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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辰赏了她一记白眼,正在此时,又一记大炮袭来,震的听雪殿下再次晃了晃,这一炮比上一炮还要猛烈的多。
夜之初怒道:“搞什么鬼啊!要把房子拆了吗?居然用大炮轰!”
燕雪辰也微微有些惊讶道:“看来这一次他们是周密布置过了,居然从东洋买来了大炮。”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风迎国自己没有大炮吗?”
燕雪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道:“有大炮,但是没有威力这么大的,如果他们一直这么轰下去,只怕后果难料。但愿他们没有足够的弹药,否则明天一起来,整个皇宫都成了废墟。”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阴谋吗?应该早有所备,他们有大炮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吧!”
燕雪辰的眸光里有一抹淡淡的赞赏,他浅浅的道:“五哥是早有所备,也知道他们到东洋买炮的事情。却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禀报给父皇……”
“不是吧!”夜之初睁大眼睛道:“五哥想做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父皇,难道他想……”
燕雪辰淡淡的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夜之初再次愣在那里,细细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她轻轻咬了咬唇后道:“五哥想借二皇子这一次的逼宫,实现他的宠图大业?”
“五哥到底要怎么做,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依着他的性子,肯定会有后着。”燕雪辰浅浅一笑道:“五哥做事,比我狠厉的多,对我而言,他们这一次就算是打的你死我活,我也不愿插手。”
“为什么?”夜之初问道:“你就不怕五哥败了,然后拖累你?”
燕雪辰浅浅的道:“五哥打二哥打败,他护国有功,而五哥若是败给了二哥,就是天意,再则不是还有三哥吗?这么好的机会,他又岂会放过?再说了,这一段时间他和镇北将军也来往密切,那镇北将军虽然是皇后的亲哥哥,二哥的亲舅舅,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是盗墓贼的出身,性子就难免有几分贼性了。”
夜之初咽了一口口水,这宫里的这些破事,当真是复杂的紧。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外面乱成了一团,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燕雪辰浅浅一笑道:“什么都不用做,看戏就好!”
“轰”又一记大炮袭来,房子再次晃了晃,夜之初怒道:“靠,看个屁的戏啊!再轰下去,听雪殿只怕就要蹋了!”
“蹋了刚好啊!”燕雪辰笑眯眯的道:“蹋了我们就能搬到仁王府里住了啊!”
夜之初闻言顿时气绝,这小子的思维当真是不能用常直度之!她把大门打开,欲冲出去,燕雪辰却一把将她拉回来道:“外面现在乱成了一团,你就不要再去凑那个热闹了!”
夜之初急道:“我把绿影和冬雪都派了出去,现在她们都没有回来,我又岂能不担心?”
燕雪辰愣了一下后道:“你不是已要从皇后那里回来了,又把她们派出去做什么?”
夜之初咬了咬唇道:“要你管!”
燕雪辰怒道:“好啊,我不管她们,让她们去死吧!反正都不是我的人!”
夜之初见他真的生气了,她知道自己的那些小聪明用在一些小事和算计人的上面是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宫里乱成了一团,她又不会武功,出去找她们当真是自寻死路,当下满脸堆笑道:“我是你的妻子,她们是我的丫环,也就是你的丫环,冬雪先不说,绿影那丫头跟在我的身边也有三年多了,我一直把她当做是我的亲妹,她是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你又怎么能置你妹妹的安危于不顾,对不对?”
燕雪辰咬着牙道:“歪理!”
夜之初轻哼一声道:“那你要不要管她们的事情?”
燕雪辰冷冷的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管就不管!再说了,方才也是你自己说的,她们的事情不需要我去管。”
“小气鬼!”夜之初咬着牙道:“你不管我去找五哥帮忙去!”
“你敢!”燕雪辰一字一句的道。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道:“这世上还真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再说了,我在把簪子还给五哥的时候,也通知他今天进宫。虽然现在事情有了变卦,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会进宫!”
燕雪辰怒道:“夜之初,你这个浑球!”
夜之初笑眯眯的道:“相公,别生气,你如果帮我的话我就不去劳烦五哥了,必竟他现在诸事缠身,打扰了他也有些不太方便,你说是不是?”
燕雪辰咬着牙道:“她们在哪里?”
