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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花开花落盼君归 > 第19章 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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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

    张山有些摸不着头脑,慢慢打量一圈楚承翎、楚梵等人,见他们衣着华贵,头戴发冠,看起来像不好惹的人物。

    “大胆!见了巡抚大人还不快跪拜!”官兵出声凶凶提醒。

    楚承翎冷睇官兵一眼,后者察觉到一股无声杀气,立马缩缩脖子认怂闭嘴。

    “你们才是大胆,连当朝皇子都不认识吗?”桐梦缘忍不住跳出来自报家门:“他们是六皇子和七皇子!”

    此话一出,张山犹如平地惊雷,吓得赶忙拱手行礼:“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是六爷和七爷,还望王爷们恕罪……”

    官兵们见状,面面相觑,随后接二连三的趴到地上一齐跪拜。

    楚梵背手上前一步,眯起眼睛盯着张山,不客气的说:“你就是昭阳城的巡抚?”

    居然被皇子们撞见自己盛气凌人欺负平民百姓的样子,可谓真是不巧之至。

    “是,是,下官名叫张山,已任职十余年了。”张山弯着腰细擦冷汗,心中纳罕,面上更是惶恐不安。

    楚梵瞥一眼仍站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安兰与她弟弟安小勇,接道:“那小孩说的可是真话?”

    张山一边擦汗,一边假笑解释道:“七、七爷,小孩子说的话不能信以为真。”

    “哦?”楚梵眯着眼睛,见张山面上未露端倪,便对官兵们说:“你们都起来吧。”

    官兵们异口同声:“谢七爷!”

    “我没有撒谎!”安小勇不顾姐姐阻拦,不怕死的强调道:“他就是贪官,整天想方设法从我们这群黎民百姓手里克扣银子!”

    张山凶神恶煞的冲他吼道:“荒唐!你这小毛头,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无凭无据,岂可诬告本官!”

    安小勇回瞪对方,努努嘴还想说些什么,安兰赶紧把弟弟拉回怀中。

    “小勇,你少说两句……”

    “行了行了,”楚梵摆摆手,“有什么话去府邸说,莫要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楚承翎压低嗓音,极具威慑力道:“张大人,带路吧。”

    张山满脸狗腿样的笑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是是是,六爷七爷初来乍到,下官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还请二位爷赏脸,到下官家中喝杯茶。”

    桐梦缘挽着桐淑惠走在后面,她撇撇嘴,不屑的嘀咕道:“哼,油腔滑调、欺软怕硬,一看就是个狡猾无良、贪图富贵的势利眼!”

    桐淑惠轻拍拍她玉手,笑道:“好妹妹既然知道,大可不必为这种不足挂齿的人生气。”

    “欺压百姓算什么本事?姐姐,我就是看不惯嘛。”

    金色牌匾上书‘朝阳巡抚’四个大字,进门,两只青铜大鼎引入眼帘。走上青石台阶,进屋,脚踏黑麻石地板,整个府邸做工精良,匠心独运,光是摆在角落的瓶瓶罐罐都足显贵气。

    楚梵环视一圈,古怪的说:“张大人,你这地方够气派啊。”

    “嘿嘿,哪里哪里。”张山为众人端来茶水,谄媚笑说:“下官平时没啥别的兴趣,就爱倒腾收藏些小物件儿。”

    楚承翎随手拿起一件青花瓷瓶,大体看看,冷讽道:“张大人的小玩意儿倒是挺不少。”

    “还行,不多。”见他久拿未放,张山讨好般笑说:“六爷若是喜欢,临行前挑几件带走,就当是下官孝敬您的。”

    张山这般巴结,楚梵便顺口说:“即是如此,何不带我们好生参观参观你这府邸,瞧瞧张大人平时收藏的东西,让大家开开眼界?”

    “这——”张山敛住笑容,颇有为难之色。

    “嗯?”楚梵眉头一皱。

    张山立即干笑道:“好好,各位且随下官来……”

    从府邸后门走出,小路由青玉铺就,两侧树叶阴翳,汉白玉造成的浅槽内淌着一汪清流小溪。林中挂着几只鸟笼,一路走去,耳边间关鸟语,好不惬意。

    林间小道尽头是美丽的花园,正值春季,花团锦簇,竞相开放,群吐芳艳,一派欣欣向荣。

    穿过春阳灿烂的宜人景色,但见眼前出现一栋房屋。

    “哟,想不到张大人的库房这么隐秘,必是藏了不少好玩意吧?”楚梵忍不住冷嘲热讽。

    张山面色难堪的擦擦冷汗,从袖中掏出钥匙开锁推门。

    众人进屋,楚梵打开几口箱子,里面躺着数不胜数的元宝。

    “张大人,咱们昭阳巡抚有多少库银啊?”

