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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身便往回走,只是一转过头,他的眼里就满是淡淡的伤,他知道九弟若不是个傻子,终有一天会发现夜之初真实的身份,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么一切也该结束了,那颗原本就已经一片沉寂的心也该再次回到沉寂,只是为何心会如何的痛?
夜之初见到他什么都没有说,不由得轻唤道:“五哥!”
燕雨辰回过头来看着两人,她看到他满是淡漠的脸,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只淡淡的道:“多谢五哥如此关心我们。”
燕雨辰浅浅的道:“我是九弟的兄长,有这个责任来寻你们的。”说罢,又扭过头离开了。
燕雪辰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松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
白云端看到三人的样子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这三人的恩怨或许已经到了结的时候了,只是如此一来便是苦了王爷了。
一路上极尽,一行人到达京城路过胭脂水粉店的时候,夜之初低低的道:“等一下,我去买些东西。”
燕雪辰微微皱眼,却也依言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和她一起走了进去,燕雨辰站在门边。
夜之初扭头看了一眼燕雪辰微微皱眉道:“这都是女人的东西,你跟进来做什么?”
“我们成亲这么长时间,我还从来没有送过你东西了,你今日随便挑,我付帐。”燕雪辰浅浅一笑道:“只是你不用再把自己弄成以前的那副样子,现在就很好看。”
夜之初轻轻咬了咬唇,低低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很丑?”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被摊开,那么有些掩饰便没有必要了。”燕雪辰轻轻的道:“但是如果你还想继续装丑,维持以前的样子,我也可陪你继续演戏!”
“演你个头的戏!”夜之初怒道:“老子高兴弄成什么样子就弄成什么样子!要你管吗?”
燕雪辰冷笑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他现在就在外面,你若是不怕他拒绝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他若是接受你,而你也甘愿做他的小妾,我马上就给你一纸休书!”
夜之初是这家胭脂店的长客,这里的老板认识她,原本已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胭脂水粉送过来给她挑选,却见两人正在吵架,便只好退在一旁等两人吵完,可是听到燕雪辰听到休妻,便吓了一大跳道:“十年修的共船渡,百度修的共枕眠,两人要多少的缘份才能成为夫妻,又哪里能说休就休?年青人,千万别冲动!”
燕雪辰心里有怒气,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冷,忙退到一侧去不敢再说话。
夜之初听到燕雪辰的话,心里却有了犹豫,在没见到燕雨辰的时候,她当着燕雪辰的面把话说的很死,本是想断了他的念头。可是此时燕雨辰就在门外,她却再也没有说出那些话来的勇气,其实她是有很多顾虑的,她和燕雨辰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一个人在坚持,而这种坚持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她不知道,现在已经觉得很累了。
做燕雨辰的小妾,看着他妻妾成群?她真的做得到吗?
做宛若的替身,只为了他浅淡的情意?她真的不在乎吗?
她是知道她自己的性格的,也知道很多时候说比做容易太多。她虽然冲动易怒,此时却也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燕雪辰,燕雪辰也看着她,他看到她眼里的委屈和犹豫时,心里不禁又有些不忍,却知道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个了结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需要面对,于是便又道:“夜之初,这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一旦错过,我便不会再放手的。”
夜之初扭过头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什么?”燕雪辰反问。
夜之初咬着唇道:“得意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燕雪辰淡淡的道:“我没有一分得意,反而有着很浓的无奈,你可知道?”
夜之初轻哼了一声后问道:“反正你说过要给我一次机会的,我记住了,但是这个机会我不会现在用,等以后合适的时机再用!”
燕雪辰的眸光转深,夜之初又指着那一大堆的胭脂水粉道:“这些我全要了!”
燕雪辰和老板都愣了一下,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一勾道:“你不是说要送我一些胭脂水粉吗?”
“是。”燕雪辰回答。
夜之初淡淡一笑看着那个人傻子愣愣站在一旁的老板道:“还不快去打包,把你们店里我常用的和不常用的全给包起来!”
“你要那么多做什么?”燕雪辰皱着眉头问道。
“我高兴我喜欢,你有意见吗?”夜之初反问道:“难道你没有银子?”