夜之初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道:“珍宝房。”
“什么?珍宝房?”燕雪辰大惊道:“你让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夜之初有些心虚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着父皇烧了我的含香楼,又杀了我的人,我就要出宫了,出宫之前无论如何也得捞一点是吧!”
燕雪辰无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道:“你很缺钱?”
“不缺,就是心里不舒服!”夜之初咬着牙道:“你也知道,我素来是有仇必报的,可是他是父皇,我没有办法杀了他替花娘偿命,也没有办法一把火烧了他的甘露殿,所以就只有另想办法替死去的花娘出一口恶气。”
燕雪辰原本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也骂不出口了,他知道她看起来像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其实却重情重义,上一次父皇因为她和五哥的事情火烧含香楼,杀了含香楼里所有的人,对她而言一直是个极大的打击。这一段日子以来,她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他还以为她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情,没料到却还一直记在心里。一寻到机会就动手,毫不手软。
他咬着牙道:“你偷了珍宝房里的珍宝,打算如何善后?”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原本我是在皇后的茶里下了毒的,那些毒会迷乱人的性智,而我带过去的花朵却是解毒的药,所以我本来打算在皇后中毒发狂之后,让绿影吹响安魂曲,让她去一趟珍宝房,然后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她和身上。可是没有料到那老妖婆也对我下了手,虽然那些有毒的茶杯已经被你换了,可是我猜她应该有了防备之心,她的武功又高,绿影的安魂曲只怕是对她没有用了。好在现在镇北将军攻打皇宫,珍宝房里丢个几件东西,实在是神不能知鬼不觉。”
燕雪辰顿时无语,他伸手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真不知道你这里装了些什么!我虽然知道那茶有问题,也知道那些花别有意图,却没有料到你居然是这样算计的。夜之初,你的胆子真是铁做的,真是不怕死!”
夜之初扬了扬眉后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前世就是被饿死的,所以这一世宁愿被撑死也不要被饿死。”
燕雪辰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夜之初看着他道:“好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要不要帮我?”
燕雪辰双手一摊道:“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夜之初笑眯眯的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罢,一把搂着他的腰,在他那张俊雅的脸上亲了一口。
燕雪辰看着她道:“这是最后一次!”
夜之初愣了一下,燕雪辰又道:“日后你或是再瞒着我去做那些小动作,我一定不会再管你!”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好,我日后不再瞒你,可是你以后也不许再瞒我!”
“小狐狸,这会知道谈条件了!”燕雪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夜之初双目灼灼的看着他道:“不是我在谈条件,而是夫妻之间原本就该相互袒呈,我以后的事情不再瞒你,你自然也不能再瞒我!”
燕雪辰轻哼了一声,夜之初微微一笑道:“我们快走吧!去的迟了难保她们会有危险!”
“我们?”燕雪辰反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救她们?”
夜之初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道:“自然要和你一起去啊,你是为了救我的丫环而涉险的,我不跟在你的身边又如何能放心?”
燕雪辰满脸狐疑的看着她道:“你只怕是想去看热闹吧!”
夜之初见她的想法被拆穿,当下讪讪一笑道:“没有,只是在想如此动乱的时候,我们两人应该相守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你也一定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是不是?”
燕雪辰无语,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知道你牙尖嘴利!罢了,我们一起去珍宝房。”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将她一个人放在听雪殿里,他还真的放心不下。
皇后和燕星辰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微微一惊道:“不是说到子时才开始行动吗?怎么酉时开动手呢?”
燕星辰的眉头微微一皱道:“的确是有些怪异,我知道舅舅用我上次赈灾的银子到东洋买了大炮,只是我们最初约定的是要等到攻不下来的时候才用大炮进攻,这中间只怕有什么变故。”
皇后的眼里有了一丝狠毒道:“你说的没错,大哥他行事素来是极为稳妥的,这一日我们已经筹谋了许久,他又怎么可能擅自改变计划?再说了,本宫昨夜还接到他的消息说一切按计划行事,此时却完全改变了做战计划,不行,本宫得去看看。”
燕星辰点了点头道:“母后说的甚是,我听闻舅舅和三弟最近来往的甚密,这不会是三弟搞的鬼吧!”
皇后咬着牙道:“你舅舅不是个糊涂人,谁亲谁远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再说了,燕轻辰的狼子野心,你舅舅他早就知道,又如何和会他一起合作?”
