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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苻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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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垂悬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下,还在一旁帮忙说好话:“小三总让人操心,一时看不住就出状况!今日到了大人这里,倒是开心,下官确实没想到!”

    苻融也没进门时那样反感了,可脸上还是冷冷的让人看了没胃口。“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在这儿住下好了。每日喝酒作诗也是有滋有味!”

    “我俩可能呆不了几日,陛下已经答应下官放长假回去休息,下官会尽快离开京城。”慕容垂面露难色。

    当面被人拒绝,苻融无端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刚才还明明讨厌来着,这下好像倒有了一丝留念。

    “你们会去哪里?”

    慕容垂若有所思道:“还没想好,下官去别处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的意思太明显不过,想带我赶紧离开,而且越远越好,说不定,就永远不回来了。

    苻融见慕容垂心意已决,强留几乎再无可能,只得道:“既然你们没想好,就在这里停留几日。将军你现在负责京城一切事务,要不先安顿好了再说!”

    苻坚的指令没有人敢违抗的,再说了,人家不是不同意你休假,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若一再强硬,未免不近人情。

    慕容垂想离开京城的心思太明显了,热切的目光看得只让人想哭。

    正好我也想留几天,看看能否遇上凌飞交代过的我的“菩萨师父”。佛家讲究有缘,要是我遇上了,就是有缘,遇不上就算了,也没有太多遗憾。

    慕容垂一直沉默,他是担心我,时间长了唯恐被人发现破绽,我先道:“大将军,我们在京城呆些日子也好,我还没有好好玩呢!”

    慕容垂眉心一皱,目光不由地凛冽了些。

    他是担心我的心收不回,还真的想在京城购置家业吗?

    京城里的水深得很呀,我也是知道的,被人盯上可就麻烦了。可是,我俩当个甩手掌柜,就此出门才让人感到其间有不妥呢。

    苻融趁机劝道:“小三说得对,长安城与别处不同。到了城隍庙,小吃整条街都是,好玩的到处都有。你们还可以去城东的五重寺拜拜菩萨,道安法师在那里谈经论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只要听见道安法师这个名号,我便无由来地慌了,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就连目光都不知落哪里了?

    苻融不动声色道:“怎么,小三你见过道安法师?”

    “没没有,只听说过。”

    慕容垂接话道:“襄阳城被攻陷的时候,道安法师被请到长安来了!”

    而且是他亲自护送。

    我想,无论身在何处,我终究绕不过道安法师,细细地想一想,前世我对他崇拜地五体投地,穿越过来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好像道安法师是位能罩着我的大佬。

    可是,一位年迈的老和尚能有通天本领?有些让人想不通。

    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说道:“我要去见道安法师,明天就去!”

    慕容垂单臂搂我,宠溺笑道:“说风就是雨呀,看把你给急得!”

    当人面儿撒狗粮,将军大人,您省省行吗?

    慕容垂不看人脸色地继续他的表演:“老夫与法师一见如故,好像老早就见过,有许多话说不完。你看,平阳公和法师交往就更深,两人除了谈经论道,还时常在一起下棋。你只要去,报上大人和老夫的名号,法师定然亲自接见。”

    我无心听他这些废话,一颗心早到寺院去了,

    苻融扭过脸,看见棋盘,好不容易找个话题:“下棋,小三,陪本公下棋,如何?”

    没等我回答,慕容垂抢话:“回大人,小三不会下棋,真是抱歉!”

    苻融神色“不会下?可惜了,将军,我们来吧!”

    慕容垂面色尴尬:“下官下得不好,总是输!”