燕雪辰当然身上没有带银子,却将身上的一块玉佩抵给了老板,老板一看那块玉色泽圆润,晶莹剔透,只那一块玉就能将他的胭脂店买下好几次了,当下乐颠乐颠的将她要的那些胭脂水粉全部打包起来,再恭恭敬敬的将那些东西放到白云端雇好的马车上。
夜之初笑着问:“我还有些东西想买,你还送不送?”
“当然送,不过你若是这样买,我今天只有把自己当了。”燕雪辰有些无可奈何的道。
夜之初浅浅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你放心,我又不是购物狂!”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一扬,只是接下来他便见识到女人买东西的购买能力了,她说了她不会买很多东西,却差不多将街上每一样东西都买了一样,到最后几乎把那辆马车全部装满,东西的种类之多让燕雪辰暗自吃惊,他自认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她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大部分都不认识。
而他觉得她再买下去只怕真的把他当了都不够买,便动用了青鬼门的人,让黑影给他送银子来。
燕雨辰见两人一直饶有兴致的的逛着街,说了句:“云端,你跟在九皇子的身边何护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扭头就走,若是再不走,他觉得自己会疯掉,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买东西,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实快乐,也许九弟和她真的是绝配吧!
只是想起前几日她还在对他说,她心里爱着的人是他,而今日却又能和九弟如此开心的相处在一起,他的心里却又难受至极。她若是顶着那一张丑陋至极的脸,他的心里或许没有这么难受,可是那他们必竟是同一个人。
他已多年没有喝过酒了,可是这一次却有了想大醉一场的冲动,却又知道此时正值关键时刻,是断断不能喝醉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他觉得他自己太过理智,从而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当年宛若也是如此,当日他若是冲动一些,也许便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心,只觉得心里有了一丝无奈,他大步朝前有走去,唯恐走得慢了再看到两人疯狂的举动。
他才一走到南王府,便见罗文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见到他回来了,便飞快的迎上来道:“王爷,方才宫里的张公公来了,让你进一趟宫,皇上有事找你。”
“皇上不是知道我去找九皇子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燕雨辰半眯着眼睛问。
“我也问了张公公了,他只说是为傅相的事情来。”罗文微微有些担心的道。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了他一眼后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便进宫。”
“王爷,我总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怪异,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罗文看着他道。
燕雨辰的眸光微疑,拍了一下罗文的肩膀道:“难得你有心了,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白云端迟些回来的时候,你让他去战王府一趟,将他手中的东西送给战王。”
“属下遵命。”罗文恭敬礼的道。
燕雨辰跳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安安静静的坐车厢里,任由马车晃晃悠悠的将他拉到宫门前。
他看了一眼巍峨的宫门,眼里有了一抹决然。
御书房里,皇帝满脸阴沉的从坐在那里,脸上满是不悦,燕雨辰行过礼后便站在一旁,太子燕星辰也站在那里,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兴灾乐祸。
燕雨辰看他眼里的表情,心里有了一丝杀机,可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的问道:“不知父皇找儿臣来所为何事?”
“傅青的案子查的怎么样呢?”皇帝的声音一片沉稳,一抹威仪淡淡的散播开来。
“还在查,但是到目前为止,涉案人员众多,儿臣正在想如何才能将这个案子抽茧剥丝的还原当初事情的真相。”燕雨辰淡淡的道。
燕星辰在旁冷冷的道:“不知五弟所谓抽茧剥丝的真相指的是什么?”
燕雨辰浅浅的道:“这件案子涉案人员众多,其中五品以上的在京官员就十七个,参与者不计其数,其中还有一些皇子也牵涉其中,我一直没有将事情上报给父皇,就是怕父皇为这件事情伤心,臣子们不知道检点也便罢了,若是连皇子们也不知道检点,对父皇而言只怕是个打击。”
皇帝的眸光一冷,燕星辰冷声道:“你说的这些只怕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是不是无中生有太子再清楚不过。”燕雨辰的眸子依旧的冷厉,却并没有逼迫人的气势,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燕星辰怒道:“你可是在说本太子?”