燕星辰的眸子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低低的道:“既然如此,儿臣就陪母后出宫去看看。”
皇后点了点头,想起外面布满了皇帝看管她的侍卫,当下眸光一冷,一提气便欲门外冲去,只是才一提气就觉得体内一片空空荡荡,她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脚下无力,“叭”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燕星辰大急道:“母后,你怎么样呢?”
皇后坐在地上,想起夜之初的笑脸,她顿时明白了几分,咬着牙道:“夜之初那个贱人!”
燕星辰愣了一下后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用的是银制茶具,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毒吗?难道……难道是那些花?”
皇后咬着牙道:“一定是那些花的问题了!那三个贱人居然和夜之初串通一气来对付本宫!贱女人,本宫一定要杀了你们!”她的眸子里满是戾气,狠毒之色布满了整张脸。
燕星辰急道:“母后先别着急,等今日的大事定下来之后,她们一个都逃不掉!而且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先和舅舅联络上吧,省得到时再生出其它的麻烦。”
皇后恨恨的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你先扶本宫起来!”
燕星辰将皇后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皇后咬着牙道:“夜之初下的毒,不动用真气是不会有事的,你从现在开始,千万别枉动真气,就守在本宫的身边。”
燕星辰点了点头,皇后又道:“外面你父皇派了侍卫把守,我们人是出不去了。你去将本宫养在笼子里的青鸟拎来。”
燕星辰依言而行,皇后吩咐道:“抽屉里有笔墨纸砚,你写一纸条问你舅舅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为了防止你舅舅有其它的异心,你先不要告诉他我被夜之初算计的事情。”
燕星辰点了点头,铺开笔纸,将墨调好,他写好之后先给皇后过目,皇后点了点头之后,他才将那张纸条绑到那青鸟的腿上,绑好之后,他忍不住问道:“母后,现在正值战乱,舅舅也不知在哪里,这只青鸟能将消息送到吗?”
皇后淡淡的道:“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本宫和你舅舅早些年曾以挖墓为生,平日里都要养一些极有灵性的鸟儿做沟通的工具,这只青鸟你别看它的样子普通,却是极为灵性的,这些年来本宫为了调教它可没少花心思,它聪明的紧,能辨别气味,本宫以前就一直让它闻你舅舅的衣裳,所以它虽然是只鸟,鼻子却比狗还在灵敏的多,它一定能找到你舅舅的。”
燕星辰听到皇后这样说,心也放了下来,他缓缓的走上二楼,将窗户打开,然后将鸟放了出去,守在门外的侍卫只听得四处轰隆隆炸成一片的声音,也没有注意的青鸟扑翅的声音。
他见鸟平安的飞了出去,便欲下楼告诉皇后,只是走在楼梯口,徒然觉得心窝刺痛了一下,他欲运功查看身体里是否有异样,却想起皇后说的话,此时不能擅自用功,而心口只痛了那一下就不再痛了,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皇后见他下来,便问道:“都办好呢?”
燕星辰点了点头,皇后冷冷的道:“今夜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以防万一,你再去将本宫放在柜后的一支烟花拿来。”
燕星辰忙依言而行,皇后吩咐道:“你去把这只烟花放了!”
燕星辰欲再问什么,皇后咬着牙道:“别问那么多,快去!回来再告诉你!”
燕星辰走到楼上再次打开窗户,将烟花放在窗台上燃放起来,守在那里的侍卫见到后喝道:“在做什么?”
燕星辰见到那侍卫凶神恶煞的样子,想起以前所有的人看到他都是一副狗腿巴结的模样,可是自从他不是太子之后,宫里所有的人见到他的样子就全变了,他轻哼了一声,在心里道:“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你!”面上却陪笑道:“只是觉得有些烦闷,见屋子里还有一只烟花,就放来解解闷!”
“不准再放了!”侍卫也不疑有他,再加上今晚上的动静太大,他们的心里也一片慌乱,并没有深究下去。
燕星辰下楼之后,皇后问道:“那些侍卫可有起疑?”
