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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夏千千催促道。
“现在知道急了,也不怕污染耳朵了。”邹平儿低声发了一句牢骚,在夏千千发飙前,扯到正题。
“我听人们说,昨天晌午头,裴老大进山打猎,从山上摔了下去,村长派人找了半夜才抬回来,听说裴老大昏迷不醒,好像腿都断了。”
闻言,夏千千急忙向外冲去,快到院门时,迎面刮来一阵冷风,夏千千停下脚步,想了一下,扭头走向厨房。
跟在夏千千后面的邹平儿,顿时愣住了,怎么不去老裴家看看了?
“千千,你不去看了?”邹平儿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你过来帮忙烧火,我给你做个葱油饼吃。”夏千千连头都没回,淡淡说道。
“你不去,我去看看!”
邹平儿气呼呼的出了院门,嘴里嘟囔着,“做葱油饼,骗鬼去吧!那是有钱人吃的东西。”
夏千千用脚趾头想一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裴老太太想吃肉,逼裴老大进山打猎,动物没打到,山上有雪,路滑掉到山下。
她也不好过去帮忙,夏千千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大哥伤的怎么样?但愿他好人有好报,没有性命之忧。
裴泫过来帮忙烧火,裴瑶在旁边看夏千千做葱油饼,小嘴不时的问东问西,简直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夏千千嘴上回答着裴瑶的各种问题,心里却惦记着裴老大的事情,不知道裴老大现在怎么样?清醒了没有?
在她记忆里,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别人都避如蛇蝎,裴老大却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尽他微薄之力帮助她,真心将她们母子三人当做亲人对待的人。
此时,老裴家闹翻了天,裴老太太哭天抹泪,拍着脚脖子大骂裴老大,“这日子没法过了呀!你这个挨千刀、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摔死算了,什么都干不成,还得给你看病,浪费粮食。”
围观的群众们都摇头不已,裴老太太有点过了吧!裴老大还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大夫刚离开,这就闹成这样。
偏房照顾裴老大闫氏,看着醒过来的裴老大,咬着牙忍着没有说话。
站在床边的裴鸣忍不住蹿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大叫道,“奶奶,要不是你想吃肉,逼着没吃午饭的爹爹,去山上给你打野猪吃,爹爹也不会饿的头晕掉下山去。”
放你娘的拐弯屁,死兔崽子你瞎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裴老太太从正房冲出来,就要打裴鸣。
“娘,不要啊!”闫氏冲出来护着裴鸣。
啪啪啪!
裴老太太拉着闫氏的头发,用力扇闫氏几耳呼,打的闫氏耳朵嗡嗡作响。
围观的群众炸开了锅。
“稀奇啊!还有这样的人,自己嘴馋想吃肉,出事了还倒打一耙,虎毒还不食子,裴老太太干的事连畜牲都不如啊!”
“就是,裴老太太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
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蹲在屋里抽烟裴老头脸色越来越黑。
正房偏间小张氏与裴老二耳语了一会儿,裴老二两眼放光的跑到院子里,拉着裴老太太,“娘!别打了,外人都在看着呢。”
裴老太太停下手,翻着三角眼看了一圈,“眼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看怎么看。”
裴老二扭头左右看了看,贴着裴老太太耳边低语了几句,裴老太太眼睛一亮,“还是你的脑子好使,去把村长叫来,我去给你爹爹说。”
“好,”裴老二兴奋的出了院子。
裴老太太抬脚踢了一下,“吓傻的裴鸣,死兔崽子,给你贱娘一样欠揍。”嘴上说着,走进正房。
闫氏红肿着脸,拉着裴鸣回到侧房,刚进屋,就听到一声怒吼,“什么你想将老大分出去?以后谁来干活?”
“不是还有老二吗?你就没听大夫说,老大废了,伤到腰,腿也断了,需要很多钱也不一定治得好,即使治好了也干不了重活,和个废物差不多。”裴老太太刻意将声音加大,故意侧房裴老大和闫氏他们听到。
“闫氏不是能帮着你做家里的活,还有裴鸣和裴菊平时也没少干活。再说这个时候分家,你是让人们戳脊梁骨里吧!”裴老头说完,拿着旱烟杆直想把裴老太太头敲敲,真是个榆木疙瘩。
“我不管,今天必须分家。”裴老太太坐在凳子上耍起泼来。
……
围观的群众们听不清裴老太太和裴老头在屋里争论什么,站在外面冻了一早上,都准备回家。
“咦!快看那不是有志叔吗?”
“真的,村长怎么来了?”
“裴老二和村长一起,肯定是裴老二把有志叔叫过来的。”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村长钱有志和裴老二走到大家跟前。
“裴老二,你爹爹同意分家吗?”
“应该同意吧!”裴老二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是应该同意?不确定你跑过去叫我过来,”钱有志瞪了裴老二一眼,走进院子里。
哦!原来老两口在屋里讨论分家的事啊!围观群众都恍然大悟,纷纷替裴老大不平。
邹平儿愣了一下,撒开脚丫子就往夏千千家跑去,跑到院子里大声叫道,“千千,快去看看吧!老裴家又要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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