如何?”他身子明显一僵。

    呵,同天下第一美人慕容冲比,如何比得?那是让人咬舌窒息的绝品啊。

    连他亲侄儿都嫉妒,好好笑。

    “将军,要您侄儿扛枪上战场试试,保准往那一站,众将士乎乎跪倒,神啊,救救我吧......您认为这种可能性大吗?”

    慕容垂被逗乐了,转身直笑:“你真会哄人,老夫听闻你要吃了他,秀色可餐,可有此事?”

    不要这么八卦好不好,堂堂大将军,不好好打仗,专打听街头巷尾的黄色消息,不害臊么?

    见我的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慕容垂大手一挥,不再纠缠:“过去的事不提了,提他作甚。”

    说着,坐在小桌边,提壶倒水,这才发现壶里没水了,有些垂头丧气。“你不叫老夫杀,老夫就放过他,谁叫他是你们晋国人!”

    这人还在纠结司马沛璐呢。

    我奇怪的是:“大将军,你是如何寻到我的?”

    “你还说,要不是姚将军告诉老夫说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兵急着要见老夫,老夫如何知道你来?当时我一听就知是你,急得差点喘不过气。幸亏我们离得不远,你这样会吓死老夫,看来这辈子老夫不是战死在敌军手里,倒被你活活气死!”

    “......那个胡子拉碴的老将是姚苌大将军?”

    “正是!”

    啊?我的心当时就沉了。

    记得我还骂他来着,还说什么拜他为师鬼话,这下可好,被人捉了回来,当面对质,我可就完蛋了。

    我低头攥拳,眼珠子转来转去,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得想法赶紧,跑。

    侍卫打水进来,我俩各自擦了脸。

    慕容垂端坐,一副严肃的表情,声音也低沉,好有威慑力地质问我:“你要打仗?我只问你,你的随身武器有什么?”

    “这个吗......我有弹弓!”

    “用那个打晋军?”

    就见慕容垂的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简直看怪物一样。

    “啊,一点没错!”

    慕容垂鄙夷道:“那个玩意打个飞鸟还差不多,连个野兔都杀不死,更何况是人!三乐,老夫实在是太小看你了!”他的大手一伸,“拿出来吧?”

    “呃,什么?”

    “你的无尚装备,弹弓啊!”

    我摊摊双手,撅嘴道:“可是,弹弓被人缴了!”

    “被人缴了?”慕容垂眼里满是讥讽,就差写着“你再说句谎话试试看”这行字贴我脸上了。

    “其实也不是了......”我几乎快哭,没能出去,弹弓也没了,这还要人活不?

    慕容垂大手往桌上一拍,我的心本就在嗓子眼喊了,这下差点被人拍出来。

    “把人带进来!”慕容垂严厉道。

    门外悉悉索索,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就觉一支烟花在脑海绽放,整个人都木了。

    完了,璐哥哥被人抓起来了,堂堂的秦国大将军如何肯放过一个晋国大将?

    我双膝一软,忽地跪下,抱住他双腿哭道:“求求您了,大将军,饶了他吧,我不和他走了,我答应您好不好?”

    慕容垂哭笑不得,他大概也没想到我果真和我的“奸夫”有一腿,这该是多么值得讥讽的一件事啊!

    “慢着,先别进来!”慕容垂目光收起,轻轻摸着我凌乱的发丝,假心假意地俯身道,“那要看你有什么表示?”

    啊,这老头趁人之危占我便宜!

    “不可以,您慕容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我垂死给他脸上贴金。

    “要是我就是那样的人呢?”

    他还用粗粝的大掌抚摸我的脸,恶心的我几乎想吐。

    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退路了。我握紧拳头,视死如归道:“大将军,您尽管说吧,人在您手上,我无话可说!”

    慕容垂反而笑了,笑得眼里无一丝杂质,这是难得一见的大笑。

    “本将军问你,那人是谁,我只想证明你的眼力。”

    “晋国郦都王,司马沛璐,其实,我俩早就认识......”

    慕容垂点头,毫不怀疑,又道:“想让老夫放人可以,只要你......把老夫给你写的诗唱一遍,老夫就放了他!”

    啊,这么容易,如此简单?可是,又如此不要脸!

    也是,司马沛璐对他没什么威胁,慕容垂要的是我心服口服。

    杀了司马沛璐对他没多大好处,最多不过在功劳簿上多上一笔。这个小账还是算得出的。

    我想了想,不吃亏,只要不是跳脱衣舞,我都愿意。

    “过来过来,对着老夫耳朵唱!”慕容垂冲我挑眉,勾手指。

    好有资深嫖客的派头!秦军大营有您这样的大将军,士兵该有多奔放啊!

    没等我起身,慕容垂一把把我抱他腿上,小声道:“快点,门外人等不及了!”

    我恨不得把他耳朵咬掉,哼哼唧唧半天,总算唱完了。

    慕容垂松了我,板个脸对外面道:“你们进来!”

    进屋的是守门的两名侍卫,侍卫低着头,脑袋快要钻进裤裆。

    “就他俩......”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是啊,他俩没能看好你,让你差点死在疆场,你说如何处置?”

    慕容垂得意洋洋装傻的样子实在实在太可气了。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翻个白眼差点昏过去。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慕容垂把两个侍卫狠狠骂了顿,也没怎么地。

    “今儿是秦军赢了,还是晋军?”我的心思还在战场上,觉得没看场好戏,怪可惜的。

    慕容垂反问:“你心里的输赢是怎样?”

    他把我问住了,战争的意义是什么?凡是侵略性的战役首先就是错误。

    我试探着回答:“谢玄的军队是根难啃的骨头,他不会轻言放弃,所以,这仗还得打下去。”

    慕容垂笔直端坐,一只手臂搁膝上,另一只胳膊肘搭桌边上,沉思道:“暂时输赢算不得什么,总有打不完的仗。得从战场上吸取教训,尤其战术,才能做到百战不殆。”

    “在战争中学会战争,大将军高明,您给我说说方圆阵法,是什么东东?”

    侍卫抱个装水的大陶罐进来,低垂着头,小心翼翼。

    “方圆阵,你如何知道?”

    “有人告诉我呗!”

    我才不会说是我听见,有意无意往侍卫身上看。

    慕容垂黑个老脸,对侍卫道:“以后话也不能多说。”

    侍卫躬身“嗯”了声,心里埋怨,我们就没说话,好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破阵呀!”

    “破阵,你可真行!三乐,你破阵有何用处?”

    我狗腿地给他倒水,边道:“我可以独创很多阵法,想出很多战术,做个有谋略的人!”

    慕容垂一口喝完,把碗重重一放。

    “你已经很有智慧了,你智慧多了,老夫我都追不上你了,把你弄丢了怎么办?那个,早点收拾,准备去长安了!”

    啊,我还没过打仗的瘾呢,这就没了?

    我好生失望:“大将军,您确定不打了?”

    “我看是你有想法吧,这仗几辈子都打不完,打完这里打那里。老夫早已厌倦,只想找个清净的之处与你安安静静过日子,别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喽!”

    呜呜呜,这就要走,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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