    张山拱手道:“回七爷的话,现存约莫三十万两。”

    “这么少?”楚梵捏着下巴琢磨道:“昭阳城距王城不远,也算是天子脚下的一座城池。本王一路过来,看见农田肥沃,城中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商铺,百姓们安居乐业。怎么瞧也不像库银仅有三十万两的贫苦地带。张大人,怎么回事啊?”

    “这,这……”张山拂袖擦着额角,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打开其余箱子。”楚承翎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张山只好照做,将所有宝箱均一一打开。

    黄金、翡翠、珠宝……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罕见的金银宝贝,五光十色,七彩缤纷,煞是耀眼。

    桐梦缘张口结舌的看了个十足十,不由感叹:“我的妈呀!”

    楚梵一一扫视而过,冷笑不语。

    “张大人。”楚承翎眼底透出尖锐的锋芒。

    张山顿觉背生冷汗,瞬间扑通跪倒在地,结巴道:“下、下官在。”

    按照朝廷分发给各个官府的月银来看,张山所拥有的财物多出太多,很显然另有生财之道。

    楚梵问:“这些珠宝都是张大人的?”

    “是、是。”

    两位皇子对视一眼,楚梵勃然发作,接道:“哼!你觉得我们会相信?”

    张山抬起头来赔笑:“七爷,这些……都是下官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一派谗言!”楚承翎俊逸的脸虽然有些阴柔,全身却透着一种不好惹的气场。

    “本王怎么没见你省吃俭用,怕是利用歪门邪道所得来吧!”楚梵勃然大怒,“常年欺压百姓,私收贿赂,蔑视朝廷,宫中早有诸多大臣上折子揭发弹劾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王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张山,你可知罪!”

    “这、这……”张山跪趴在地吓得浑身颤抖,脸皮却比百年老树皮还厚,至死都不愿承认,他支支吾吾的说:“冤枉,冤枉啊!”

    “还敢说冤枉?”楚梵怒斥道:“面对皇子,你避重就轻,信口雌黄,企图蒙混过关,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下官,下官……”大难临头,张山脸上做贼心虚的表情闪烁不定,他无语可驳,只能一个劲求饶:“下官没有做那档子丧尽天良的坏事,求求二位爷饶了下官吧……”

    楚梵气塞胸臆,暂且拿不定主意的问道:“六哥,你说,该如何处置这恶心的贪官?”

    桐梦缘转而看向楚承翎,他冰冷至极的眼神令她感到一股寒意直透心窝。

    “其罪当诛。”楚承翎冷漠如冰的淡淡回道。

    犹如寒冬时节被当头泼一大盆冰水,张山狼狈的爬过来攥住他裤裙,连连哀声求饶道:“六爷,下官知罪、知罪,求爷爷开恩啊!”

    楚承翎眸光冷艳的瞅一眼,不再理会,他越是不说话,越给人恐惧感。

    “张大人,开恩怕是不行啊。大盛律法有明文规定,针对贪官必须严惩不贷,绝不宽恕。”楚梵冲外面喊道:“来人呐!”

    两位官兵闻言,一个负责控制张山,另一个则直接将他的黑脸摁倒在地。

    “饶命,爷爷饶命啊……”张山欲哭无泪,肥脸趴在地上像一块压扁的大肉饼。

    其中一名官兵问:“王爷,打多少?”

    “五十大板。”楚梵抱臂,对张山的求饶置若罔闻,冷酷无情的说:“打到这贪官心服口服承认自己的罪行为止。”

    “啊!?”张山吓得四肢乏力,面色惨白,挣扎着祈求道:“七爷,五十大板会打死下官的,七爷饶命,饶命啊——”

    话还没说完,张山就被两名官兵给硬生生拖出了仓库。

    很快,外面传来凄厉高昂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哎呦——!啊!啊……”

    耳闻张山鬼哭狼嚎,声音悲惨,楚梵却是掏掏耳朵,一派悠然。

    桐梦缘选择捂住耳朵,不敢继续听下去。

    她心怀柔慈,本想求情让官兵们少打几板,又想到那些被欺压的平民不知在昭阳巡抚面前受过多少气,只好作罢。

    古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张山受罚也是情理之中,咎由自取,活该。

    此人再次被带进屋时已是裤子血红,嘴唇苍白如纸,身子犹如泥胎木塑,任由谁看了都觉大快人心。

    “此事本王会上报朝廷,至于之后该如何处理,由父皇定夺。”

    楚承翎语毕拂袖离开,其余人紧随其后,出了昭阳巡抚府邸,他深沉的长叹一声。

    桐梦缘刚想说话,就听一侧的楚梵凑上前问:“六哥,有心事?”

    楚承翎面色沉重的边走边说:“奸臣贪官一直乃朝廷的肘腋之患,除而后快是理所当然,无奈却不知有多少诸如此类的官僚。”

    “六哥,我倒觉得张山之事可以杀一儆百,谅他们也不敢再放肆。”

    “希望如此。”

    楚梵左手搭在他肩上,继道:“不过,抓贪仍要继续,还须朝廷多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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