    谁不知道,苻融酷爱下棋,棋艺很高,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也有死敌,他的皇帝哥哥呗。

    书架上的书码得整整齐齐,书籍内容涵盖面很广,大多数书籍是市面上见不着的孤本,有些也是当代名人的书稿。

    随便抽了本精装线书,是本佛教,再看竟然是道安法师给佛经的注解之后的成本,字体娟秀,挺拔自在,就是每个字很小,要定下神凑近了才看得清。

    要论佛经翻译,大部分知道的是玄奘,也就是唐朝时候的唐僧,可是道安法师却是把翻译国外佛经当做传承有序的第一人。

    这个年代,秦国长安应该聚集了许多西域慕名而来的高僧,从翻译到成稿,团队人数也是极其庞大,不过,译文的准确性最终由道安法师决定。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法师亲笔所写,本来枯燥无味的佛经顿时有趣了,朗朗上口,便与记忆。

    他俩下了几盘我不知道,转眼间一口气读完三本,起身再找,发现偌大的书房就这三本。

    苻融抬眼问道:“小三,你小小年纪喜欢看佛经?”

    我“嗯”了声,说道:“也不是喜欢,道安法师写得很有味,不知不觉就读完了。不过,大人,您这里就藏了三本?”

    苻融眼中罕见闪过一丝笑意,调侃道:“三本还少啊,一本都难找,要不是死缠烂打从陛下借口瞧瞧,还没有呢。”

    “这书很值钱?”我心不由一动。

    “啊,当然,千金难求!”

    “改日我拿去卖,卖天价!”

    见苻融想看贼一样,我赶紧改口:“呵呵,我背下了,回去照着默写不就得了。”

    苻融没说话,但我从他怔怔的扭过头,相信他也震惊了,能过目不忘佛经的,世上除了道安法师,就是我了。

    慕容垂被苻融打得落花流水,抓耳挠腮找借口不想干了,头也不抬招呼我:“小三,老夫下不去了,又要输。”

    见我不搭理他,抬眼四处一望,给自己找个台阶:“去把那琴取下,给大人和老夫弹奏一首。大人,您没意见吧?”

    “好,好事呀!”

    苻融起身交给我,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真当我是混饭的了。

    古琴造型雅致,色调沉稳。“咚叮”几声,似有微风扫翠竹,轻沙作响。而后化作空野滴泉,清冽激荡,像是悠然在池塘上打着转儿。

    慕容垂冷不丁说了句:“呵,好端端的下雨了?”

    接着,琴声欢快,突然飞跃而起,千?h百转之后,平和婉转。随后声音渐渐消失,像是融化在风中。

    慕容垂不知从曲中悟出什么,还是被棋面难住,浓眉紧皱,举棋不定。

    苻融越听脸上表情越是舒展,听得出是我专门为他弹奏一支曲子,把他壮志凌云的豪迈与渴望平静的矛盾心情弹奏出来。

    下到一半,侍从进来说有事要禀报,苻融起身,道声“抱歉”,而后出去。

    慕容垂连忙把我叫了过去,抱怨道:“老夫带兵打仗还行,下棋要了老夫的命!”

    我看了一眼:“道明,这太容易了,你只要记着这样走就好了!”边说边指给他。

    没一会儿,苻融进来。

    没想到慕容垂没两步就把一盘死棋变活,而且随后几步他竟然不加思索,一步到位,把苻融杀得惨败。

    苻融被杀蒙了,出去几步,对方棋艺竟有天壤之别,棋法判若两人,不会有人给他指点?

    他疑惑不解,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接着继续。

    这盘一开始,慕容垂仿佛又迟钝,完全没了刚才落子的技巧和气势。

    苻融谎称小解。

    回来之后,慕容垂如有神助,几步下去把个苻融打得措手不及,落个惨败。

    苻融这回明白了,一定有人帮他,除了正在看书的我,没有第三人。

    可是,慕容垂为何说谎?

    为何刻意隐瞒?

    脚指头都能想到,苻融脑海出现的疑问该有多少。

    屋里气氛一时尴尬极了,慕容垂还腻歪地拿我开涮:“小三,我说你别看书了,担心眼睛看坏了。”

    啥,书屋亮堂地如同白昼,咋就看坏眼睛?这般宠溺天下第一了。

    苻融按兵不动:“天色不早,两位要休息,洗澡水已备好。我这里准备了一间上好客房,望二位满意!”

    慕容垂凑过头,小声道:“大人,可不可以给下官单独备一间,好坏无所谓,只要能睡觉就好!”

