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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二百零三章 我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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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踢进最后一鞠,脚尖点地,还未站稳,苻朗使足了力气,从我身后飞快地冲了过来。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很明显,这是苻朗有意报复,不说我被撞个脑袋落地开花,头破血流一定少不了。

    慕容垂鼓起眼,伸出腿就想飞下去,身边两人一人压住他一边臂膀,死死摁住不放。

    这时,苻融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他挡在我身后,瞬间被苻朗撞到。

    他一手撑地,一手护住俯身倒下的我,然后慢慢站起,对着苻朗厉声骂道:“畜生!”

    我这个趴地姿势实在太丑了,害得我不敢抬头。

    苻融把我从地上翻开抱起,见我满脸是泥,轻轻叫了声,我睁眼道:“师父,我肚子痛,要吃饭!”

    听到我的话,众人直笑。

    苻融抱起我,向苻坚施礼道:“微臣先行告退,徒儿想吃东西了!”说完,他也不管苻坚答应不答应,把我抱上马,飞快地在众人视野里消失了。

    后来,慕容隆告诉我,苻坚怅然若失。

    慕容垂再也站不住了,拱手施礼道:“微臣管教不严,书童尽是惹祸,请陛下恩准微臣这就回去好好惩罚!”

    苻坚阴着脸,指着台下,震耳发聩的声音道:“你们自己看看,十来个人的蹴鞠比试,伤的伤,残的残,赤脚的赤脚,脱裤子的脱裤子,衣冠不整,手段卑劣,哪有半点孔子学生的模样!日日督促你们学习六艺,你们学出的就这样一个结果吗?快被你等气死!”

    所有人惊恐万分,立马跪倒在地,双手伏地道:“我等罪该万死,还望陛下息怒!”

    苻坚甩手道:“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说完,气乎乎地下了看台。

    待苻坚等人走远了,太学这帮人才颤颤巍巍爬起身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苻朗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哭丧个脸,磨磨蹭蹭跟在众人后面,垂个脑袋像是被人揍了一顿般狼狈老实。

    慕容隆则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被众人搀扶簇拥着,咧着嘴笑眯眯地被扶上马,一路上大着嗓门说话。

    慕容绍看着他这身衣衫,万分羡慕:“老四,我说你这身好端端的衣服被你糟蹋地稀巴烂,可惜了!”

    慕容隆毫不在乎道:“没事,想穿新衣时,找我就是!”

    慕容绍顺势问:“我看你们俩关系蛮好的,左搂右抱的,把叔父气得肝疼!”

    “哼,这算什么,本来我就是我的,可是父王喜欢,我只有忍痛割爱了!”

    慕容隆忘乎所以,一路说大话。

    回到苻府,我被扔进浴池,舒舒服服泡起热水澡。

    慕容垂飞奔到府里,弓腰见过苻融道:“卑职感谢大人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是本公教子无方!三乐也是本公的徒儿,理应关心备至!”

    “我等人让太学颜面尽失,陛下不知要如何惩治他们才是?”

    “这也是本公担心的地方!依我看,三乐就呆在府里吧,无我等允许不可跨出大门一步!”

    这两人面和心不和,都担心秦王上门找麻烦。

    说话间,我进前厅拜见苻融,见两名侍卫跪着。

    我迟疑了一下,故作小心走了进去,斜眼见慕容垂和苻融满脸不悦,心一下提了起来。

    苻融干咳两声,我以为他要张口训人,腿一软跪了下去。“师父,徒儿罪不可恕,还望师父惩罚!”

    “你何罪之有?”

    “徒儿不该违抗师命,欺骗侍卫,擅自出逃!”

    “就只有这些么?”

    “啊?师父,还有吗?其它的徒儿就搞不清楚了!”

    “那你就听好了!你挑起事端,造成两派学生争执,你投机取巧,为了取胜不择手段,还有你行事不谨慎,有伤太学之校风!以上所说,哪一条不是重罪?难道为师说得不够在理?”

    苻融饱含怒气,一口气说了一大套。

    从来没见苻融发过这么大脾气,我扑倒在地:“师父所言极是!徒儿,徒儿认账!”

    “哼,如此勉强,分明是你心有不甘!”

    “徒儿不敢!”

    “你胆大包天,还有何不敢?”

    我带着哭腔道:“师父,太子等人一心想要修理我们,徒儿这才拼死相搏。为了取胜,徒儿确实钻了比试规矩的空子,可孙子有曰,兵者,诡道也!兵不厌诈,出奇制胜,本无可厚非!还有,师父您说的徒儿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徒儿更加冤枉!他们出手伤了我们,我们只是让他们失去面子而已,并未伤他们一根汗毛,望师父明察秋毫!”

    苻融拍着桌子,“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得瞪眼道:“一派胡言!什么出奇制胜,分明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场地上你与那些男子拉拉扯扯,挤眉弄眼,成何体统!你当为师是瞎子不成?你们扯了对方裤带,他们以牙还牙,万一有个闪失,为师的脸往哪里搁?你以为为师不为你捏把汗,不担心你吗?”