“应该没有,必竟今晚太不平静了,这一时半会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对了母后,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支烟花代表什么意思了。”燕星辰问道。
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得意的道:“本宫在宫外养了一批死士,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父皇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起事之人是你舅舅。依着他往日里处事法子,只怕很快就会派人来对付我们娘俩,所以本宫就将那些死士召进宫来保护我们。”
燕星辰没有料到皇后还有这一着后手,当下忙道:“还是母后想得周到!”
皇后轻叹道:“本宫做那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本宫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后半生也就全靠你了。”
燕星辰跪倒在地道:“今年若是成功的话,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母后!”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道:“果然是本宫的乖儿子!”
燕雪辰带着夜之初从福寿宫折往珍宝房,见宫里已经乱了成了一团,四处都见到宫女和太监乱跑,就像是没魂一般,他的心里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只觉得事情若是一直这样发殿下去的话,整个风迎国只怕都会有大的损伤。只是想起那一日燕雨辰对他说的话,心里又微微有些苍凉,五哥已经不信他了,今日这一趟浑水他若是再涉足的话,只怕会若来更大的麻烦。
如今之计,还是先观望再说。
他正在暗暗寻思之出际,忽见得不远处的宫殿前燃起了一抹灿烂的烟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现那烟花居然是从凤栖宫里的燃起来的。
他的眼里登时有了三分冷意,夜之初问道:“怎么呢?”
燕雪辰淡淡的道:“有人沉不住气了,已经开始在行动了。”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一只青鸟从俩人的身前飞过,夜之初直觉有些不对劲,当下忙道:“将那只鸟射下来!”
燕雪辰拔下她头上的发簪,伸手一扬,那只发簪就从青鸟的身上穿了过去,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已绝了气,从天上掉了下来,他提气一飞,便已将那只青鸟接住。
夜之初忙奔到他的身边道:“鸟腿上果然有纸条,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燕雪辰早已将那张纸条从鸟腿上拆了下来,看了上面的内容后笑道:“原来这只鸟是皇后的,看来她也不知道镇北将军为何现在就开始进攻,这只鸟是去问讯的。”
夜之初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皇后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高明啊!这两兄妹只怕是生出了嫌隙。”
燕雪辰的眸色转重后道:“不好,事情有变!”
夜之初见他面色凝重,忙问道:“怎么呢?只是镇北将军提前进攻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镇北将军提前进攻,而且皇后都不知晓,就表示在进攻之前两人没联系,而昨天晚上我还接到消息说他们今夜子时进攻,所以这一件事情就有些古怪了。”燕雪辰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
夜之初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看着燕雪辰道:“你的意思是要么你昨天收到的讯息是假的,要么是镇北将军今天白天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临时改变了主意。而能让他更改作战计划的人,整个京城也只有几人而已,不是皇后,不是燕星辰,还能有谁?”
“是三哥!”燕雪辰咬着唇道。
夜之初吓了一大跳后道:“为什么是他?我听说镇北将军为人甚是细致谨慎,又怎么可能为因为燕轻辰而改变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呢?”
燕雪辰缓缓的道:“二哥被废太子之位后,三哥就一直和镇北将军来往甚密,整个京城能让镇北将军改变主意也就只有三哥了。而此时他们的计划变更,我担心五哥那边只怕也会措手不及,看来今夜比我预期的还要凶狠几分。”
夜之初看着燕雪辰道:“怎么?你也想动手呢?”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五哥原本是想做那只黄雀的,可是眼前的情景只怕是做不成了,我想在旁边看热闹的,三哥这般插手,我想看热闹也看不成了。”
夜之初摇了摇头,燕雪辰问道:“你不赞成?”
夜之初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赞成,而是现在的情势这么乱,而且各方势力交错,我倒觉得这一次五哥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了。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你看戏只怕是看不成了。你铁定是需要动手,只是如此一来,你的实力只怕会全部暴露了,五哥原本就对你有猜疑,我有些担心他会因此而将你暗藏的实力连根拔起。”
燕雪辰的眸光一暗,知道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夜之初淡淡一笑道:“只是纵然你要冒着被人将你的根拔起来的危险,却不得不有所行动,因为你五哥若是败了,赢家就一定会是燕轻辰,他是个人渣,做事又狠又毒,他以前就对你起了疑心,这一次若是占了赢面铁定会要了你的命。”
燕雪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缓缓的从怀里拿起一根竹笛吹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中年男子落在他的面前,他低低的道:“倾巢出动。”
中年男子吓了一大跳后道:“少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呢?”
