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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正如邢星所说，也还算导演中的新星了，来拍这个剧还稍显大材小用，所以他大部分都交给副导演，每当有重要场次时才亲自来片场。
今天这场戏大概就是张导认为的“重要场次”，他不仅来了还对演员要求十分严格，一连咔了十几条还没过。
朱小凯本在一边吃盒饭，一边等轮到他出场导演喊他过去，可等了半天盒饭都吃完了，也没人来喊他，他不禁好奇地走到拍摄场地看了眼。
原来在拍一支舞蹈，要表现男主练舞有所突破、取得重大进步的戏，而投票选出第一的男主对着镜子跳了好多遍张导都不满意。
还真不是张导要求高，朱小凯在旁边看了会，男主跳舞是真的菜，这个练习生他很眼生，但投票第一是真，他甚至怀疑要么是刷票要么是走后门得的第一。
他之所以敢这么评价，因为那段舞蹈刚好是他之前练了好久，烂熟于心，就连齐悦看到都不会挑出毛病的那支舞。
“怎么回事啊？”张导坐在监视器后的椅子上，都有点不耐烦了，“这就匠成投票第一啊，这么简单的舞都跳不好，要表现练了很多遍后比以前有重大突破的感觉，怎么跳的就是像刚学呢？”
这边立刻有经纪人上前道：“张导，不好意思啊，我们Simon第一次学这个舞嘛，能多给他一点时间吗？”
“还多一点时间啊？”张导指了指腕表，“这都拍了大半天了，还卡在这里！”
经纪人思维更活络，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张导，要不您看找个替身好了？”
张导明显不高兴：“我导戏一向支持演员自己完成，替身什么的太不真实，这都是本色出演了，怎么都还要替身？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
朱小凯在一旁听着，看来这个张导还挺毒舌。
“张导，这进度……”副导演也嘀咕了句。
“好吧好吧，就找替身吧！”张导还是妥协了，“但我有要求，如果替身做不到完美，那还是主角自己练，这条空着下次再补。”
再看那边男主，脸上早已乌云密布。
“喏，你赶紧去找，别耽误拍摄，给你十分钟。”张导对经纪人道。
那个经纪人朱小凯见过，是王池手下的助理，一个年轻女生，被张导说得很是为难：“十分钟？这么少的时间上哪找去呀！”大概是新人，不擅应付这样的场合，女生急得涨红了脸。
可能是朱小凯的怜香惜玉情结作祟，又可能是他不想匠成的练习生被看不起，他突然自告奋勇地走上前道：“张导，他这支舞我会跳，我能试试做替身么？”
经纪人也想起什么：“对了，你也是匠成的，朱、朱——”
“朱小凯。”张导居然都记住了朱小凯的名字。
朱小凯受宠若惊：“张导您还记得我？”
“那次试镜，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导神情舒缓，甚至面带笑意，“不过这次你怎么只是龙套啊？”
朱小凯窘迫地挠了挠头发：“这个说来话长……还是因为投票倒数。”
张导只看实力，也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好好，你去试着跳跳看。”
朱小凯遂走到拍摄场地中，这边音乐一响起，他就开始跳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这支舞的所有动作都像条件反射般，根本都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仅凭身体记忆就能施展开来，一支舞下来，就如行云流水一般，收放自如。
“好！”张导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就是这个效果！”
“那，我能当替身了？”朱小凯才跳完，微微喘着气问道。
“没问题，正好你和男主身材也差不多，你去换衣服吧，咱们赶紧拍完！”
听张导这么说，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朱小凯随导演助理去换了主角衣服，之后一条过，顺利拍完卡了大半天的这段。
接下来的戏有马思祺，他在候场时对才拍完的朱小凯调侃道：“之前有文替武替，现在还有舞替。”
“这不正常吗？你看电视剧里好多不会跳舞的演员不都是靠替身吗，又不是人人都会跳舞。”朱小凯正脱着外套。
马思祺神秘一笑，“匠成投票第一的练习生跳舞不行，还要找替身，传出去真想笑掉大牙了。”
朱小凯顿时压低了声音，靠近马思琪，“哎，听说这个第一是刷票，真的？”
“只有真金才不怕火炼。”马思祺说得意味深长。
朱小凯的关注点已经跑偏了：“你说他被曝光刷票了，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了吗？你说到时候男主会换成你吗？”
马思祺摇摇头：“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上帝。”
第二天，马思祺是不是上帝朱小凯不知道，但他自己算是预言成真了。
因男主跳舞不行的事被曝光了，顺便曝光的还有朱小凯做了舞替，网上舆论很大，公司这边也觉有失公允，于是以作假的理由撤销了男主的成绩，马思祺顺利成为了第一名，也成为了这部剧的男一号。
这下是众望所归，粉丝们简直沸腾了，当初粉丝拼命刷没能把马思祺刷成第一本就十分愧疚加遗憾，这下好了，原来不仅不是自己的问题，爱豆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能演男主了！
一箭多雕，倒了一个男主，便宜了朱小凯和马思祺，朱小凯也因做了舞替话题度上涨，最关键的还是受到了张导的赏识。
张导趁着休息时间找到朱小凯，想和他聊聊。
朱小凯一如既往地受宠若惊：“张导，您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我演的不好？”
“哪里哪里，”张导摆摆手，“我这边有个电视剧，大投资大制作，你要不要来试试？”
“什么？你是说我？”朱小凯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早在上次试镜我就蛮欣赏你的，这次你发挥出了另一种特质，我个人觉得你还蛮适合演戏的。”张导笑了笑。
“额，我演戏其实因为——”说到这里，朱小凯猛地打住，因为他想起邢星说过的话：他来这剧组跑龙套的目的就是接近张导，且博取赏识，通过张导接触更多的资源……前面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还真给他到了现在这步，邢星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所以朱小凯忙改口道：“请问是什么电视剧呀？我又演什么角色？”
张导笑道：“是一个民国谍战剧，你来恐怕还要继续跑龙套，毕竟你没什么演戏经验。”
又是龙套……朱小凯心中燃起的火苗瞬间被浇灭，说实话与其在龙套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公司多练习。
“先别失望，你有一个重要机会，”张导道，“那就是可以唱电视剧主题曲。”
“啊？真的么？”心中的火苗仿佛再度被点燃。
“我还能骗你不成？”
朱小凯立刻在心里盘算着，他到目前为止也没出过一首真正属于自己的单曲，尽管这次是电视剧主题曲，到时候片尾字幕也会署上他的名字，还能拿出来跟别人说，实在是一件令人心动不已的好事。
张导继续道：“这个剧我大部分都会交给副导演负责，我下周就去筹备新戏，你要是同意就去剧组报道。”
朱小凯点头：“好，我一定会珍惜张导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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