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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东西是她的女儿，那该多好，曾经，自己的心肝宝贝也迷死个人……
“阿姐，我真的尽力了。”江幕月站在椅子上，掐腰低头似乎决定了，“好趴，给你看看人家真的没有藏私，咱们去你家里。”
白斌所在，是一处破烂别墅里，平时全靠黄狗等人帮忙打扫，再加上孙丽时而犯病，就没法和江幕月的家比较了。
好在她上辈子都可以醉卧沙场枕着尸体睡，这点，小意思。
推开门，污浊的空气里混着药剂的味道，廉价的青霉素味直充脑门。
江幕月被阿丽背着沿台阶走下，在背上，江幕月还嘀咕不停。
“放着好好的地上不睡，要睡地下室，早晚去那边。”
孙丽今天没犯病，很健康，所以回应的也很正常，她道：“这片是拆迁区，三不管，经常有别的帮派的社会人来闹，地下安全，给老白看病我俩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和你们有钱人比不了。”
她背紧小团子，稍微前倾弯腰，省的把小东西摔下去。
背上，江幕月撇嘴，一边用手指哗啦着墙体上的粉尘玩耍，道：“你觉得我有钱那是你的事，我为了买个手机都要脱裙子威胁呢。”
在两人身后，莫崇阳撇嘴，听不见听不见，小团子这是在抗议了……
“等下，这里不欢迎外人。”黄狗很忠心，用手挡住了要跟进地下室的莫崇阳，外人，是不可以靠近毫无自保之力老大的。
莫崇阳刚要坚持，他可不能让江幕月一个人涉险。
江幕月的声音，在下面传来：“宝宝不要担心，我没事，刀疤哥哥，你赔我宝宝玩五子棋吧，他玩的很烂的。”
刀疤特么想哭，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地痞流氓，看孩子这事……
地下室里，江幕月从背上滑落，看看褶皱床单上躺着的白斌，伸出手摸摸他额头，“不怕不怕，我是你老大，不用起来了。”
此刻的白斌，似乎睁眼都是一种奢侈，努力半晌才张开满是血泡和皮屑的嘴唇，喷出的污浊口气也细若游丝。
孙丽忍不住眼泪，回身不再看，和丈夫佣兵生涯十年，其实，两人早已经告别过无数次，在即将永别之际，也不用再做什么形式上的遗嘱，不过是一人去了，另一人追随罢了，没那么多麻烦。
“小月……来了……幼儿园……”
江幕月摇晃头发，大眼睛使劲一眨不眨，“没事，幼儿园的那几只破烂监控，逮不住我。”
都这样了还惦记自己，江幕月有点小感动，她用暖热的小手摸摸白斌额头，嘀咕道：“脉动太差劲了，看样子要进行下一步，必须先给你增强一些免疫力。”
收回小手，她咬着一根手指头沉思，嗯嗯片刻忽然左右看看，从床边桌子上抓了一只相对较大的空瓶子，跑向了卫生间。
这小姑凉总是思维跳脱，孙丽真心跟不上，她坐在白斌床边，主动道歉起来。
“是我，我实在绷不住，就去街上截住了她，斌哥你别怪我。”
白斌气若游丝，“哎……”
两分钟刚过，江幕月出来了，费力的提着有她半人高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满满的液体，在地下室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金灿灿有些格调。
“喝吧，管用。”
孙丽看了看，接过来凑到白斌嘴边，水瓶口沾到白斌全是皮屑的唇，白斌能感觉到似乎还有点温度。
他喝了一口，却咳嗽了半晌，不过，急促呼吸片刻后，脸色竟然红润了许多，随后，要求孙丽给他垫个枕头。
眼见白斌坐起，孙丽期盼这不是回光返照。
白斌喘息稍感稳定，看看孙丽放在桌上的那瓶“药”，请教道：“那是找来的抗生素吗？”
孙丽看向江幕月，江幕月看向她，随即，乐呵呵回应：“管够，我吃了很多冰淇淋，每分钟都有产出。”
白斌就算病重，可智商没有死亡，他当即停了呼吸，咳嗽起来。
孙丽太意外，追问道：“月月，那真是……”
“不然我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人家出来可是逛街的，被你给逮到了。”江幕月嘀咕埋怨。
不过，她担心白斌又咳嗽，赶忙补充道：“不许小看，老大我的可神奇呢，治病救人那是小事，不过我可尿不出这么多，是用自来水冲淡了的。”
说着，她献宝一样把那瓶尿和水的混合液抓过来，倒出一点点在地上，随手抓了白斌桌上的打火机点燃。
扑——
火机触碰之下，那点水渍瞬间燃烧起来，让床上的白斌都脱离了枕头，直挺挺盯着发了呆。
孙丽惊讶，“你给老白喝了这个，不会有事吧？”
江幕月撇嘴：“又不是汽油，安心啦，这个别人想从我这里求，都不会给他，这瓶都喝掉，我保证小白可以穿鞋下地，不过小白你要忍住哦，最近宝宝有点上火。”
白斌哑然，这萌妞，真特么神，能恢复强壮，别说是尿……好吧，确实是上火了，喝的出来。
嘎吱！
地下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黄狗打断了孙丽对特殊药剂的震惊。
黄狗赔笑，先对江幕月嘻嘻弓腰，说：“那个……外面你那跟班挺忠心，担心你安全，好几次让我进来传话，说再见不到你就打趴我们几个闯进来，我觉得他不一定能打趴下我们几个，但也不能惹他，就进来问问要多久……哎呦，老大你坐起来了，气色真好。”
盯着坐直的白斌，黄狗很是惊讶。
白斌看了看他，想说什么，但还是觉得江幕月的事重要，赶忙道：“月月你先说。”
“哎呀，我买了新手机还没给他号码呢，这家伙，一会儿看不到人家就想，被男生追，真的好烦。”
孙丽与白斌默契对视，久违的笑容，在两人脸上绽放。
江幕月道：“和他说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转身，她戳了戳瓶子，“小白你要乖，这个真的好贵，虽然我每天都留不住，可那是没办法的事，你想好起来就都喝掉，然后我就可以找机会帮你把弹片取出来了。”
黄狗看看瓶子，又看看白斌，狐疑那是什么药。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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