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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
叶暖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面又发了一条。
——你在看直播？
叶暖，“……”
这个回答，一百分。
——嗯，无聊，在看。
楚天阔拿出耳机带上，直接忽略了旁边的动静。
——生气，我差点直接揍人了，没见过这么招人烦的。
——她那个朋友还说什么坐在那个位置，是为了得第一了，方便领奖！
隔着屏幕，光看文字，她都能感觉得到楚天阔的怒意。
眸光微微闪动，手指飞速组合拼音。
——那你呆会记得，恭喜她。
楚天阔疑惑。
——为什么要恭喜她？
叶暖懒懒的往后靠靠，如宝石般的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因为第一名是你。
心情马上愉悦了，楚天阔收起折扇。
——好！
收好手机，第一幅画已经从前面递过来了。
按照评画的规则，第一轮所有的评委之间不能有任何交流，所以带了降噪耳塞。
辜春林专业程度最高，审画也比其它评委快。
每幅画十分钟审评，他花了五分钟看完，反手便递给了身后的叶暖。
又不能说话，只能靠写了。
叶暖凝着表情把画拉远看了一眼，再凑近看细节。
不过三分钟，画带着一张写了字的纸一块交给了辜春林。
“一，整理构图完整。”
“二，细节修饰太过，留白太少，立意不够。”
辜春林摸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笔在纸上打了个勾，还了回去。
叶暖拿回来一看，拧了拧鼻梁。
这是评画，还是评她？
紧接着，第二幅，第三幅……
终于，熟悉的画到了眼前。
自己画的东西，叫她如何评？
拿着中性笔在小本本上点了无数个小点，她写到。
“一，留白处理还行，构图还行，立意还行。”
“二，墨和砚台都用的便宜东西，态度不行。”
跟画一块交回去，比先前的慢了几分钟，纸才递回来。
好大一个叉。
然后两个字在下面，最佳。
决赛的六幅作品，在一个小时后看完结束，各个评委取下降噪耳塞，做了十五分钟的交流。
“结果出来了。”
辜春林拿着手中的纸，递给了在一旁候着的主持人。
为了制造悬念，主持人按照惯例从后往前说。
“第三名，周一为先生！”
没有观众，现场倒也安静，只有得奖者兴冲冲的跑上了台。
“第二名……”
主持人念完，却没有人动。
楚天阔左右看了一眼，有点好奇的问，“叫苏安然呢，谁是苏安然，还不上去。”
为什么！
她才第二？
明明辜老先生亲口夸过她画得好的，怎么会！
主持人又念了一遍。
苏安然没法，只得站了起来，眼神木讷的朝台上走去。
“最后，我们的第一名。”
“恭喜楚天阔先生！”
主持将音量升至最高。
镜头切转过去，楚天阔站了起来，笑着迈向舞台。
趁着这会时间，后台的工作人员把写好名字的证书拿了上来。
辜春林上前，给三人颁奖。
楚天阔站在苏安然旁边，晃着脑袋，笑到，“恭喜，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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