    苻融故作吃惊:“为何要分开,你俩好的如同一人!啊,我知道了,大将军不好意思对吧?没事,在我这里无妨,我又不会说出去!”

    慕容垂像个小孩一样红着脸:“下官总是打鼾,怕她睡不好!我也知道如此一来给大人您添麻烦了,望大人见谅!”

    苻融见他一再坚持,便道:“小事一桩,叫下人拾掇一间就是了!”

    “那好那好,多谢大人!”

    苻融接着道:“明日还要麻烦将军随我四处走一趟,有些事情还要向将军交代一下,等将军你接手了,我就放心了!”

    慕容垂还要推辞,想想这是陛下的命令,不过呆两日,等到我玩够了,再走也不迟。

    这是我几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不仅吃好喝好,还有单间。

    终于可以把缠绕在胸上的长布取下来,再也不用担心半夜有人爬床。

    不过可以肯定,苻融今晚睡不着了,看他今晚看我的眼神,那种审判疑犯一样的尖刻,不用说是对我起了疑心。

    我舒舒服服躺着,指尖划过软缎凉席,都懒得多想,管它的,不过两日,我就离开,路人甲路人乙而已。

    第二天一早,慕容垂溜过叫门。

    我正睡得香,挨了半天不想开门。

    慕容垂随手关门,坐在床边,柔声道:“你昨夜里歇息可好?老夫寂寞坏了!三乐,何时老夫才能拥你入怀睡个安稳觉?”

    看我要杀人的眼神,马上改口:“哪怕牵你的手都行。”

    我点着他的脑门,恨不得咬他一口:“成天想好事了,好事都归你了,你以为有吗?”

    “老夫如何不急?昨晚,阳平公那双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你,老夫怕他看出端倪。要是传到陛下耳里,我们插翅难逃!”

    我斜眼傲气道:“我说我是你慕容垂的人,陛下还敢要?”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天都是陛下的了,你和老夫当然都是他的了!他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我心得慌,你都护不了我,我还跟你做什么?

    慕容垂给我拿过衣裳,想给我穿上:“小心为妙,免得节外生枝!三乐,赶紧的,老夫过来帮你易容。”

    我推开他:“我自个会,不用你多事。”

    说话时,侍女敲门:“公子,大人命奴婢给公子送新衣来了!”

    慕容垂把我塞进被子,自己堵在门口接过衣服,赶紧把门又关上。

    我接过衣服:“你也出去,我要换衣服!”

    慕容垂不免委屈:“你是老夫的人,早晚嫁给老夫,多看两眼也无妨!”

    “滚!”我吼了一声,慕容垂乖乖起身出门了,还不忘把门关紧。

    等到他进来,我早已换好衣服,还换好了另外一副尊容。

    镜子里的我玉簪拢发,面容雅致,加上合身华贵的外衣,整个人清爽玉润,如生养在富贵人家只读圣贤书的淡雅公子。

    慕容垂眼馋道:“好看,真好看。”

    不得不佩服苻融的眼光,衣裳多一分则长,宽一分则肥,就连鞋子大小都合适。

    慕容垂酸酸道:“大人也是有儿子的,他把你当儿子养了。”

    这人什么意思,生怕人家对我有感觉似的。

    看着他这张老脸就来气,我把他摁在凳子上坐下,对着镜子道:“道明你这半拉子胡须是不是可以剃了,你如今是京兆尹,改头换面也是应该的!”

    慕容垂摸摸下巴,竟然觉得我说得有几分道理,又心不甘道:“全部剃掉,合适吗?”

    我眯眼坏笑:“道明,你就相信我一回,一定让你高兴地喊出声!”

    说完,把他按在梳妆台前,给他嘴边涂层“香皂”。

    不是我们日常用过的那种香皂,比如条件极好的人家,才有皂角加点花香之类的洗涤物。

    拔出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一点点给他削去,露出铁青的下巴。再接着,把脸上所有的胡须剃个干净。

    缓过神来的慕容垂对着镜子差点没哭出声,嘴唇边上、腮帮子两边被剃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简直变了个人。

    这还了得,这回是真的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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