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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这里吗?学生已经进去了,老师们也进去了,门口的保安也已经关上了学校的大门,只留下门卫室旁的一个小门开着。校园里开始热闹起来,一阵阵读书声传到徐飞羽耳中。
“三朵,你跟我走,九儿,你去车上等我们。”徐飞羽说完便迈步往学校大门走去。
……
“大哥,你好,我有事想进去找一下校长。”徐飞羽走到门卫室,给几个保安递了烟。
“找校长?”
“嗯。”徐飞羽点头。
“找校长什么事?”
“我是学生家长,刚从外地回来,想找下校长看能不能把孩子转学到这里来。”徐飞羽撒了个谎。
“你小孩多大了?”
“8岁了,读二年级。”
“这上面登记一下。”保安递过来一本外来人员进出登记表。
“好。”
徐飞羽俯下身,站在门口的桌子前开始写起来。
徐飞羽面相比较老,二十岁的时候留着胡子,在火车上听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讲小孩念初中不听话,徐飞羽便插话说自己孩子也上初中,简直没法管,一天到晚逃课去网吧,对面汉子丝毫也不起疑。后来刮掉胡子,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穿上衬衣,看着也像是三十岁的人。
……
“好了。”徐飞羽将登记表递了过去。
“嗯,进去吧。”
“请问一下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这条路走过去,有个三层的办公楼,校长在第二层的第一间办公室。”保安站起身给徐飞羽指了下路。
“谢谢,谢谢。”徐飞羽赶紧掏出烟盒,又给众人散了一圈烟。
三朵赶紧跟着徐飞羽往里走。
……
“笃笃笃……”徐飞羽找到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屋内传来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徐飞羽开门走了进去。
“校长你好。”徐飞羽掏出烟给校长递了一支,校长坐在椅子上,也未起身,只是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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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有什么事?”校长很是直接。
“是这样的,校长。”徐飞羽站在偌大的办公桌前,开始编起瞎话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来的路上徐飞羽已经查到,这个学校的校长也姓覃,和小雅同姓。如果直接和校长说要找覃素雅,校长和小雅要是有点关系,定要起疑心。
“我刚从外地回来,打算在家乡发展,想把孩子也转到这个学校来。”
“嗯,你小孩多大了?”
“8岁了。”
“嗯。”校长点起烟抽了一口。
“我听一个亲戚说,他女儿的老师覃素雅老师对孩子们都很好,所以我想问下能不能把孩子也送覃老师带的班去。”
“嗯?”校长弹了下烟灰。“覃老师不是班主任啊,只是教一二年级的语文。”
“啊?这个我亲戚没说,他只跟我说孩子很喜欢覃老师。”徐飞羽一脸兴奋。内心只有小雅找到了,马上就要见到她的激动。
“插班的话你得带着孩子去找下班主任谈谈,班主任同意的话,你再来办手续。”校长说完,换上了一副送客的表情。“三楼一二年级教研组。”
“好的,好的,谢谢校长。”徐飞羽一脸激动。
“谢谢校长。”三朵说了一句感谢,跟着徐飞羽出了办公室。
……
三楼一二年级教研组的门开着,徐飞羽敲了两下,伸头看了过去,教研组办公室很大,应该是教室改的。
“你找谁?”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很是警惕的抬头看了一眼。
“你好,我找覃素雅老师。”
“哦,覃老师!有人找。”女老师喊了一声。
“哎!”
徐飞羽循着声音看了过去,教研室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是她!是小雅!!!
徐飞羽赶紧往里走,三朵也跟了上去。
“覃老师,你好!”
“你?”
“你是大叔?!!!”小雅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一声惊呼。门口的女老师看了一眼,收拾了一下桌子,拿了本书走了出去。
“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雅手扶着椅子,很是艰难的站了起来,肚子圆滚滚的,已然是有了身孕。
“你这是?!”徐飞羽看着小雅,很是震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雅怎么有了身孕?!!!
三朵也是一脸震惊,稍微愣了下神,快步上前扶住了小雅。
“快坐下。”三朵握紧了小雅的手。
“大叔!”覃素雅眼眶一红,扑进三朵怀里,泪开始止不住往下流。
“怎么回事?你结婚了?”徐飞羽感觉心脏都停了。
“嗯,结婚了。”
“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
……
徐飞羽沉默了,他想象过无数再一次见到小雅的画面,想象过她会激动的跑向自己,扑进自己怀里。可却从来没想过会是如今这般,她已婚,孩子七个月。
“对不起,大叔……”又是一阵呜咽。
“不哭了,对孩子不好。”三朵看着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小雅,轻轻拍着她的背,也是一脸悲色,泪水止不住外流。
……
徐飞羽找了两个凳子,递给三朵一个,两个人默默的坐了下来,听小雅讲起了这些年她的经历。
当年徐飞羽入狱,小雅疯了一般要去寻找,却被父母和哥哥拦下。
父母给她在学校请了假,哥哥把他带去了军营,收走了她的手机,整日将她锁在屋子里。
小雅的父母在当地也是有排面的人物,其父更是正厅级实权领导,正是年富力强,政治生涯一片坦途。哥哥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已是军队里的副营职干部。
父亲与哥哥本就对徐飞羽不满,又因小雅有个娃娃亲的未婚夫,其家族人员也是在高位。在徐飞羽入狱之后,便想着让两人彻底了断。
母亲以死相逼,为免夜长梦多,最终在小雅大学刚刚毕业,便将她嫁给了订有婚约的未婚夫。
此时的徐飞羽还在监狱服刑,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
三朵抱着小雅,两人皆是满脸泪痕。
“你结婚,我也没来参加,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要好好的,我走了。”徐飞羽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下一刻便会忍不住疯魔。留下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小雅办公桌上。
小雅趴在桌子上哭得肝肠寸断,三朵陪着她,也只是默默流泪……
徐飞羽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身体好像变得轻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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