“我没有说是哪一个皇子,太子又何必不打自招?”燕雨辰浅浅的道。
燕星辰还欲再说些什么,皇帝冷喝道:“够了!”
燕星辰只得将话咽进肚子里,皇帝看了两人一眼后道:“你们两兄弟从小一见面就吵架,现在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王爷,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悔改!朕一直教导你们让你们兄弟间相互友爱,可是你看看你们两人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太子你也真是的,对为一个兄长要起带头的做用,可是你每次都在那里兴风做浪!”
燕星辰有些委屈的道:“父皇你冤枉了我了,我是真的得到消息说上次九弟妹交给父皇的那些有关于贪腐的资料根本就是假的!九弟有些先天不足,九弟妹是一个女流,他们两人是断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所有的一切只怕是五弟无中生有!父皇如此英明神武,底下的官员也大多都是奉公守法,又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五弟此番做无非是针对左相傅青,那傅青极为清廉,在我朝都是数得上的人物,而他的人品也是经过父皇亲自考核过的,又岂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情来?所以这一切只怕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借着这一次赈灾有些功劳,便起了非份之想!”
燕雨辰冷哼一声后道:“太子说的甚是,父皇是个极为贤明的君主,可是每个人的心都长在自己的身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父皇也控制不了。若是朝中的官员都如太子所说的这般,淮南的那些灾民又岂会生生饿死?而附近的官仓之中,所屯的大米却已经生了虫!”
“那些都是你在说的,没有人亲眼看到!”燕星辰冷冷的道。
燕雨辰冷冷的道:“太子的说话说的非常对,只是不知道太子上一次去江北赈灾的时候,为何没有一点功绩?你就不怕你现在说的话被江北那些饿死的百姓听到了,半夜来索你的命?”
燕星辰怒道:“你在含沙射影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话。”燕雨辰浅浅的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嫌银子多,也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犯下过的大错?你在江北所做的事情,我虽然不敢说清楚十分,五分却还是知道的,那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在落在谁的口袋里,太子想必是清楚的吧!”
燕星辰去江北赈灾一共带了一百万两银子,燕雨辰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
燕星辰大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动了赈灾的银子?再说了,我是当朝太子,以后的江山都是我的,我又根本就不必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燕雨辰冷笑不语,皇帝一掌拍在龙案上道:“混帐,朕还没有死了!你就惦念着朕的位置?是想朕早点归西,然后把位置让给你吗?”
燕星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父皇龙体安康,儿臣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儿臣现在是太子,而太子是要继承皇位是迟早的事情……”
“闭嘴!”皇帝冷喝道:“你现在是太子没错,可是德行不好朕一样可以把你废了!朕可以立你,就可以废了你!”
燕星辰吓的忙伏在地上道:“父皇熄怒!儿臣没有那个想法!”他愣了一下后又道:“是五弟,五弟设下那个圈套让儿臣往里面跳,请父皇明察!”
“当真是好笑!”皇帝冷喝道:“话从你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却赖到自己亲弟弟的头上去!朕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混帐儿子!”
燕星辰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额头的冷汗也溢了出来。
燕雨辰有旁淡淡的道:“父皇不必如此震怒,太子虽然平日里有些事情是做得过火了一些,虽然将那一百万两赈灾的银子收到了自己的帐下,可是他却并没有诅咒父皇的意思,还请父皇明察!”
燕星辰怒道:“燕雨辰,你真无耻,居然落井下石!”
燕雨辰在他的身边跪下来道:“还请父皇饶了太子的不敬之罪!”
皇帝在旁冷着眼看着两人,龙眸里有了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他低着声道:“太子,你当真是让朕失望至极,老五,你方才说那一百万两银票是怎么回事?”
燕雨辰在旁低低的道:“儿臣这一次奉父皇之命查左相傅青贪污一案,因为太子和傅青走的甚近,所以儿臣就顺便查了一下太子,然后无意中得太子府里七夫人在太子赈灾回来之后存了一百万两银子。”
“你含血喷人!”燕星辰怒道:“父皇每年拔给我的俸禄都花不完,我要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太子要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却知道太子一直都和镇北将军关系甚好,那一日七夫人将那些银子存进去之后,点名兑成每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事隔十日之后,汇丰钱庄的漠北分庄就有人一口气拿着总号开出的一千两银票前去况换,当时由于金额巨大,漠北分一时没有那么多银子,还从其它的分庄调用银子,不知道这件事情太子殿下可知晓?”燕雨辰缓缓的道。
燕星辰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却依旧嘴硬道:“你在胡说八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窥测太子之位,想用如此下贱的手法来陷害我!”他转过身看着皇帝道:“父皇,你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啊!”
