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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波松了口气，继而又皱住眉头望着程小叔：“你说什么？是程澜做的？”
程小叔点点头，一脸神秘：“大姐说了，如果把这个拿给大哥，大哥会有礼物送给我的。”
程凌波如何不明白程小叔的意思：“她想要什么？”
程小叔抿着嘴想了想：“大姐说，她想让你把财务现在的人换成她的人，至于我呢，我想让你支持霜霜做的所有决定，就这么简单哦。”
这哪里简单？
程凌波坐在老板椅上，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程清江。
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把财务的人全部换成自己的人。上一个财务负责人是安书沁。
若不是她生病，自己到现在还当不上这个财务监事。
早知道程澜心思野，却没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那她呢？是想取代我的位置？”
程小叔摊手：“那我就不知道咯，大姐说了，换人的资料一会儿发到你邮箱里，你只需要宣布一下就好哦，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啦？”
程小叔刚说完，程凌波的电脑就“叮咚”一声，收到了新的邮件。
他没空搭理程小叔，点开了邮件。
里面是几个人的简历和需要顶替的职位，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
除了他这个总负责人，其他重要的但凡有点实权的，基本上都被换掉了。
程澜的确有点本事，但这么大的手笔他很难相信就是程澜一个人所为，除非有人帮她。
会是谁呢？
程凌波把北市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个遍，最终在脑海里留下了个几个名字。
程凌波长呼了一口浊气，忍住了要摔鼠标的冲动。
再次看向程小叔时，程凌波已经理顺了呼吸，他阴冷地看着程小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程清江，你是真的傻吗？”
隔着巨大的老板桌，程清江双手抵在上面，上半身前驱靠近程凌波：“我当然不傻啦大哥，我说了很多遍，我只是没长大，但我不傻哟。”
很正常的反应。
一个傻子当然不会说自己傻。
可，程凌波觉得不对。
他近来越来越怀疑程小叔，仔细想想最近程小叔的作所作为确实有些奇怪。
程凌波有意试探道：“清江，以后不要跟你大姐走的太近，她很坏的，你小心被卖了还替她数钱呢。”
闻言，程小叔笑了笑：“清江这么可爱，大姐怎么会忍心卖了我呢？就好像大哥一样。”
程凌波看不真切程清江的眼神，清澈地像深潭，似乎一眼就望到了底，但你不知道更深的底下有什么。
程凌波也笑了，他的年纪做程清江的爸爸也绰绰有余：“清江说得没错，哥哥答应你，以后会替你保护霜霜的，你大姐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呀。”
程清江点点头：“好的大哥。”
从程凌波的办公室出来，程清江去了对面程澜的办公室。
平时这些人是不会来公司的，今天是宁为霜入职，才难得到地这么整齐。
“扣扣扣。”
程清江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大姐，我是清江呀。”
好半天，门才从里面打开。
给程清江开门的是程澜的助理，一个帅气清秀的小男生，看年纪应该刚毕业也没多久，却能做到高级助理的职位，想必也是有点本事的。
白色的衬衫领子竖起来，却也掩饰不住脖子里暧昧的红痕。衣服虽然穿地完好，但塞进裤子的地方褶皱却非常杂乱，一看就知道是匆忙穿好的。
程清江心里明白，对着本就心虚的助理道：“你和我大姐在里面干什么呀？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那助理白净的脸皮刷一下红透，不敢直视程清江：“我刚才在汇报工作，程总请您进去呢。”
助理落荒而逃，程清江轻笑，进了办公室。
程澜正躺在老板椅上，双脚交叠搭在桌子上。
蓝色的包臀裙裸到了大腿根部，从程清江的角度依稀能看到白色的底裤。
不难看出刚才经历过什么。
只是知道有人来，还这么不知收敛，也是真的很放浪不羁了。
程清江别过眼：“大姐。”
程澜这才收了腿，往下拉了拉裙子，眼神还迷离着，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是清江啊，有事么？”
程清江点了点头：“是大哥让我来的，他说给您邮箱发了点东西。您快看下。”
程澜果然点开了邮箱，满屏都是她和各个小鲜肉出入酒店，或者在房间车内激吻的照片。
像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私生活乱一些再正常不过了。这种照片谁还没拍到过几张呢？
可在程家局势这么乱的节骨眼上，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了，多少会影响到她的继承权。
股东会那些沽名钓誉的老东西更会揪着这点不放过她。
程澜表情不变：“大哥什么意思？”
程清江笑道：“大哥说，要把这些照片发给小烨。”
小烨全名邵烨，是程澜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
程澜自己婚姻失败，唯一的念想就是儿子，她在外面怎么浪都罢了，在儿子面前一直都是贤妻良母被辜负的好形象。
更何况，邵烨是个清风霁月的好孩子，如何接受自己母亲这些脏事？
那些个小鲜肉，跟他年纪差不多。
程澜将手里刚抽了两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大哥想要什么？”
程清江坐在程澜的桌子上，随手拿起她桌上的展示品把玩起来：“大哥说，你那些地下生意，他要一半的利。”
程澜冷笑：“大哥好大的胃口。”
程清江认可地点点头：“是啊，大哥还跟我说让我别跟大姐你玩呢，说你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呢。”
程澜看了一眼程清江：“一半不可能，最多三。我的兄弟们都是卖命的，他一张口拿走一半利，我无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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