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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态度不要太好。
对于自己选修法学，她没瞒爷爷，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后万一混得不好，就跑到集团当当法律顾问。
她几斤几两，老爷子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呢，也没打击她，只是说了句：“别学太累，就算以后没出息，我也养得起。”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能让蒋柠难受半天，父母没有的爱，这个小老头全给补上了，满满溢出。
何其幸运。
星期天的晚上，蒋柠到宿舍不久，黎星瑶也回来了，她又从爸爸品牌店薅了一大堆衣服，扔了几件给蒋柠，“新款，热乎的。”
蒋柠毫不客气地笑纳，黎星瑶拿出另一个包装袋，里面是她‘加工’过的新衣服，“这几件也不错，是夏?的尺码，一会给她。”
提到夏?，蒋柠想起前几天盛超在教室说的那番话，以及极其可能采取的无赖行为，三言两语把事情说给黎星瑶听，“你说我要不要把大傻给揍一顿？”
作为一个未来律师，黎星瑶理性劝阻，“别那么冲动。”
对于盛超的那些劣迹，她略有耳闻，但也不代表不会去改，“我们先观察看看，万一真从良呢？”
“说不定不是海王。”
蒋柠呵了声，“长得好看的才能叫海王，他这样只能叫水鬼。”
黎星瑶失笑。
正说着，宿舍门被推开，是话题人夏?回来了，手上拎着塑料袋，里面装了几个包子。
蒋柠了然，才打工回来，拿出几袋小蛋糕放到她桌上，“家里给做的，帮我尝尝。”
黎星瑶顺便把衣服也放附近，“都有份，柠柠也有。”
夏?定了两秒，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她知道眼前两人并无显摆之意，只是单纯想帮助她。
可…还是觉得像是在施舍。
轻呼了口气，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挺谢谢你们这两年一直对我的照顾，学校对我减免学费，而且我也打着工，没那么穷了，所以以后…”
没有说透，但两人已经懂这句话的潜在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气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黎星瑶默默地拿回放桌上那袋衣服，蒋柠正准备拿走小蛋糕，被夏?摁住了，“明天让我给你们买早饭。”
闻言，蒋柠收回手，为了缓和气氛，接上她的话，“我要吃小笼包和豆腐脑，豆腐脑要咸的，多放点辣油。”
黎星瑶跟上，“我要小馄饨，加根油条。”
夏?顿时松了口气，毕竟她的不识好歹让两人的善意没得到该有的回应。
笑着点点头，“保证带到。”
蒋柠把她拉到一侧坐下，也没做铺垫了，“盛超最近有没有骚扰你？”
夏?嘴里嚼着东西不方便说话，在那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蒋柠：“???”
黎星瑶心细，递了杯水给她。
夏?一口气喝了半杯，饿得慌，一下子吃急了。
顺口气，“其实不算骚扰，你们也知道，我除了上课就是打工，见到他机会不多。”
“无非就是选修课的时候他会出现，再然后等我下班，送我回来。”
蒋柠不太信，大傻有那么心细？
“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要是有，你跟我们说。”
夏?摇摇头，“没。”
黎星瑶问得比较含蓄，“那你对他什么感觉？”
夏?沉默了一秒，她的成长经历让她考虑的更多是经济，如果有感觉那就是锦上添花。
关于盛超，不用从别人口中，光用眼睛也能看出是个富二代。
回答的模棱两可，“还好，我心里有数。”
夏?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没过一会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蒋柠讲不清是什么感受，同学两年，看上去挺久，可似乎一点也不了解夏?。
反应再迟钝也能瞧出她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甚至带着点逃避。
起身去了阳台。
黎星瑶跟了出来，与她一样的姿势，趴在栏杆上，“柠柠，不用想太多，你应该看得出来夏?并不排斥盛超，也没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作为室友，我们能做的只有提醒。”
蒋柠瞄了眼天空，没什么星星，又垂下，“说不定大傻这次是认真的。”
没心思想其他的，课业一大堆，加上法学，还有她那理还乱，扯又断的感情。
…
之后的一段时间蒋柠没课的话都会来律所，肖南和跟她讲的那些案例，生动有趣也易懂，唯一一点不好就是逼她背法条，强行的那种。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背书。
这期间蒋柠碰到过几次乔舒，她会笑着打招呼，乔舒比她还热情，聊上几句不说，还请她去办公室坐坐。
不时上演姐妹情。
蒋柠谢绝了，在某些方面她确实嫩着点，心知肚明对面扮演什么角色。
这天，她如往常到律所，天气热，买了两份水果，路过秘书处，放了一份在她们的办公桌上。
秘书在接电话，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陡然想到齐主任在肖律师办公室，刚开口提醒，蒋柠已经把门推开一半。
好吧，她反应慢了。
捂住电话听筒，“齐主任在。”
告知的同时蒋柠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位虽已年过六十，气质依旧清冷贵气，可能是律师当久了，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蒋柠知道这只是表象，私下是个特和善的叔叔。
扬起盈盈笑意，踩着小碎步移到他旁边，“齐叔叔~”
齐主任挑了挑眉梢，脸上浮起亲和的笑容，“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目光在她与肖南和之间扫视，好像明白怎么一回事。
这两人凑一起了。
蒋柠腰板挺直，站姿乖巧，“我是来问功课的。”
怕他不信，松开肩带，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给他看。
齐律师知道她学的新闻系，故意说：“你应该去电台，”刻意提醒她，“这是律所。”
蒋柠没听出他的揶揄，“我打算选修法学。”
齐主任笑着接话，“顺便打算搞定我们肖律师。”
一旁肖南和：“……”
蒋柠下意识看向肖南和，肖南和也正看着她。
两人对上视线，她冲他一笑。
笑得格外好看，挠人心痒。
齐主任真觉得自己是个多余，工作也说得差不多，起身，“我先回了。”
给年轻人留点空间。
肖南和跟着站起，“我送您。”
到电梯口，齐主任让他止步，顺带八卦下，“你什么时候和蒋家丫头在一起的？”
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齐主任于肖南和而言有知遇之恩。
当然了，肖南和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肖南和停顿两秒才回答，“没在一起，只是教她功课而已。”
这话齐主任一点也不信，以过来人的身份陈述了一个事实，“当年我跟我媳妇也是从教功课开始。”
肖南和：“……”
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电梯来了。
他伸手挡住门。
齐主任提步跨进，没等电梯自动关闭，而是按住开门键，“万一哪天把柠柠作没了，别着急，”把自己的那套办法传授给他，“去学校当个授课老师，没事献献殷勤，说不定能把人哄回来。”
话落，松开按钮。
肖南和没曾想这句话一语成谶。
当然了，这是后话。
望着电梯不断跳跃的红色，直到显示1，这才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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