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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年纪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不知道叫人盯着我孙子掉头发再捡？”顾老爷子凝着眉头，明显质疑的目光落过去。
管家：“我的错。”
顾老爷子也是见好就收的人，满意地点头，收回目光。
楼上。
顾焱城已经给大宝放好水了，准备着带大宝进去洗澡。
左大宝已经先迈步进去了，趴在门那里：“叔叔，洗澡就不麻烦你了。”
“你自己可以？”顾焱城很是怀疑。
还有听着左大宝切换自如的称呼，顾焱城是真吃味了。
“叔叔，你真的是小看我了。而且妈咪大人说了，男孩子的身体不能轻易被‘别人’看到。”说完，左大宝已经潇洒地把门合上了。
这一声别人更加让顾焱城郁闷，但又无可奈何。
转而一想，其实大宝也就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心智已经比正常的大人还要成熟了，尤其是在其他人的面前。
暗沉的目光微微地眯着，从浴室那里挪回目光，走到外面，手机就亮起来了。
是左柠的，已经不见大宝两天了，真是想他想他。
左柠的信息是嗖嗖的来：顾总，大宝睡了吗？
左柠：大宝夜里比较爱踢被子，麻烦顾总帮看着点。
左柠：顾总，顾总，你这是也睡着了？
那信息也算是隔着三秒发一条，顾焱城轻浅地勾唇，从通讯录里拉出左柠的号码，寻思着，指腹还是轻轻地敲了一下。
左柠那边才嘀咕了一下，手机就是一阵巨响，她手一个没拿稳，手机直接往她脸上砸了。
“啊！”左柠捂着自己的鼻梁，吃痛的眉间凝了一下，瞥着来电显示，暗骂。
大半夜的，这是作妖呢？
“顾总，现在不是上演午夜惊魂。”左柠再次一摸鼻梁，还是一阵疼痛地轻呼出声，“嘶～”
“受伤了？”顾焱城听着眉头一紧，背脊都是僵硬的。
“拜顾总的电话所赐。”左柠哼哼唧唧的声音十分地怪气。
顾焱城轻扯了一下弧度，大致明白了：“难道不是你找的我？”
“我明明是发的微信。”左柠小声地说着，已经是一脸的埋怨了。
“嗯。”
“大宝睡了吗？”左柠很快转移话题了。
顾焱城：“在洗澡。”
顾焱城的语言很简洁，缓慢，但听在左柠的耳朵里，就仿佛一道富含磁性的声音在抓挠着她的心脏。
左柠轻咳了一下声音：“嗯，那我明天早上过去接大宝。”
顾焱城瞥眼还在浴室洗澡的大宝，多走了几步到阳台：“不急，他挺喜欢这里的。”
说着，顾焱城的语气变得十分地缓慢：“左柠，大宝到底是谁的孩子？”
明天他就能看到DNA的检验报告了，完全不用那么着急的。他就是想知道在这之前，左柠到底认不认识自己。
左柠的脸色一沉，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地淡漠，冰冷的声音透着疏离：“顾总，这是我的私事，你好像无权过问。”
深呼吸了一下：“明天早上我会去接大宝，请顾总替我转告一下大宝。”
左柠挂了电话，捏了一下脑袋，把手机往床头柜一丢，倒头就拉扯被子。
一闭眼，脑海中满满都是五年前的画面。
“左柠，你根本就不是左家的亲生女儿，左家不会容许一个杂种再出现在左家！”
“你肚子里的贱种可是被好几个人践踏出来的，更加不配出现在左家！”
“二小姐，夫人确实不是您的亲生母亲，至于老爷是不是您的亲生父亲我真的不知道啊……”
五年前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她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左玉儿的话，但她查不到任何消息。
所以比起被左玉儿赶出左家，她更在意，也更害怕别人去揭自己的伤疤。
为了怕顾焱城再打电话过来，左柠索性把手机也关机了。
顾焱城收回手机，墨色的瞳孔眯着，下一秒就松弛了，走回房间的时候左大宝已经出来了。
被水蒸气蒸发过的大宝脸是红扑扑的，一种能捏出水的模样。
左大宝打了个哈欠，噔噔地往床上跑去：“叔叔晚安哈。”
睡前，左大宝忽然想到什么，坐起来，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叔叔，即便你是我亲爹，我也不会认你的，因为在我心里，妈咪大人的感受最重要。”
说完，他就扯着被子躺下了。
那番话听在顾焱城心里，竟然莫名地发酸。
才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把东西看透彻了，性格上是像他的。
夜里，顾焱城没睡着，记着左柠的话，去了大宝的房间，开灯看了一下。
果然像左柠说的一样，大宝踢被子了。
轻手地帮大宝捏好被子，塞好，直到觉得被子不会轻易被踢开才离开的。
一大早上，左柠说是要来接大宝就是来的。
但是她不知道顾焱城住的地方不是那么轻易地进去的，所以只好发了信息过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知道自己孙子今天就要走，顾老爷子特地起了一个大早，下楼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老爷，少爷刚刚已经把小少爷带出去了。”管家低头。
“这个臭小子那么急做什么？”顾老爷子的拐杖那么一动，气得不行。
也亏得他起得那么早，孙子的面都没见着。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他的儿媳妇给搞定了。
“算了算了，先去那个什么周氏财团。”顾老爷子想想，也只能先作罢，还是先把昨天欺负他宝贝孙子的人给整了。
门口的左柠才等了一会就看到大宝的身影跑出来了：“妈咪大人～”
左柠顺势地蹲下，接住人，温柔的弧度勾起：“大宝宝贝，想妈咪没有。”
“想，妈咪今天送我上学吗？”左大宝蹭了蹭左柠的脖子，亲昵地腻歪。
“当然。”左柠很想把顾焱城给忽略了，但毕竟那么大的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呢。
抱起大宝宝贝，深眯的弧度落在某人的身上，掩藏着自己的尴尬，平稳地唇角轻启，带着几分疏远：“这两天麻烦顾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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