皇帝的眼睛眯起来看着燕雨辰道:“老五,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有多严重?若是有半点虚假,就是窥测太子之位,朕以前立重毒誓,谁要是敢窥测太子之位的话,不管是谁都会被关进宗人府,这一生都不得出来!”
燕雨辰淡淡的道:“儿臣的行事风格,父皇再清楚不过,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又岂会胡说?儿臣这里有汇丰银庄总店和漠北分店的帐册,父皇一看便知。若是觉得这些东西都不可信的话,也可以去问问汇丰钱庄的那些掌柜,而且这件事情三哥也可以帮儿臣做证,这所有的一切,三哥也甚是清楚。”
皇帝是不可能亲自去见那些掌柜,又觉得此事重大,沉呤半晌之后道:“张万山,去请三皇子。”
“是!”门外传来张万山的声音。
燕星辰心里疑云顿起,他记得这件事情做做的甚是隐密,燕雨辰再厉害也断断查不出来的,而这件事情他上和燕轻辰一起喝酒的时候,喝多之时似乎曾吐露过只言片语。一时间心里有些乱,却又觉得燕轻辰素来和燕雨辰极为不合,又怎么可能会帮燕雨辰?
这般一想,他的心里顿时又安定了下来,只要燕轻辰一到,所有的事情便会水落石出。
而皇帝的心里此时却有些忐忑,他早就知道这些儿子中间就数老五最有本事,可是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将老五闲置不用,本欲杀杀他的锐气,让他懂得进退。可是老五却一直都深居简出,没他的宣召这五年来也不进宫,而派在南王府打探的探子,也一直都说他从来都不参与政事,对朝堂的事情也漠不关心,可是这一次从淮南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对政事有了浓郁的兴趣,而且常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又快又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皇帝,这五年来他修身养性只怕都只是表面,他的心依旧在朝堂之上!
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忧还是喜,只觉得心里无端的就有了几分烦躁,却在这些烦躁中又似乎有一些欣慰,老五若是做起事情来没有那么冷厉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明君,这一次去淮南赈灾的事情,虽然有功有过,但是老五对姓是真的体恤,可是他对自己的亲兄弟就太狠了一些。
皇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的这么多个儿子,似乎没有一个是极仁慈之人,无论谁上位之后只怕其它的兄弟都会有一劫。
——
夜之初拉着一马车的东西扔到了皇帝亲赐的仁王府里,只选了几样她惯用的胭脂水粉,将脸再度涂的乱七八糟就往宫里走去,白云端原本一直陪着两人,却见罗文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面色微变,跟两人告了个退便离开了。
夜之初看到白云端一脸冷厉的离开时,直觉是要发生了事情,他看到夜之初又将自己的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宫里的人见到的都是她那副丑样子,也就由得她去胡闹了。
她想起那一日给到燕雨辰的资料,心里又微微一安,她明白所有的事情只怕都已经铺开了。她原本还想要燕雪辰出一点血的,可是看到白云端离开之后就没了兴致。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心情不好就会去购物,总觉得用那些东西能将心给填满,便会舒服很多。可是今日里却是越满越空虚,看着那马车里一大堆有用的的没用的的东西,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烦。
燕雪辰心里也是一片了然,却也没有说破。
两人各怀心事的进了宫,走到第三重宫门的时候,一个宫女拦在两人的身边道:“仁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夜之初的皱着眉头道:“我昨日遇了险,身上受了伤了,现在有些不太舒服,迟些再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吧!”
那宫女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依旧道:“皇后娘娘有请!”
夜之初怒了,懒得理她,欲大步朝前走去,那宫女又拦在夜之初的面前道:“皇后娘娘有请!”
