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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回答要么是没有要么就是模棱两可，就当他有些心灰意冷想放弃时，有个练习生给他指了指：“我之前在那边摄影棚门口碰到过他。”
朱小凯道过谢后，便有继续找，他已经走出了那栋训练楼，前方不远处就是摄影棚，他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自己好像走过，仔细一想，就是白杨出事的那个摄影棚。
朱小凯走了过去，发现大门紧闭，他轻轻推了推门，推不动，门应该被锁上了。
“小伙子别看了，里面没人，今天没拍摄任务。”路过的保安大叔不禁好心提醒道。
“那是今天不开放的意思么？”朱小凯问道。
“是啊。”保安点头便顺路离开了。
今天摄影棚不开放，那马思祺来干什么？或许人家也只是路过吧？虽这么想，他还是凑近门边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这一听他还真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可大概离得远又或者隔音效果太好，压根没听出在说什么，人也不会多顶多就两个，朱小凯心下狐疑，他瞬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
他环顾四周，看到一处墙角，打算在那蹲等，他相信棚里的只要有人肯定还会出来，毕竟这摄影棚只有这一个门。
现在与其说是找马思祺，他更担心是节目组又在搞什么猫腻，明面上大门紧闭可里面明明又有人……朱小凯的正义感油然而生，他便呆在隐蔽的角落里，靠墙等待，累了就闭目养神。
也不知等了多久，对面有了动静，朱小凯赶紧睁开眼看去，只见摄影棚的门被打开仅一人容身的缝隙，一个工人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左顾右盼看样子鬼鬼祟祟。
朱小凯不禁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见过，工人走出一段距离，正当他在纠结是跟上还是再等等时，门里又走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也就是他要找的人——马思祺！
朱小凯惊讶不已，但他忍住了立刻上去找马思祺的冲动，相处这么久，他太了解马思祺，即使现在去问他，不仅什么得不到说不定还会被反将一军，马思祺这个时候在摄影棚私会工人，肯定有蹊跷！
马思祺和工人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也就意味着朱小凯只能追一个。既然问马思祺没用，就可以试试在工人身上寻找突破口，朱小凯在心里算定，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朱小凯放弃马思祺直接尾随上了工人。
还没走出多远，也许是朱小凯跟踪技能太差，他就被人识破，工人一转身回过头不满道：“你跟着我干嘛？”
“我……”朱小凯在工人转身的刹那还感到一阵紧张，却在听到耳熟的四川口音后，蓦地想起白杨出事那天拍摄现场的那个工作人员，再将记忆中的脸和眼前人一重合，果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他愈发觉得这事不简单，但又不能直接说自己跟踪人家，只得先来个死不承认再去套近乎：“没有啊，大哥，我正好也走这条路。”
朱小凯眼前的路刚好是条窄路，所以他这样说工人似乎也没有起疑，对方只是上下打量着朱小凯道：“练习生？”
朱小凯点点头。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工人又问道。
那天毕竟见过，当然眼熟了，朱小凯道：“您是在摄影棚上班的么？那我们肯定见过，眼熟是正常的。”
“哦，那怪不得。”工人点头，“好像之前拍广告啥的你在？”
“嗯嗯，我确实去过。”朱小凯道，但他此时想的却是该怎么套话，从何处下手，怎样问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大哥今天上班啊？”朱小凯开始套起近乎。
工人果然犹豫了一下，之后道：“是啊，上班呢。”
“我刚从那个摄影棚过去，看到大哥出来的。”朱小凯道，“说起来，之前我也在那个棚拍过广告，咱们可能就是那时认识的。”
“说不定，你当初拍啥的，我估计都记得。”
“其实在这个棚的话，不是我，是我一朋友，然后我去探班的。”朱小凯试探道，“大哥你是不是专门负责威亚技术这块啊？”
“是啊，”工人看了朱小凯一眼，“你怎么这么清楚？”
“毕竟见过嘛，正常，我记性可好着呢！”朱小凯笑道，“大哥是不是认识马思祺啊？上次他就是在这拍，我去玩的。”
工人这时有一瞬紧张，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这点细微变化并未能瞒过朱小凯的眼睛。
“哦，那你跟马思祺关系很好？”工人反问道。
“当然，我们在匠成时就一个宿舍了，他是我舍友。”朱小凯答道，但他并不确定工人这么问的涵义，可好与不好只能押一处，他思虑之后，决定还是如实说好。见工人沉默，朱小凯担心自己押错了，他索性直接说出刚才看到的：“我刚看到你出去后，马思祺也出来了，今天是有什么拍摄任务？”
现在疑点越来越明显了——马思祺为什么会和上次白杨事件的工人还有着私下的接触？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还是说那场事故根本不是一场意外？朱小凯不敢想。
“既然你跟马思祺关系很好，你去劝劝他，”工人忽然有些气愤道，“他欠我的钱赶紧还，不然后果自负！”
“什么？”朱小凯惊讶，“马思祺欠你的钱？”
“是啊！”工人说得理直气壮，让朱小凯不得不信。
“大哥你能不能说得清楚点？”朱小凯循循善诱，“我好回去劝劝思祺，毕竟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好朋友，再或者他要没钱，我们说不定还会凑给他呢？”
工人似乎有些犹豫：“反正就是他答应我的，居然不想给了，那不好意思，我给了他期限，最迟这个月底，再不给下个月就直接曝光——”工人说到这好像意识到说漏嘴了，他赶紧缄口。
朱小凯一听到这个词就十分敏感：“什么事还怕被曝光？大哥看来这事很不一般？我能问问马思祺欠你多少钱么？”
“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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