    “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苻融指着我道:“如果不是乘机把你强行带回来,你现在一定在宫里,”苻融停顿一下,话里有话道,“在宫里受惩戒。能否再回来见为师和将军,那就不得而知了!”

    “徒儿不想见皇上,不想见他!”

    苻融长叹口气,重重坐下。

    慕容垂则死死盯着我,惊恐和阴冷布满了全身。

    这时苻朗低头走了进来,挨着我跪倒在苻融面前。

    苻朗低垂的脑袋快要触地,战战兢兢道:“父王,孩儿错了,前来领罚!”

    苻融看都不看他一眼,阴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三乐,你以为父王偏心,可你有拿出点让人称道的本事么?”

    “孩儿无能,孩儿愚钝无知!”

    苻融疲倦极致:“既然你俩都知有错,那就罚你们一同去面壁思过,饭食由下人送给你们!”

    “谢过师父!”

    “谢过父王!”

    侍卫则领了五十大板。

    我心虚,一个板子我就皮开肉绽了,当真罚得轻。

    我和苻朗站在偏屋,两人对着吵了一架,无非围着师父“偏心”还有他半夜偷袭我的事。

    我俩谁也不饶谁,最后又扯到讲故事上去。

    看得出,苻朗对我没什么恶意,归根结底是他与苻融关系不怎么地。

    过了好一会儿,我俩被下人领了回去。

    苻融道:“不知道你们心里是否还留有怨恨?妒忌是怨恨的来源,要除根,只有让对方心服口服!本王这里有两张纸,你们做好了交给我!”

    纸上出了五道题,一道是背诵《中庸》,解释“治国,何谓在齐其家”。第二题是如何理解孔子的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我心想《中庸》早就倒背如流,第二题就更不用说,前世这样的议论文写过的不下五遍,让人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了。

    其它三道是数学题,分别是求粮垛粮食重量、行军速度和堤坝所用泥土。

    小学学的都比这个难,师父是不是不想为难我,给我点面子?

    苻融道:“徒儿,你可是有话要说?”

    “师父,您可不可以再想些难一点的,这种用屁股都能做出的题,有损我的智商!”

    苻融一下子没听明白,苻朗倒是跳了起来,推了我一把:“你说什么,屁股做题?第一题都头大,还有后面的计算我都没见过!让我看看你的屁股是怎么做出来的?”

    苻融这才明白,想笑又有点脾气:“徒儿,你说说什么是再难一点的,为师倒是孤陋寡闻了!”

    “师父,数学题目确实简单。难一点的吧,比如,苻朗把鞠踢到天上去了,鞠掉在地上要多久?再比如,您拿一张纸,反复折叠,想象一下,叠到三十回的时候,纸有多厚?反正诸如此类的吧!”

    这回该轮到苻融父子俩面部抽筋了,心想真是没事干了才算计一个破鞠落地的时间,折纸是小孩子吃饱撑得才干的出来。

    他俩一口同声:“计算这些干嘛?”

    “师父,数学除了一些实际应用以外,还有些好玩的地方!它的好一时半会儿讲不完,反正您出的这些题徒儿是做出来了!喏,理解问答题,徒儿现在就说给您听!”

    苻朗气得只想揍我一顿,脱口道:“三乐,你让人着实来气!你都会了,干嘛还去太学读书,多此一举!”

    我不怕死道:“太学里每日学的东西让人时时打瞌睡,但是人多好玩呀!”

    苻融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就不用再去太学了,等朗儿放学后,专门教他学习算术!”

    师父,您这是早就预备好了吧!既让我“有面子”地呆在府里不出门,又解决了我和苻朗间的矛盾,一举两得啊!

    苻朗以为我不愿意,马上道:“看把你给紧张的,生怕被人学跑了!”

    苻融道:“就这么说定了,白日里出门,需提前禀报,经为师和将军同意后,做好出行线路,侍卫随时跟着!若有一次违反,从此不得出门!”

    我低声嘟囔:“囚犯也没看得如此紧!”

    苻朗赶紧扯住我:“三乐,你现在就讲讲这算数题如何做,本王倒是要瞧瞧你真本事?”

    看这配合多好,真不愧上场父子兵,我这做徒儿的总归是外人!

    第二天,好不容易等到苻郎回来,我终于有人说话了。

    苻郎道:“你今日没去上学,大家都在问你,说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说你好好的,像一条活奔乱跳的鱼!”又有些难为情道,“以后不招惹你了,其实我们也斗不过你,只是很不服气!”

    我笑道:“现在服气了?”

    “还是不甘心!就那蹴鞠比试,本王还想来一次!”

    “你们才耍赖呢!我现在心里还有气!下回比的时候我们可不会这么客气啦!”

    苻郎抓紧我的胳膊:“下回你就要站在我们这一派了,哪里还会让你跑到对家去?”

    “哼,就太子、皇子之类的人,一个个刁钻古怪,我才不会和他们站在一队呢!”