夜之初彻底怒了,她冷冷的看着那个宫女道:“混帐!老子说了老子今天不舒服,不去看皇后娘娘,你居然就敢拦老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宫女依旧平息静气的道:“奴婢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若是有什么惹得仁王妃不开心的话,日后可以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
夜之初冷哼一声道:“听你的口气依乎也只有皇后娘娘可以罚你,老子就不可以对不对?”
宫女不说话,“啪”的一声,夜之初的一记巴掌便扇到了她的脸上,她把小眼睛一眯,冷冷的道:“老子知道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可是说白了狗就是狗,永远都成不了主子!而老子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主子,我告诉你,再敢拦老子,老子直接用尚方宝剑结果了你的狗命!”
那宫女是皇后面前的贴身宫女,跟在皇后的身边已有五六年了,平日里做事谨慎而又大胆,宫里的寻常的妃子都要敬她三分,不要说被打了,就算是大声斥责都没有人有过,而夜之初居然敢动手打她!她抬起头下恶狠狠的看着夜之初!
夜之初冷喝一声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狗眼给挖了!”
那宫女依旧一字一句的道:“仁王妃可以打奴婢,但是还请王妃去趟凤栖宫,奴婢走时娘娘曾再三嘱咐,今日里无论如何也要将王妃请到凤栖宫。”
她这样一说,夜之初来了几分兴趣,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原来你是收了这样的死命令啊,可是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罢,她又朝前走去,那宫女又拦在了她的面前,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很好,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奴才啊,我喜欢的紧,只是你怎么知道老子就一定能回宫呢?我记得我昨日里被人暗算了,九死一生,生死未卜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而皇后娘娘聪明无比,可能能算得到王妃什么时候能平安回来吧!再则南王爷亲自去寻仁王和仁王妃,就一定不会让人失望。”那宫女面色不变的道。
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果然是有趣的紧,皇后既然如此厉害,老子又岂能不去,不过在去之前嘛……”她说到这里,面色一寒,手掌抬起来毫不客气的就狠狠的扇了那个宫女几记大耳光。
那宫女微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夜之初,她却冷冷一笑道:“皇后娘娘想见我,我自然要去见的,可是我非常讨厌你这个贱不拉几的态度,在老子的面前趾高气扬个屁,我告诉你,今日老子打你也是白打了!再说了,你自己方才也说了,只要老子去,就可以随意的教训你!”
旁边还有不少的宫女太监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眼里却都有一抹淡淡的兴灾乐祸,这宫女平日里仗着有皇后撑腰,没少欺负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教训她,没料到这个丑陋至极的仁王妃居然就敢教训她,而仁王却一直在旁看着没有说话。
众人想起宫里对仁王妃的传闻,听说她刚进宫的时候就将张公公的干儿子打了,然后媚妃欺负她反被她整的再也爬不起来,赈灾回来之后一个女子在朝堂上将一众大臣辨的口不能言,还将一向权高望重的左相弄进了天牢,这个女子虽然丑,却绝对不简单!
众人心里有这个想法之后,心里便对她又敬又怕,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去劝架。
而那个宫女也不敢还手,纵然她只是个傻子的妾室,却是一品诰命夫人,是个真正的主子,这一顿打还真的是白打了。
夜之初心里原本因为燕雪辰和燕雨辰的事情窝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她撞上来当真是再好不过。当下一噼里叭拉的一顿狂打,直把那宫女打成个猪头才罢休。
燕雪辰见她打累了,便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道:“娘子,手是不是有痛,我给你揉揉?”说罢,又抬起一脚将那宫女踢飞道:“你把我娘子累成这般,当真是该打!”
他这一脚不轻,那宫女一头栽进花丛里,居然再也爬不起来了。那一众看热闹的宫女太监满是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看来传闻还真不假,仁子是真的很爱仁王妃!
夜之初看到他那副样子当真是好笑,两人心里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去见皇后极有可能面临的事情,只是他也当真会落井下石,那宫女被他这么一踢,只怕日后都很难再站起来了,她方才分明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燕雪辰见她的嘴角微扬,当下便道:“娘子,皇后娘娘既然如此想见你,为夫就陪你一起去吧!”