燕雪辰淡淡的道:“唇亡齿寒。”
中年男子再次愣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口气后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说罢,他纵身一跃,便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夜之初早就见过那个中年男子,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怪异,她见燕雪辰的眸子里还是有一抹难掩的担心,当下轻轻拉过他的手道:“事已至此,没有办法改变太多,就由得去吧!五哥要怎么想,怎么做也由得他去,你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你们原本是最相亲相爱的兄弟,若是连他都不能信,那么这世上只怕也没有骨肉亲情了。”
燕雪辰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对!走,我们去找绿影去,你那丫头只怕是极为贪心,你让她只拿一两件,她只怕不会听你的话!”
夜之初朝他伸了伸舌头,却也跟着他往珍宝房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大炮的轰鸣声已经停止,打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听起来当真让人心里发颤。
夜之初听得炮声停了下来,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这坐皇宫修建的精美绝伦,若是就此毁了,当真是可惜的紧。她想起当年的故宫,若不是由于某将军的一念之仁,在二十一世纪只怕是看不到那么完美的宫殿了。她抬眸一看,只见已有不少的宫殿着了火,她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在这样的逼宫大事前就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止的能力,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燕雪辰带着夜之初走到珍宝房附近,却见那里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两人微微一惊,燕雪辰的眸子微微一眯,一把抱起夜之初便从旁边的窗户边钻了进去。
借着月光,夜之初见屋子里并没有她最初设想的珠光宝气,也没有看到太多值钱的的东西,倒是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看起来一片狼籍。
夜之初微微皱眉低声唤道:“绿影,你在不在里面?”
两人怕惊扰了其它的人,不敢点灯,窗外的月光照不进里面,里面一团漆黑。
燕雪辰低低的道:“屋子里没有人,她们只怕已经走了。”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我们这一路过来,并没有见到她们,而这里这么乱,看起来好像打斗过,她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燕雪辰轻轻的搂着她道:“不用担心,绿影那丫头胆子大,冬雪细心,她们两人这样的搭配,在这皇宫里,还真没有几人能欺负得了她们,而今夜宫里乱成了一团,不会有人刻意的去对付两个小侍女。”
夜之初轻哼道:“反正我是觉得宫里没有一个好人,只是现在她们两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也许她们回到听雪殿了也说不定。”燕雪辰淡淡的道:“完成你这个主子交待的莫名其妙的任务后回去很正常。”
夜之初想一想也有道理,便道:“那我们快走吧!”
不远处传来吱的一声轻响,燕雪辰的眉头微皱道:“晚了,想走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夜之初一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外面喊声震天,细细一听却最多只到中门,她正欲询问,燕雪辰已将她一把抱起,她强忍住心里惊惧没有叫出声来,却听到刀剑入肉的声音,她顿时吓了一大跳,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传来一抹温热,浓烈的血腥味朝她袭来。
她瞪大了一双眼睛,燕雪辰也抬起一脚将眼前的一个黑影给踢飞,她顿时明白屋子里有埋伏,心里不由得一惊,问道:“你没事吧!”
燕雪辰淡淡的道:“没事!”他的话才一落罢,夜之初只觉得黑夜里似有银茫闪过,她愣了一下,见那银茫似蝴蝶般在黑夜里扑动着翅膀,却又如闪电般没入黑暗之中。那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喉管已被燕雪辰刮破,“砰”的一声,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
夜之初听到那记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扭头看向燕雪辰,月光正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在这片黑暗中犹如夺命的人修罗。
她一时间弄不清楚心里是害怕还是震憾,只觉得他这副模样虽然又酷又帅,比起燕雨辰面带杀机时更有震憾力。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搂紧了他的腰,他似查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道:“有我在,不用怕!”
