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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凯，我觉得你是被马思祺洗脑了！”邢星愤慨道，“这个马思祺真是有两下子，他居然能说动医院，不对，这里一定有问题！”
“阿炜的事得到解决了，说明我的工夫没白费，思祺有什么问题？”朱小凯道，“如果说整容的话，也不算啥大问题吧，谁不想自己变更好看，只不过粉丝可能接受不了，路人会有争议罢了。”
“你造我不是这个意思，”邢星反驳道，“马思祺区区一个练习生，凭什么能说动医院，而且他欺骗了你，怎么感觉你还帮他数钱？”
“我觉得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吧？思祺一定不希望我失望才说找媒体的。”
“不，如果是这样，马思祺怎么不一开始告诉你真相，而是等你自己撞破了，他才不得不说出真相？”邢星依然反对道。
“马思祺和医院关系这么密切，应该是有后台，我看得没错，马思祺绝对不简单！”
“思祺家条件看起来不错，也许就是单纯和医院关系好呢？”
“你这么说我就想说了，我查过马思祺的背景，他的资料里居然没有写父母，只写了姐姐马思珈，而这个马思珈，只是一个普通的外企白领，所以马思祺天天一身身名牌都是哪里来的？绝对家里有矿。”
“额……不写父母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朱小凯思忖道，“之前我有跟思祺聊过几次，我觉得他提起他家的感觉似乎很奇怪，但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是难过、悲伤，或者又是不甘、怨恨？”
“他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么？”邢星追问道。
“我想想，”朱小凯努力回忆着，“我们觉得最奇怪的一次就是他那次分班考核，到一半就忽然走了，导致就得了个B，这和我们对他的印象大相径庭，完全不像他做得出，而且他晚上回来很晚，经常脸色不好看，似乎不太舒服，我们也只觉得是不是练习过度，还劝过他几次。”
“我在匠成时，看过马思祺的档案，除了没有父母一栏外，其他倒是一切正常，不过以他这个级别，就算有不正常也不会写在档案里的。”邢星托着下巴暗暗琢磨着。
朱小凯紧盯着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拜托，你当我是保密局的啊，什么都知道。”邢星满脸黑线。
朱小凯只好放弃，叹气道，“下周就要考核了，我的话题度……似乎也失败了。”
“有点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不得不说马思祺说的也是对的，”邢星食指点着下巴思考状道，“如果真发给媒体，阿炜的事被曝光，即使有马赛克也没用，现在网友太强大了，到时候会对阿炜造成一定影响，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嗯，所以说这点来看，思祺说得对，并且还帮了我们。”朱小凯听了突然有点欣慰，好像确定了马思琪的闪光点一样。
“不过还有一点，你别忘了，”邢星看向朱小凯，神情严肃，“你的协议、录音全在马思祺手上，阿炜的事不能被曝光，就没人知道你的潜伏经历，这样一来，马思祺等于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没整容也能给说成整容。”
朱小凯确实没想到这层，他震惊地看着邢星：“真的？”
“马思祺这么做，是在提醒你相互制约，懂吗？你不曝光他，他也不会曝光你，否则，你懂得。”
邢星的分析让朱小凯彻底了解了自己和马思祺的差距，可能不仅差在外在，还有城府上——马思祺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这件事，还将了朱小凯一军。
他现在算是懂了马思祺之前说的“一荣俱荣”是什么意思了。
一场折腾下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原来，投机取巧这件事真的靠不住，难道真如马思祺所说话题度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知道它带给你的到底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影响，惟有努力才不会欺骗自己，那些进步都是肉眼可见、脚踏实地的。
朱小凯又捡起了之前那种练习模式，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呆在了练功房，只不过这次不再有阿炜去给他送饭，回去也不再有盛彬插科打诨，自从上次的事后，他也很少见到马思祺，同时，他才真正认识到自己有个多么强大的舍友，如果不是同一阵线，会成为十分厉害的对手。
终于到了选拔的那天。
朱小凯又失眠了一夜，所以他很早就起床，梳洗打扮了一通。
他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床铺，马思祺又彻夜未归，然而他现在似乎并不关心马思祺去了哪，因为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很久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间宿舍最后只剩他一人。
他不敢吃早饭，只是冲泡一大杯黑咖啡，还加了一盒牛奶，饶是这样也苦得眼泪都快出来，但这是提神醒脑让自己保持良好状态的唯一方式，至于不吃早饭就是尽量保持身材，生怕肚子上多了一块肉。
准备好一切，他走出了宿舍，外面阳光很好，照得他心情敞亮，仿佛一切都有了个好的开端。
这次考核和以往不太一样，除了一如既往的评测实力外，还多了人气考核，人气包括微博粉丝、等各种社交平台的流量，一提到这个，朱小凯不禁多了几分信心，他的粉丝在练习生中还是能排个前十的。
那想进前五，自然就是要靠实力了。
“哇，朱小凯回来了，怎么感觉去了趟剧组变得更帅了！”
“是呀，我也觉得，我也好想去拍戏啊！”
朱小凯在候场处，就听到有练习生窃窃私语，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毕竟是夸人的。
他再回想起自己刚来匠成，第一次考核候场时，那些不屑与数落，只觉时间过得真快。
人还是那些人，嘴还是那些嘴，不一样的是，自己——真的变了。
“他在剧组呆了那么长时间，肯定落下了不少练习。”也有练习生议论道。
不过这句话，朱小凯打心眼里可以反驳，他虽然在剧组呆了一段时间，但他收获的并不少，尤其是如何更好地面对镜头，和表情管理。
理论永远没有实践来得快，现在看来，那绝对也是朱小凯最宝贵的经历之一。
即使是龙套、配角，他基本上也能找准适合自己的表情，知道自己笑起来露几颗牙，嘴角上扬在什么角度最好看，这些都是他对着镜子一遍遍、一天天练下来的结果。
当时他只是想着怎样拍好戏，没想到练习生的舞台，也是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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