夜之初浅笑道:“如此甚好!”她没有武功,皇后若是真的要为难她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反击之力,将他带在身边也好。
两人携手同行,看起来甚是亲密,却听得燕雪辰小声道:“皇后这一次找你八成是为了你上次的造假之事,虽然说后宫不能干涉朝政,可是她却不会放过这个打五哥打倒的机会。”
“你上次不是说偷听的人进了明妃的宫里吗?”夜之初小声的问道。
燕雪辰轻轻的道:“我以前也以为是明妃在搞鬼,可是昨天明妃却已经死了,而今日里我们一出来,她便迫不及待的将五哥和我们都叫进宫里,摆明是别有用心。”
“你怎么知道五哥也见了宫?”夜之初有些好奇的问道。
燕雪辰的眉毛微微一扬道:“罗文来找白云端,白云端又神色紧张的离开,那必定是五哥吩咐他做什么事情去了,而五哥最近一直在做的事情便是傅青的案子,所以必定和这件事情有关。”
夜之初愣了一下,扭过头细细的看了看他,他微笑道:“是不是觉得你相公我很聪明?”
夜之初没好气的道:“原本是真的觉得你还有几分聪明,可是你此时一问出来,我便觉得你是天下间最大的傻子。”
燕雪辰的嘴角含笑,也不介意道:“你想怎么认为都好,反正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傻子。不过昨天的事情他们布下的那局也很妙,我以前都不知道明妃的手中有两个那么厉害的丫环,这宫庭里原本就是危机四伏,你就算是再聪明也挡不住,还不如做一个傻子来的安全。”
夜之初的眸光微冷,燕雪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道:“人只有一颗脑袋,要懂得珍惜,锋芒毕露很多时候都不是好事,不过你和我在一起,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若不能成功,就只有死亡。哪怕是我们搬出宫去,也不会就此那些争斗。”
夜之初眸光冷了些,燕雪辰淡淡的道:“今日的事情你要好自为之,皇后的手段曾让后宫里无数的人拜服,你虽然聪明,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万事小心,说错一个字只怕我也救不了你。”
夜之初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就接着吓唬我吧!”
燕雪辰的眉毛扬了扬,没有再说话。
两人到达凤栖宫时,两个宫女对两人行了个礼后道:“仁王和仁王妃来了啊!娘娘已等了多时了!彩玉姐姐怎么没和两位一起过来?”
夜之初淡淡的道:“她冲撞了我,我替皇后娘娘教训了她一顿,她现在第二重宫门那里,你们去将她扶回来吧!”
两个宫女听到她的话顿时变了脸色,忙闭嘴再不敢多说话,见到两人走进去之后,一个宫女问道:“你方才为何不将仁王拦下?”
“你没听到仁王妃说什么吗?彩玉在第二重宫门那里冲撞了他们就被他们暴打了一顿,若是打得不严重的话,彩玉肯定和他们一起过来了,没有过来只证明了他们将她打的极重。我可不想不想被打,而且听后仁王极为宠爱仁王妃,把他惹毛了,把我砍成十八块那可怎么办?”那丫环满脸惧意的道。
另一宫女道:“只怕将仁王放进去了,皇后娘娘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难道你忘了碧荷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话一说完,两人都变了脸色。
燕雪辰的武功好,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他的嘴角有了一抹冰冷,杀机呈现。
夜之初是第二次来到凤栖宫,只是这一次没有和上一次那么大的阵仗,只有皇后一人坐在大椅上。她恭敬的跪下一行礼,皇后浅浅笑道:“都是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虚礼,都起来吧!”
夜之初微笑道:“皇后娘娘仁爱,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礼节却是不能废的。”
皇后满脸堆笑的对燕雪辰道:“昨日里的祭典没有看到你,本宫一直极为失落,今日见你是越发挺拔了,越来越像皇上了!”