    “你住在本王府里,成日里却和那些鲜卑人混在一起,打打闹闹,搂搂抱抱,你以为我们看着舒服吗?”

    没两句我俩又说不到一起,可是等晚上进了书房,苻朗又是谦谦君子的好学的模样,弄得我一肚子气。

    第二百零一章王爷吃醋了

    一口气讲了两页,我见苻郎全部记住,道:“苻朗,你天资聪颖,对数学的理解超出常人,好好学上一年半载,太学里的教授都比不上你!”

    苻郎笑道:“你过奖了,多亏你这位教书先生带得好!”

    “明天,我再教你些复杂运算,心算的那种,几何题目举一反三,多加练习很快就会熟练!”

    苻郎憨憨笑道:“那就多谢三乐,学生自当努力!”

    苻融道:“徒儿,我们许久没厮杀了,为师的手都痒痒了!”

    一连几盘,苻融输得干干净净。

    苻郎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下棋,这么难?”他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呵呵一笑:“难也不难,看多了就会了。”

    苻朗斜了我一眼:“有那么简单?其实太子哥哥也喜欢下棋,到时可以切磋。”

    太子,我可不想见。

    不想被人看成小心眼,我道:“改天我把会的棋谱写下来,你同太子去玩,师父不让我出门。”

    苻朗又惊又喜:“真的么,你会写?”

    “那好,明天就写给你。”

    你就是背会了,照样下不过我。

    这日放学,我又遇见慕容隆哥俩经过府门口,我上前问道:“王爷,你的腿好些了没?”

    慕容隆坐在马背上,愁眉苦脸道:“大夫说了,本王的腿可能好不了了,即便能下地走,也是一瘸一拐,落下个终身残疾!”

    我有些着急:“王爷,大夫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会落下后遗症呢?还疼不疼?都怪我不该太要强,害苦了王爷!”

    慕容隆带着哭腔道:“本王这辈子算是完蛋了,谁还会嫁给本王呢?三乐,你会照顾我一辈子么?”

    一看这鬼模样,就知他骗人。

    瞎装可怜,谁不知道他和云娆郡主早上床了。

    “你滚!”我转身要走。

    慕容隆跳下马背,瘸个腿,伸手拉住我,哀求道:“三乐,你赶紧来太学吧,本王真是快闷死!这又要考试了,听说要写文章,比试射术、御术,还有礼术、乐术、数术。除了射术和御术本王能过以外,其它的本王一窍不通!你赶紧回来好好给本王补习补习!”

    我冲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斜了一眼:“你这脑袋里向来只装了如何打仗的办法,那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反正将军对你也没什么要求,你就蒙混一下算了,你和三王爷两人半斤八两,连垫底的人都有了,厚着脸皮也就过去了!”

    慕容隆狡黠笑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吧,你就是想教本王,本王还不一定想学呢!反正,等你嫁过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子,你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正要反驳,就听见身后有人粗声粗气道:“三乐,来客了,你为何不带进府里来呢?站在门口说话,不嫌累?”

    大家回头一看是苻郎,我挣脱慕容隆打招呼:“你回来了!”

    慕容隆沉下脸,抱拳道:“见过王爷!”

    苻郎昂起头也不搭理:“三乐,你答应写的棋谱写完没,明天我给太子带去。”接着,一句话也不多说,转身进去了。

    我暗自磨牙,还嫌不够乱的,搅屎棍!

    慕容隆的脸都青了,好像被人打了一家伙。

    我遮掩道:“苻朗没说什么,你别放心上。”说着,我在他杀人的目光中撒腿便跑。

    没过几天,太学开始秋季考试,考题由太学祭酒蔡大人出,搞地整个太学生人心惶惶,生怕出了差错被人耻笑。

    成绩单很快就下来,苻郎在全太学排名第一,尤其是他的数学题目全部作对,这在向来只重视国学的太学里开天辟地第一回。

    我很好奇,没人注意时,我偷偷溜了出去。

    成绩单张贴出在太学的公示栏里,太学生围着成绩榜指指点点,名列前茅的喜笑颜开,排名稍后的默默离去。

    慕容隆和慕容农在名单最后找到了各自的名字,哈哈道:“果然被我说中,我们俩垫底不分先后!”

    一个学生指着榜上第一个名字道:“你看你看,苻郎得了第一名,上回是苻琳第一,苻郎真是厉害,数学题全做对了!”

    “一到上数术课,我整个脑袋都是大的,那满眼的算盘珠子到处乱转!你说,我们干嘛学习数术呢,又不当账房先生,能治理国家不就得了!”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听人说试题发下去,不到一刻钟苻郎就交卷了。蔡大人后来对尹大人说,我们大秦就是缺少像苻郎这样的全面人才!”

    “是啊,苻朗也是讨厌算数的。走,我们问问他。”

    慕容隆和慕容农相互使了眼神,走到没人角落。慕容隆道:“三哥,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我也是,苻郎的成绩一定与三乐分不开!”

    “气死我了!三哥,我们这就找三乐,当面问个明白!”

    吓得我缩回脑袋,赶紧从后门溜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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