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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面无表情，听到幻竹提到昨日萧云念亲自去接余沉回府，眸光阴沉下来。
“那福寿膏进京，说明余尚书想玩票大的。”
死了儿子的余尚书，又有个没用的女儿折在王府中。
他还会对摄政王萧震忠心耿耿？
幻竹点点头，“咱们已经拿到了余沉的销售渠道，接下来如何收网，还请相爷指示。”
褚墨想了下，“按兵不动。”
“玄铁矿挖了差不多了，是时候让萧震入场了。”
等萧震发现玄铁矿空了之后，会调动京城布防。京城局势就会紧张起来，他们无暇顾及福寿膏的影响。
乘风有些担心，“福寿膏流入京城，会不会让很多人染上瘾？”
褚墨沉默不语，良久，他敲击着书案：“所以始作俑者必须死无葬身之地。”
福寿膏，只一小块儿就能让一个普通人家家破人亡。
江南早已沦为福寿膏的天堂。
褚墨暗中搜集了许多证据，然而在萧震明里暗里打压下，证据和证人很难让余尚书和萧震付出代价。
明徽楼，萧云念给余沉施针。
又从武器库中的军用医疗包里取了些抗生素。
“大哥，你不能被五石散控制心神。”
五石散虽然比福寿膏好一些，但加了料的五石散比福寿膏瘾力更大。
余沉脸色苍白，他伸出瘦骨如柴的手拍了拍萧云念的头，温和道：“没关系，大哥习惯了。”
“可你这样，就命不久矣了。”
余沉早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他自觉为余尚书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为了控制他。
“大哥，早该死了。”
萧青早早就给余沉下了五石散，一步步的拉着他跌入了深渊。
对这一切，余尚书早就心知肚明。
可他什么都没做。
萧云念收拾好针灸包，突然哀伤的说了一句：“大哥，你若是死了，绾绾怎么办？旁人欺负绾绾，绾绾连个帮手都没有。”
余沉刚想说，褚墨可以帮她。
可一想，褚墨万一对她失去了兴趣呢？
绾绾又该依靠谁呢？
他忽然难过起来，失去光泽的眸子似乎又点亮了许多。
“绾绾，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
萧云念将凝红留下照顾余沉，她则带着觅翠回到杨柳院。刚回去，就被余夫人叫到了主院。
“绾绾，侯爷一表人才，你给他做个妾也算抬举你了，怎么你还不愿意？”
她早就看出岑高扬对余绾绾态度不同，原想余绾绾嫁过去，也能拉拢一下自家这个侄子。
可没想到，萧云念居然连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萧云念本不想跟这个没脑子的人说太多，见余夫人实在是纠缠不清。便抬眸睇了她一眼。
“夫人有空，不如多多关心一下王府中的亲生女儿，毕竟夫人还要指望招娣大姐姐呢。”
“……”
余夫人被噎住。
没等她开口，萧云念继续道：“听说大姐姐残废后，夫人一次也没上门过。”她早就不叫余夫人娘亲了，毕竟虎毒不食子。
余招娣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接着就不理会了。
实在是太过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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