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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殿下皱了皱眉：“一箭双雕之计，真是够毒的，不但除了步东侯，还让皇后娘娘失去了父皇的信任。是谁献的计？”
宁王虽然心狠手辣，不把底下人的性命当回事，但这样的主意，并非是宁王自己能想到的。
陈言道：“平王殿下可还记得，您和宁王殿下曾有个授业恩师。”
“范老？”平王殿下眸子一沉，有些难以置信。
这人楼若淳前世也听说过。
她回忆了下，吃惊的道：“皇后娘娘的远房表哥？”
陈言诧异的抬起眼：“平王妃知道？”
平王殿下也看向了她。
楼若淳有些心虚，故作镇静的道：“我听我爹说起过，二十年前有个很有才华的高人，一心爱慕皇后娘娘，从少年起就守护在皇后娘娘身边，后来皇后娘娘选择了当今皇上，他一时心灰意冷，自此隐姓埋名，最后还做了太傅，这个人便是范老。”
陈言点了头：“不错。范老因爱生恨，从当年答应出任太傅之职起就铁了心的要报复。他扶持宁王殿下，也是看中宁王殿下心狠手辣，目光短浅，更好控制而已，等时机一道便会颠覆整个大齐。”
平王殿下目光一沉：“这么多年，宁王会不知情？”
“知情又怎么样？”陈言叹息一声。“宁王殿下一心想要登上帝位，还说事成之后就会杀了范老，给皇上出气。”
楼若淳鄙夷的道：“这么做无疑是与虎毛皮，他真是蠢的可以。”
宁王殿下看着她，幸好这小野猫是他的正王妃，不是宁王妃。
陈言道：“奴才今日也算是弃暗投明。谢平王殿下开恩，平妃教化。”
说完他便是朝着平王殿下和楼若淳虔诚的拜了拜。
平王殿下道：“起来吧！本王且有一件事要问你。”
陈言提起头，并未起身：“平王殿下是想问段姑娘的事？”
宁王殿下面色一沉：“你知道？是宁王？”
陈言摇摇头：“奴才知道的不多，宁王殿下也很少提起。奴才只知道宁王殿下就是不想让您找到段姑娘。”
说这话的时候，陈言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平王妃。
楼若淳自然是看见了，也明白他的顾忌，说实在的她心里有些酸，可她和平王殿下说好了，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便淡淡的问：“方嬷嬷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是宁王殿下手里的那些螳螂卫干得。”陈言面色一怔，想了想道，既然平王妃会不在意，他计较什么。
平王殿下早已青了脸，厚实的手掌捏成拳头，咯嘣咯嘣的响：“宁王！”
眼里的戾气也有增无减。
陈言心里微颤，这到底是多强的内力。
楼若淳也感觉到了，自然不会火上加油。
好一会儿，宁王殿下才平静下来：“陈言，你可愿意潜伏在宁王身边，为本王找到段如烟的下落。”
陈言目光怔了怔，细作从来都是一份难言的苦差。
平王殿下也是万不得已，如若不这样，这辈子他恐怕都无缘再见到段如烟一眼。
这个，楼若淳也知道。
她严肃的道：“你若答应，来日找到段姑娘以后，我倒是能够成全你带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过你想过的日子。”
心爱的人当然指的是前世陈言没能守护的了的那位女子。
陈言难以置信的看着楼若淳，以为她说的是她的贴身婢女春桃。
难道旁人都瞧出来了吗？
还是春桃那个傻丫头太傻？不，她不傻，一点都不。
平王殿下看着他俯了首，表了忠心，才放走了他。
等人都看不见了，宁王殿下便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为了我，你居然都把春桃许给他了？”
那小丫头的忠心，他是知道的，淳儿也将她宝贝的紧。
楼若淳笑眯眯的道：“谁说我把春桃许给他了？我说的可是他心爱的人，他心爱的人还不指定是谁呢？”
话毕，她转身就往回走。
这大半夜的，这么折腾，是够累的。
平王殿下面色一怔，有些不明白小野猫的意思。
难道陈言喜欢的是别人？
还是说他也如陈言一样，从未真正看清楚自己心爱的人究竟是谁？
可再愣下去，楼若淳可就走远了。
次日一大早，楼若淳便拜访了步妃娘娘。
步妃娘娘看见她，心里很欢喜，拉着她进了内帐。
楼若淳倒也不推辞，看着她有说有笑的。这样的步妃可真好，没有复仇的戾气，也没有万事小心的可悲可悯。
步妃娘娘笑道：“这几日，皇上待本宫可用心多了。对那个沈美人也是淡淡的。这都是你的功劳。本宫有心赏赐你，可如今你也是平王妃了，本宫竟也不知该赏你些什么？”
一面她还拉着楼若淳坐了下来。
楼若淳知道步妃的脾性，也没客气：“沈美人是臣女的旧识。从前臣女和她也有些过节，帮步妃娘娘就是帮臣女自己，怎么还好意思和步妃娘娘讨赏？”
步妃很喜欢她的直爽，开门见山道：“如今皇后娘娘有心拉拢沈美人，联合起来拉拢皇上的心。你说本宫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帝宠爱步妃，明眼人都是看到见的。楼若淳也不例外，一面打量的道：“臣女斗胆，敢问步妃娘娘，您是希望皇后娘娘”
说着她还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步妃娘娘心领神会，点了头，恨意满满的道：“若不如此，本宫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楼若淳思忖了下，还是决定把步东侯的死因告诉她：“若是臣女说皇后娘娘也是遭人利用呢？”
心里却有些微微的动容。
步妃看向她，一脸诧异：“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楼若淳摇了摇头：“不是臣女，是平王殿下。步妃娘娘可知有人在冒充螳螂卫？”
被惊讶到的人儿已经有点思考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步妃震惊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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