燕雪辰傻傻一笑道:“父皇说我像母后。”
皇后的脸上有一抹不悦,只是那抹不悦极快的淡去,很快就变成了浓浓温暖,她微微笑道:“听说你这一次的赈灾的事情办的极好,本宫极为欣慰。你虽然一直交由明妃在养,可是本宫却一直都疼你疼的紧,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在疼。”
夜之初浅笑道:“相公也一直都在我的面前夸娘娘仁爱了!”她觉得她快到笑到嘴角抽筋了,妈的,这女人要不要这么假,她这样绕圈子到底想做什么?
皇后微笑道:“真的吗?看来墨尘是真的越来越懂事了!来,坐到母后的身边来,告诉母后你赈灾的这一路之上可曾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可多着了!”燕雪辰依言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我看到了贪脏枉法的舒县令,还看到了老夫少妻的傅老爷,路上还有很多百姓都好奇怪,居然没有肉吃,也没有白米吃,都去啃树皮草根,我说请他们喝肉粥,他们还不信咧!”
皇后微笑道:“真的吗?本宫是没有看到那样的场景,那里很惨吗?”
“不惨!”燕雪辰浅笑道:“他们根本就是在吃美食,我以前也觉得树皮草根本就没有办法吃,可是那一天和那些人吃下去之后,就发现那些东西可真是好吃!比肉好吃多了,我还特意带了一大堆回来,娘娘若是喜欢,我让丫环去取一些来给娘娘尝一尝!”
皇后的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道:“甚好!”
燕雪辰听到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便欲起身,只是还未站起身来,只觉脉门上股大力袭来,皇后拉他坐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已经扣上了他的脉门,他的心里微微一惊,顿时明白皇后只怕是已经看穿了两人识破了她的计谋,她要先下手为强了。只是他从未想过皇后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仅这一扣之力,他就知道皇后至少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这个女人当真是隐藏的极深,她今日里不惜暴露她的实力,只怕是豁出去了,这一次是将想五哥和他连根拔除了。
他的心里顿时千转百回,此时是继续装傻还是露出原形?他若是暴露的话,皇后这般抓着他脉门若是一下狠力,便能要了他的命。一番权衡之后他决定忍,他皱着一张脸道:“娘娘,你捏着我的手做什么?”
夜之初听到燕雪辰的话微微一惊,却又想到他的武功极高,皇后是不可能真的能控制得了他的,于是心里又是一宽,全然不知燕雪辰此时已经命悬一线。
皇后浅浅一笑道:“本宫拉着你的手是还有很多话对你说了,算起来,我们娘俩已有好几年没有说过体已话了。”
燕雪辰不语,皇后又道:“秋燕,上次皇上赐给本宫玉兔糕还有没有?”
“还有一些。”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答道。
皇后微笑道:“本宫和仁王说一会话,你带仁王妃去吃玉兔糕吧!”
夜之初见她只字未提傅青案子的事情,面上又一直带笑,见燕雪辰坐在那里,怕她暗中使绊,又如何肯去,当下站在那里不动。
皇后打趣道:“本宫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可是只是分开这一小会就舍不得了吗?你放心好了,等你把玉兔糕吃完了,本宫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墨辰!”
“那个……”夜之初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皇后把脸微微一板道:“墨尘也是本宫的儿子,你难道还怕本宫吃了他不成?”然后又满眼笑意的看着燕雪辰道:“不过你娶了一个如此爱你的媳妇,真是有福气了,皇上的眼光可真好!”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燕雪辰知道皇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绵里针,真把她惹急了,今日里只怕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上,当下唯有见机行事了,于是便对夜之初道:“难得皇后娘娘如此喜欢你,还不快进去吃玉兔糕,我也想和皇后娘娘说些体已的话了!”他细细的听了一下,便知道这宫里只怕已经布满了高手,皇后敢这般钳制他,只怕已经把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五哥那里只怕也会有危险。
如今可如何是好?
夜之初见他这般说话,便知道他心里有谱,便跟着秋燕朝里间走去,她虽然不会武功,却觉得这宫里处处透着一丝诡异,她的心里不禁提起几分警觉。
她随着秋燕走了好几间房间,只听得秋燕道:“仁王妃请稍等,奴婢这便去替你拿玉兔糕!”
夜之初点了点头,只是秋燕才走出去,便听得有人大声道:“将杀了明妃的凶犯拿下!”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扑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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