他的话微微一有些低沉,却在这战火纷飞的深夜里泛起了别样的温情,在这危机四伏的宫殿里,她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温暖。很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一幕,依旧觉得温暖无比,他的温柔在这个夜里如同昙花般绽放,绚丽又而让人心动。
夜之初将头埋在他的胸迹,她知道她那几招三脚猫的把式,吓唬寻常百姓或许可以,在这个以命相搏的紧要关头,她能做的只有不拖他的后腿,而不拖他后腿的方式就是依偎在他的身畔,不让自己受伤,他才能全心全意杀敌。
她不知道这黑暗之中还有多少人,又埋伏了怎样的杀手,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上怎样的麻烦,只觉得呆在他的身边她很安全。
燕雪辰微微皱眉道:“我们刚进屋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而且这些人的身手不像是宫里的侍卫,倒像是东洋的武士,他们用的兵器是弯刀。”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现在屋子还有人吗?”她的话才一说完,一抹寒茫就朝她射了过来。
燕雪辰听到破空的声音,一把将那枚暗器接住,他的手再微微一扬,只听得惨叫一声,那枚暗器已将发暗器之人杀死。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再不敢胡乱说话,燕雪辰的眸子里也有了一抹凝重,屋子里出现的这些人像平空冒出来的一样,有些像是东洋的忍术。
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听声辨位,而那些人若是动用忍术刻竟屏住呼吸,那么他也没有办法找到那些藏匿在黑暗之处的黑手。
燕雪辰的眉头微微皱起,镇北将军在北方,东洋人在东方,他们又如何会在一起联手?难道镇北将军在买炮的时候,还和东洋人达成了某些共识,所以东洋王派了忍士过来?
他一时间猜不透其中的关系,心里微微有些不安,珍宝产阁的另一个角落又传来了一声轻响,他的眸子一寒,身子极快的没入黑暗之中,手起剑落,又一人丧命在他的剑下。
夜之初闻到空中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血腥味,心里有些不安,有一股想吐的冲动,燕雪辰没有留意到她的异常,她知道此时性命攸关,也不敢打扰他,强忍着腹部的翻腾,咬紧牙关忍受着那血腥味带来的不适。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燕雨辰在小客栈外杀人的那一幕,只是那一夜灯火通明,能看到四处的阴暗和幽冷,那些尸体虽然极为可怕,却远没有今日里来的怪异。没有人知道下一刻那些人会从哪里攻了出来,也没有人知道那些人会用什么样的攻击方式。
外面吵成了一团,这里却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夜之初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她一时间不知道是屏住房呼吸好还是大口喘气好,从未有过的恐惧升上了她的心头。
看这副光景,绿影和冬雪只怕已经遇害了,她们两人加起来只怕都没有一个燕雪辰厉害。
夜之初一想起绿影极有可能遇害的事情,心里又一阵难过,燕雪辰的长剑又出了鞘,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些,胃再次翻腾,她再也忍耐不住,一口秽物便喷了出去,与些同时,燕雪辰的剑也刺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个人丢了性命。
燕雪辰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夜之初低低的道,话还没说完,她又忍不住吐了起来,燕雪辰听到她吐的声音,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现状。
夜之初吐完之后低声的道:“怎么这些黑衣人都像是从那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一样,难道是那里有蹊跷?”
燕雪辰细细回想起方才那几个人出现的情景,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扬后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说罢,他抬起一脚来,一脚踢在旁边一个古磨上,那古磨一个旋转,就朝那堵墙飞了过去,却在墙边陡然停了下来,直直的压在地上。
他这一番用力过大,伤口必竟还没有完全长好,这般一用力,当扯动了伤口。痛的他轻哼了一声。
夜之初忙问道:“你怎么呢?”
“没事!”燕雪辰回答依旧简洁,却听得地下传来了撞击的声音。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一扬,夜之初还没有回过神来,地下却已传来了一抹亮光,她愣了一下,借着那抹亮光陡然见到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燕雪辰的手和一扬,那个黑影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已经被燕雪辰割断了喉咙。
借着那抹光线,燕雪辰见屋子里还有三个身着黑衣的大汉,他的眸光微微一冷,手起,刀落,人亡。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不是第一次见他杀人,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他杀人的手法又快又狠,又潇洒又利落,像是被训练过一般,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和累赘,招招夺人性命。她想起上一次他受伤的事情,那一日得被多少人围攻才能将他伤成那般?
光线稍纵即逝,而屋子里的危险已经解除,夜之初忍不住问道:“地下怎么会有光线?”
“很简单,那就是地下有人。”燕雪辰的眸子里一片清冷。
夜之初当然知道是地下有人,而且方才那些杀手全部都是从地道里钻出来的,她扁了扁嘴道:“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老鼠,当真是好笑紧,墨尘,你说这些老鼠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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