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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仰头，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脸庞上的激动一点一点消失，眼眸晦涩下来。
苏牧晴眼眶酸软，眼泪啪的掉下来。
看到苏澄亲她，她就忍不住想哭。
偏生小苏牧晴这泪腺很发达，她眼睛一眨，就哭了下来。
顾泽森心被揪了揪，掩住眸底最深沉的感情，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声音低沉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苏澄，还记得我吗？”杭佑蹲下来，声音温和询问苏澄。
苏澄微抬眼眸，微微有些兴趣，却兴致不高。
“好久没见你了。还记得我吗？”杭佑蹲下来，声音轻柔和苏澄打招呼。
自闭症的原因有很多，有先天15号染色体异常，出现的先天性自闭；也有后天遇到重大变故、或者不堪承受的事情导致情绪失常，产生自闭。
苏澄染色体和基因都没问题，他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封闭了自己。
多年前，他给他治疗过，治疗效果很好。
这些年，他屡屡登上国际最耀眼的舞台，给歌手作词作曲，很多词曲都出圈，这足以说明，苏澄恢复得极好。
他每次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报道，都感叹，苏澄是他治疗所有心理有问题的患者中恢复最好的一个。
偏偏，他姐姐去世了。
亲人的离开，对任何心理有问题的人，都会产生重大影响。
苏澄也不例外。
苏澄没回答杭佑的问题，也没表现出不抗拒对话的态度。
为了保证诊疗效果，杭佑推着苏澄进了独立房间。
＊
客厅大堂，苏牧晴看着熟悉的一切，万千思绪翻滚上心头。
苏澄别墅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置办的，柜台上的青花瓷是她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墙上挂着梵高的作品，是她从国外买回来的，浅绿色小清新窗帘也她挑选的……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玉瑶请他们坐沙发上。
苏牧晴情绪平复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杭佑以前给苏澄治过病？”顾泽森坐苏牧晴身边，深邃双眸里都是探究的看着她，声音清浅问。
苏牧晴心头掠过一丝慌乱，刚为了让玉瑶开门，她表现有些过于急切了。
“我不这么说，他们会开门吗？”苏牧晴精致脸庞没一丝慌乱，镇定回答，而后略带疑惑问，“杭医生真给苏澄诊治过？”
“真没想到，我这随口说的一句话，竟是真的。”
顾泽森：“……”
算他什么都没问。
“你电话又响了，要不要去接？”
一个上午，顾泽森电话都响个不停。
苏牧晴见电话屏幕不断闪动，提醒道。
“我去接个电话。”顾泽森起身离开客厅。
＊
“杭医生以前确实给苏澄诊治过，你真厉害，为苏澄请来了杭医生。”玉瑶倒了两杯水走过来。
以前她听苏牧晴提起过苏澄治疗的进度，说她母亲请世界一流心理学家治疗后，苏澄情况好了很多。
她很好奇那一流心理学家到底长啥样，苏牧晴给她看过一眼杭佑以前陪伴苏澄的照片。
刚她没认出杭佑，现在确认了，对苏牧晴、顾泽森也彻底放下了防备，“我煮的红茶，你们喝喝。外面天气冷，喝点这个，暖暖胃。”
“顾先生呢？”玉瑶问。
“他在打电话。”
“哦。”玉瑶了然，和苏牧晴道，“这茶好喝，你试试。”
苏牧晴看着红得清澈、熟悉的茶水香味，又差点没绷住。
“这是苏澄姐姐最喜欢喝的茶。她身价那么高，一点都不差钱，家里也有很多名贵茶叶，可她偏偏喜欢喝这种茶。我以前问过她，为什么不喝高档一点的茶，她说，这种茶香味，才有烟火气息。”
“她啊！看着调调好高，其实日子挺没追求的，她喜欢吃方便面，喝最接地气的红茶……”
玉瑶说着说着，眼眶红了，泪水和断线珠子一般掉。
“节哀！”苏牧晴不知如何安慰玉瑶，闷了半天，也只道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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